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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力說:“徐風霞比你大兩三歲呢。”
“女大三,抱金磚。”許加添甜蜜地說。
“咱們都在磚窯幹活,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誰叫我是懶兔呢。”許加添更加甜蜜地說。
“搞成了還行,搞不成怎麼相處啊?”
“那有個甚,頂多兩人中有一人不在磚窯幹了。”
許加添還說道做到,當天晚上,便來到王大力他們住處,找王大力要了信紙和筆,諮詢了李寶成情書的寫法,便俯首疾書,寫起情書來了。
李寶成開始只當許加添說的玩笑話,但聽許加添指天為誓,垛地為盟地表白了半天,便也由不信變為信了,李寶成也沒寫過情書,但沒吃過豬肉,不等於沒見過豬跑,便胡編了一套情書的寫法,胡亂指導了一下。
許加添在北京市重點中學的學生,文革前寫過革中又沒少寫大字報,按說,寫篇情書不是什麼難事,可是怪哉,他竟然只會寫個開頭兩句,便不再有下邊的句了,真是,情書情書,有情才能書寫,無情寫什麼啊,只能寫一些瞎話,可是瞎話,這時在他也是瞎編的了。
王大力給他兩篇信紙,估計寫兩篇,也就差不多了,可是,許加添燈光愁思,下筆凝滯,一個字似乎都粘著膠水,怎麼也從筆頭流不出來,好不容易寫了三兩行,讀讀,念念,想想,不是覺得詞語搭配不當,就是一死表達不清,紙是白紙,筆是鋼筆,字落紙上,塗不得,改一下,又覺得難看怕徐風霞小看自己,思量一下,便把好不容易憋出來的瞎編的兩三句情話,肉做一團,“啪”的一聲,扔到地上。
看著許加添怎麼也寫不出情書,兩張紙說話間便被揉成一團拋在地上,王大力和李寶成也沒有辦法,只得把一疊信紙都給了他,又見他遲遲寫不出情書,二人困了,眼皮打架,便不再陪他,展開被褥睡覺了。
大約三四點鐘,王大力一泡尿憋的醒了,見屋角的燈還亮著,許加添坐在燈下,還拿著筆在遲疑,而地上一小團一小團的紙扔了不少,不禁叫道:“我說老兄呦,你把我幾年寫信的信紙都用了,你寫沒寫出情書啊?”
“沒寫成啊。”許加添頭也不回。
“怎麼就那麼難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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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寫,怎麼寫都覺得不合適。”
“乾脆這樣吧,我說一句,你寫一句吧。”王大力為了省信紙,也為了讓許加添早點睡覺,出了這個主意。
“行,你”
於是王大力說道:“親愛的徐風霞,你是我的夢中情人,我天天想你,時時想你,分分想你,妙妙想你,我想讓你作我的女朋友,可以嗎,愛你的許加添。六九年六月二十日。”
“嘿!真是絕了!”許加添寫完後,立刻站起來,如釋重負,高興地說:“嘿,我怎麼沒想到這麼寫,這麼寫多簡潔明瞭,直達中心。行,謝謝你呀,明天我上有財那買斤雞蛋,請你吃。”
徐風霞感覺許加添這兩天的眼光不對頭。那瞅自己的眼光,不是一般的一掠而過,而是要停留在你臉上,久久不去,呆呆的,粘在你臉上一樣。
雖然都是北京來的插隊青年,雖然都在磚窯幹活,可人家畢竟是大姑娘,大姑娘的全身都是貞潔的哪能讓一個大小夥子這樣瞅啊。
徐風霞盡力躲著許加添,在不得不見面時也是望天瞅地,橫瞄左右,不和許加添的目光相碰,她覺得許加添這個壞小子,可能對自己動了壞心。
越躲越躲不過,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徐風霞終於在背完窯,下了窯坡回村的路上,被許加添截住了。
那天,趙衛紅因為肚子疼,早一點回村了。徐風霞下工前還瞭了一眼許加添扣坯的場子,見場子上只有王大力和另外兩個扣坯工,並沒有許加添,心裡便寬慰不少,她對許加添這些日子眼光上的糾纏,已有些膽怯,說不清為什麼,對這個沒有好感,也並無惡感的許加添,她覺得就像趕不走的蒼蠅,轟走了,又來,整天嗡嗡的惹人心煩。
“嗨,你站住!”徐風霞被從小路邊玉米地裡鑽出的許加添叫住了。徐風霞知道要有什麼事發生,她靜靜地站在那兒,不說話。
“我,我我給你一封信,你,你要仔細閱讀,讀後,給我回話。“許加添像結巴一樣,吭哧了老半天,才蹦出這麼幾句。
徐風霞接過信,折了一下裝進褲兜裡,這時,後面背窯的婦女也走近,問:“加添,你也在這兒?”
“嗯。”許加添慌忙答。
“甚事?”馬蘭瞅瞅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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