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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無門,你縱有通天本領也只有把它帶到湖底去了,我沒工夫陪你了,也不忍見你臨死前那可憐模樣,告辭了!”嘿嘿一笑,頭一縮,湖水動盪,他已然不見。
侯山風是沒有什麼話好說了,船本已進水不淺,如今這一斷了船尾,那船早已倒栽而下,有一半已沒入水中。匆忙之間,侯山風無瑕他顧,雙掌並探“喀嚓”兩聲折斷了兩塊船板,放在手中再一折,折成了四段,抬眼四顧,隱約只見南岸最近,他抖手打出一塊船板,然後騰身掠起,跟著射去。
船板落札他力勢也盡,他抖手又打出了塊船板,然後在那頭一塊船板上借力,一沾又起。如此三個起落,硬生生被他掠出百餘丈去,如今手中僅剩下一塊船板,再看南岸,竟還有差不多近百丈距離。除非再有一塊船板,否則他仍上不了岸,而要墜落在距離南岸二十餘丈的湖水之中。
雖如此,可是他不能不渡,再說,進一丈是一丈,那總比墜在那距岸過遠的湖水中好。當下,他抖手打出了最後一塊船板,一掠之後當他從那最後一塊船板上掠起之際,他提足了真氣,這一掠,被他掠出了四十餘丈,距那南岸只剩下了十餘丈。
雖船僅剩十餘丈,但他仍是勢非落水不可,而且,十餘丈距離,對一個不會水的人來說,那不啻十幾裡距離。眼看著他就要落水,侯山風心中一慘,便待閉目!突然,一片黑忽忽的物體,由那南岸一片樹林中打出,直射湖面,恰好落在他腳下。侯山風大喜,單足一點那片黑忽忽之物,騰身拔起,直上南岸,這才吁了一口大氣,暗揮冷汗。
他足一沾地,毫不遲疑,立即揚聲發話:“哪位高人及時援手,請出客我一謝!”
林內寂寂,無人答話,但有一陣香風拂過,紅影似電,侯山風一驚,剛待騰身,眼前已俏生生地站著那紅衣人兒!
是一聲滿含悲怒的嬌呼:“嵐哥,你還忍心走麼?”
侯山風心頭一震,垂下頭去:“鳳妹你這是何苦……”
紅衣人兒嬌軀猛顫,淚珠兒成串,撲簌簌落下:“這稱呼我有多少年沒聽到了,嵐哥,你好忍心!”
那位“玉面游龍辣手神魔”夏侯嵐抬起了頭,雙目之中的神色,是極度的不安與欠疚。他口齒啟動,欲言又止。
紅衣人兒悽楚地又道:“嵐哥可知道,這多年來,我心碎幾片,斷腸幾寸,流過多少淚,走過多少路,冒過多少風險麼?”
夏侯嵐怔低說道:“鳳妹,原諒我,我有著不得已的苦衷……”
紅衣人兒悽婉說道:“嵐哥,這話我不知聽過多少遍了,我苦等多年,嵐哥仍是以這種話對我,其實,我能再見嵐哥一面,聽嵐哥這麼叫我一句,我該知足了,還求什麼……”嬌軀一閃,突然住湖中投去。
夏侯嵐大驚失色,探掌如電,一把抓住紅衣人兒粉臂,硬生生地把她拖了回來,顫聲急道:“鳳妹,是我不好,我,我……”
紅衣人兒嬌身一移,偎入夏侯嵐懷中,螓首深埋,失聲痛哭,這是多少年來的相思之苦,這是多少年來的委曲,多少年來的……夏侯嵐沒說話,也未動!他知道,這時候只有讓她哭,也唯有哭,才能發洩她心中積壓多年的相思之苦,無限委曲……
突然,夏侯嵐轉頭左顧,目注那林深處,輕喝說道:“是哪一位隱身在此……”
人影兒乍分,紅衣人兒連忙挪離嬌軀。
只聽一聲佛號自林深處響起:“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我和尚該被打人十八層阿鼻地獄,怎麼碰上了這種陣仗……”
夏侯嵐眉鋒一皺,紅衣人兒連忙垂下螓首。
只見那林內處大袍輕擺,佛衣飄飄地走出了那可惡的癲和尚,他近前肅然合什躬下身形:“驚散溫存纏綿,罪莫大焉,望祈二位恕我!”
夏侯嵐眉鋒又一皺,紅衣人兒一顆烏雲螓首垂得更低,那雪白嬌嫩,隱發惑人光芒的耳根上,有著一層濃濃紅暈。
癲和尚又一躬身,道:“兩次投水,這一次卻用不著和尚,和尚有兩次功德,將功折罪,功大於過,問女施主何以謝我?”
紅衣人兒猛然抬頭,肅然說道:“上官鳳願日日香,朝朝禮拜……”
癲和尚笑道:“折煞我和尚了!女施主是想讓我和尚早登極樂,無奈我和尚對這萬丈紅塵尚有著幾分貪戀!”
夏侯嵐詫道:“和尚,休得瘋瘋癲癲,說正經的!”
癲和尚道:“正經的該問檀樾你!”
夏侯嵐眉鋒一皺,道:“和尚,我碰上了怪事……”接著,遂把適才經過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