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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山風道:“這多年了,你和尚讓我何處去找萬皆曉?”
癲和尚笑了笑,道:“檀樾,四海八荒,三山五嶽,那隨你!”
侯山風眼一瞪,道:“和尚,你敢……”
癲和尚忙道:“檀樾,在‘洪澤湖’南有座茅屋,那裡住著個老漁夫……”
侯山風道:“和尚,你何不早……”“說”字未出,臉色一變,身形電閃,穿林不見。
癲和尚呆了一呆,立有所覺,低哼一聲道:“真是好朋友……”
紅影一閃,林內射進一人,癲和尚面首俏生生地站著那身披風氅,背插長劍的紅衣人兒。
癲和尚忙合什躬身形,搶前開了口:“原來是女施主,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不然!”紅衣人兒美目凝注,道:“若是大和尚來得及走,你我就難相逢了……”
癲和尚忙道:“阿彌陀佛,女施主冤枉貧衲了,貧衲只為追趕那輛馬車!”
紅衣人兒截口說道:“大和尚,那輛馬車已被人炸燬了,我比大和尚遲到一步!”
癲和尚道:“原來女施主是一路跟來的,適才貧衲行經林外……”
紅衣人兒道:“大和尚,別跟我顧左右而言他了,他到哪兒去了?”
癲和尚道:“貧衲不知道,不過貧衲可以告訴女施主一個去處,女施主不妨到那裡去問問……”
紅衣人兒神情一喜,道:“我先謝了,大和尚請說!”
癲和尚道:“‘洪澤湖’南岸住著一個老漁夫,此人姓萬名皆嘵……”
紅衣人兒未等話說完便自急急說道:“多謝大和尚,我先走一步了!”嬌驅閃動,飛射穿林而去。
望著那無限美好的背影,癲和尚搖頭嘆道:“情耶,孽耶,何害人如此之深……”大袖擺處,僧衣飄飄,緩步出林而去……
“長白翁”冷天池的那支奇異的隊伍,自離開那片白楊林後,一直漫無目的地在那荒郊曠野中行著,事實上他只有如此,只因為侯山風給他出的這個題太難了,不管是“五毒七煞白骨教”已不存在於這個武林,抑或是“白骨教”己化整為零分散在整個武林之中,那“白骨教”徒的臉上卻沒有寫著字,人海茫茫,宇內遼闊,卻叫他哪裡去找?
不過,天不從人願的事固然很多,而從天上掉元寶的事也不是沒有,像如今這就是一椿——長白翁冷天池等就這麼行走著,突然由前面十餘丈外的一片人高野草中傳出一聲輕笑。抬榻的兩名黑衣大漢立刻停步不前,那八名白袍怪人也分出了四名,兩名護在榻前,兩名閃身欲撲。
適時,由那堆人高野草之中轉出了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人,此人行動如鬼魅,似是隨風飄出!他飄出草叢之後,那一雙炯炯目光直逼軟榻上的“長白翁”冷天池,站在那兒不言不動。
最先忍不住的是那最前面的兩名白袍怪人,他二人冷哼一聲,聯袂向高大黑衣蒙面人撲去!那高大黑衣蒙面人輕笑抬手一抖,砰然兩聲,那兩名白袍怪人竟被他震得身形飛退,落回原處。
冷天池勃然色變,抬手攔住了那再欲撲上的兩名白袍怪人,目注黑衣蒙面人冷然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攔住老夫去路!”
那高大黑衣蒙面人一笑說道:“冷天池,要早開口,不就沒事了麼?”
冷天池臉色又復一變,道:“原來你認得老夫!”
那高大黑衣蒙面人笑道:“冷老是怪我大膽?”
冷天池未置是否,冷哼說道:“答老夫問話!”
“遵命!”那黑衣蒙面人笑了笑,道:“冷老如今要找什麼人?”
冷天池一震說道:“你是‘五毒七煞白骨教’徒?”
“正是!”那高大黑衣蒙面人點頭說道:“不過,冷老,那教徒二字委曲了我,我恭為‘五毒七煞白骨教’的總巡察,冷老以後多照顧!”
冷天池冷笑說道:“踏破鐵鞋無覓處,來得全不費功夫,你……”
那高大黑衣蒙面人截口說道:“我如何,冷老?天下該沒有自動送上門來那種傻人!”
冷天池道:“老夫知道,你身手不弱!”
“那是冷老誇獎!”那高大黑衣蒙面人道:“就是我身手再高,也不敢跟冷老相頡頏……”
冷天池道:“恐怕你也不會束手就縛!”
“冷老明智!”那高大黑衣蒙面人笑道:“其實,冷老,我所以不避被你之危,冒殺身之險,大膽攔住冷老大駕,是來跟冷老商量一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