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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是,謝過大人信得小婦人,謝過大人給小婦人免盡薄力的機會。”
朱文清嘆了口氣,誰說這村婦粗俗不會說話,這話說得,讓他這個久經官場的人都有些熱淚盈眶,瞧人家表達情意是如何的真切,半點無虛假,轉身對盧氏與曹三郎道了謝,盧氏與曹三郎面上大有光彩,笑哈哈的說著客氣話,敲定啟程日子,方要告辭,林賽玉猛地想起一事,忙道:“大人,有人託小婦人一問,那曹大山何時能放出來?”
盧氏在一旁拉下臉道:“是不是那混賬婦人又在你跟前哭了,大耳刮打她一邊去才是,理她作甚!”
朱文清一愣,早忘了那個被自己關在牢裡的曹大山,恍然道:“哦,老夫早忘記了。”說著笑眯眯的看著林賽玉道,“大娘子這個面子老夫自然要給的。”
林賽玉忍著笑謝過,一家人送了出去,看著朱文清喚過小廝,騎驢慢慢而去才回,院子裡已經擺了飯,金蛋正和全哥比賽喝粥,順著嘴角流下的湯溼了前襟,盧氏幾步過去,拿著抹布在二人身上胡亂一摸,一人打了一巴掌,塞給一塊餅子一個雞蛋,“玩去吧,小崽子們!”
“不許跑,吃完再跑!”看著這兩小狗子一般跳了出去,林賽玉忙喊幾句,回身見盧氏已經收拾吃食往後院去伺候姥娘了。
“大姐兒,快吃吧。”丫頭忙招呼她,將一板凳擦了擦,林賽玉坐下用餅子包了大蔥,慢慢吃起來,一面不忘囑咐坐在對面的曹三郎道,“爹,你記得上山看著些,別讓孩子們拔了草,將豬窩蓋好,我回來順道就買了豬仔。”
曹三郎具點頭應了,過了兩日,林賽玉挎著包袱跟著朱文清一家人的車,向鄭州去了。自林賽玉離家三日後,一隊華麗而不失低調的隊伍出現在十方村口,引得打場的人紛紛注目,見其中馬上一位公子穿著五彩灑線的錦袍,戴著纓子帽兒插著金簪兒,婦人見了看的都直了眼,紛紛道:“天也,比那咱們六月在城裡會上見得二郎真君還要俊上百倍。”眼見齊整整的隊伍擁著那俊俏公子往曹家的院子去了。
“又是相親來了吧?大姐兒要是說個這樣的女婿,就是被休上兩回也是值得。”有人咬手指豔羨道,被身後的男人聽見了,大耳刮打在頭上,打飛了包頭巾,罵道胡說亂嚼的淫婦,登時惹怒了婦人,回身兩口子撕叉在一起,引得圍觀的人鬨笑不止。
此時剛吃過飯,盧氏正和兩個丫頭將癱了的老孃抬到院子裡,曬曬日頭,就聽門外馬蹄亂響,抬頭就見李蓉走了進來,不由慌神的接過過去:“大人,你如何來了?”一面又趕著丫頭快將老孃抬回去,倆丫頭使出吃奶的力氣抬著胖乎乎的姥娘往後面跑,嚇得院子裡散跑的雞亂飛。
“我不久待,今日因公事過來,看看大娘子。”李蓉笑道,一面看著四面的院子,比起上一次來,顯得有生氣多了,一眼看到一旁晾衣架上曬著的白挑線衫就是林賽玉常穿的,忍不住笑意四溢。
盧氏還沒來得及說話,李蓉就聽身後有孩童大聲喊道:“舅舅!”不由大驚回身,全哥早已跳上身來,摟著笑得嘎嘎。
“你,你如何在這裡?”李蓉面色大驚,看著土人一般的全哥,哪裡還有半點粉雕玉鐲的樣子,全哥在他身上亂扭印下塊塊汙跡,咧嘴笑道,“我爹送我來的。”李蓉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就聽盧氏道:“大姐兒出門去了。”
又是這樣?李蓉握緊的雙手恨不得砸在地上,老天爺,你玩我呢?
第117章 查災田林賽玉困雨
八月末,黃河大水過後,天氣展晴的了幾日,只曬的整個鄭州城霧氣濛濛,站在城牆上看去,觸目都是水捲過的痕跡,雖然已經清理過多次,但依舊遺漏著雜草和動物的死屍,經過幾天的暴曬,散發出腐爛的臭氣,來往衣裳襤褸面色焦黃愁苦不堪的民眾連掩鼻的力氣都沒有,鄭州四城外都設有安置點,發糧歇息治病都有提供,引得從四野逃災的人彙集了過去。
隨著一聲悶雷,烏雲漸漸遮住了天空,守城的兵衛一面疏導求助的災民,一面抬頭看天,抱怨道:“老天爺,莫要再下了!”但老天爺顯然不聽他的使喚,不多時豆大的雨點不住的點下了。
“大堤都加高了,應該不會再淹了吧?”一個瘦小的兵衛似是自言自語,他的臉上滿是的恐懼與哀傷,他的家住在河岸邊,親身體會了破堤大水席捲而來的氣勢,家裡十幾口人被捲走了一半,他身手好爬到了大樹上,一手抓著一個弟弟保住了命。
“新老爺已經連守著七天了,回來的人說,就是洪水再來也無事了。”旁邊的兵衛拍了拍他,以示安慰,一面指著打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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