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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就是咱們行業裡年紀最小的陰陽道士了。”
“你就少在這裡說風涼話了,張七不在,你倒是學著他唱起來了啊?”爺爺白了曾銀貴一眼。這目光倒是沒有逼退曾銀貴,反而讓他得寸進尺說個沒完。爺爺實在有些受不了了,乾脆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那天晚上,在喻廣財的指示之下,幾人很快就在武家的院子裡搭起了一個簡易的棚子。武家的人忙忙碌碌地準備著給武文全入殮的時候,李偉、曾銀貴和爺爺三人就吹奏起來。在爺爺的記憶裡,曾銀貴吹嗩吶的樣子最好看,他雙手捏著那細長的竹管,吹奏的時候腮幫子鼓鼓的,曲子一吹起來,他就跟著那起伏的調調左右擺晃,十分入迷。
那首曲子就那麼從武家的院子裡傳了出去,在相隔幾里之外的地方,只要聽到這曲子,再配上一陣刺耳的鞭炮,就足以判定一個人去了另一個世界。
爺爺一邊敲打著小鼓,一邊有不少奇怪的想法從腦子裡掠過。正在這時,那武家院落的東側突然騷動起來,大家都朝著那長廊口圍了上去。剛好,又有一人從那長廊裡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她的臉上滿是驚恐,她正是武林的妻子。
武森也被這陣騷動從房間裡驚動出來,見了這場面,他急忙上前拉住武林的妻子,問:“怎麼了?”
她指著長廊的方向,已經被嚇得前言不搭後語了:“武林,武林,他……他整個身體,都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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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廣財聽到這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連忙跟上前去,問道:“全身都爛了?”
武林的妻子已經被嚇得慌了神,她連連點頭:“從他的手掌開始,到手臂,剛才他感覺到痛,讓我幫他脫下衣服,結果他的整個身體就已經腫了,還泛著紅黑的顏色,顏色最濃的地方都已經開始破洞腐爛了!”
“你趕快帶我們過去看看!”喻廣財開始著急,看來這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在武林妻子的帶領下,爺爺幾人來到武林的房間裡。剛一進門,武林妻子的臉色瞬間刷白,所有人也都露出奇怪的神色。爺爺走上前來,只見房間裡已經被弄得雜亂不堪,幾張木凳子都被砸壞,桌上的油燈和茶具也都被摔得粉碎,只是這房間裡早已經沒有了武林的身影。
“人呢?”武森問道。
武林妻子也覺得奇怪:“我不知道啊,剛才我出門的時候,他還在呢。”
喻廣財走上前來,說:“他已經跑了,你們看這兒。”
喻廣財走到床邊,那兩扇窗大開著,足以讓一個成年男子進出,最關鍵的是,就在喻廣財手指的地方,上面沾著一些油狀的液體,在那跳躍的燈光下,爺爺看得仔細,那和之前在武文全頭上取下來的銀針上沾著的東西是一樣的,也就是屍油。
看到這些,武森好像也有些沒底了。他低頭沉思了半天,也沒有說話。
“武林以前可得過什麼病?”喻廣財問道。
武林妻子極力回想著,接著又搖了搖頭,她說:“沒有啊,他雖然腦子不太靈光,可身體還算健康,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一回來他就說身上很癢很痛,後來就發現了他身上的問題。”
喻廣財聽了,開始在腦子裡搜尋這種現象的來由。
“喻先生,這不會是跟家父的死有關吧?”武森上前來問道。
喻廣財嘆了口氣:“也許吧。”
“也許?”
“嗯,根據這時間上來判定,不難看出有些關聯,可在沒有找到武林之前,我不敢妄下結論,他身上惹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所以不敢肯定。”喻廣財說。
“既然這樣,那當務之急就是去找武林,這樣,家父的後事就拜託喻先生先處理著,如果有什麼法事是需要我和武林到場的,就請喻先生暫且先等等。”說完,武森就對身後的家傭黃媽說,“黃媽,現在就麻煩你去村裡找幾個壯漢,跟我出去找找,他們要是跟你說錢你就按平日到地主家做工錢的兩倍給,當然,這都是在找著後才有的報酬。”
黃媽點了點頭,就退了出去。
喻廣財帶著幾人作別了武森,回到了房間裡。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剛一進門,爺爺就問道:“師傅,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喻廣財點了點頭,說:“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武林是中了屍毒。”
“屍毒?可是他並沒有觸碰過死人啊?”李偉有些不解。
“你看你,當初是誰回來告訴我們西廂那間屋子裡關著一具女屍,後來又是誰告訴我們武林進了那間屋子的啊?”曾銀貴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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