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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以旗統人,即以旗統兵”、“出則備戰,入則務農”的軍政合一、兵民一體的社會組織。當時“凡遇行師出獵,不論人之多寡,照依族寨而行,滿洲人出獵開圍之際,各出箭一枝,十人中立一總領,屬九人而行,各照方向,不許錯亂,此總領呼為牛錄厄真”。
萬曆二十九年,努爾哈赤在這種“牛錄”組織的基礎上,正式建立旗制,設立四旗,即黃、白、紅、藍四色,規定每三百人編為一牛錄,每牛錄設牛錄厄真一人,管理該牛錄內的一切事務。
萬曆四十三年,努爾哈赤的力量空前壯大,原來的四旗機構臃腫,必須予以改善。在這種情況下,努爾哈赤將四旗改為八旗,在原有四旗之外,增設鑲黃、鑲白、鑲紅、鑲藍四旗,黃、白、藍均鑲紅邊,紅旗則鑲白邊,合為八旗。並規定三百人為一牛錄,設牛錄厄真一人;五牛錄為一甲喇,設甲喇厄真一人;五甲喇為一固山,設固山厄真一人,副職二人稱美凌厄真。固山厄真即旗主,領有步騎七千五百名。努爾哈赤是八旗的最高統帥,並有巴牙喇(直屬精銳部隊)五千餘騎,各旗旗主也有人數不等的巴牙喇。作為女真部落的大酋長,努爾哈赤領兩黃旗,代善(努爾哈赤二兒子)領兩紅旗,皇太極(努爾哈赤八子)領鑲白旗,莽古爾泰(努爾哈赤五子)領鑲藍旗,杜度(努爾哈赤長孫)領正白旗,阿敏(努爾哈赤侄子)領正藍旗。他們是每個所轄旗的最高統治者,掌握軍事、行政和組織生產的大權,八旗之間是平行關係。所以“凡有雜物收合之用,戰鬥力役之事,奴酋令於八將,八將令於所屬柳累,柳累將令於所屬軍卒,令出不少遲緩”。而“牛錄”是八旗制度的基層單位,它是以地緣為主,血緣為輔組成的,牛錄厄真下設代子二人為副職,再置四名章京、四名撥什庫,並把三百人組成的牛錄,分編成四個小的部落組織塔坦,一章京和一撥什庫管理一個塔坦的各種事情。可見八旗制度是一套完整的軍事組織和政權的統治機構,它把分散的女真各部都組織在旗下,進行生產和戰鬥,具有行政管理、軍事征伐、組織生產的三大功能,保證了統一戰爭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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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節:奈何江山唱晚(50)
努爾哈赤勢力的擴張,引起了明政府的關注。萬曆三十六年,明廷終止了建州朝貢。次年,又關閉了馬市,對建州實行經濟封鎖。明朝這樣做非但沒有使努爾哈赤就範,相反,卻加速了他們政權的建立。
萬曆四十二年四月,明神宗派遣守備肖伯芝赴遼東。肖伯芝此行作威作福,一方面擺足排場強令努爾哈赤跪拜,另一方面又企圖以三言兩語化解掉邊關的危機。這種迂腐的做法直接暴露了明朝官僚的虛偽、怯懦,對此努爾哈赤自然心生厭惡,毫不猶豫就把這位肖大人頂了回去。肖伯芝事件之後,明朝政府更加註意努爾哈赤的發展壯大,但短淺的目光讓他們錯誤地估計了形式,以為單憑高壓政策就可以解決邊境的問題,於是進一步壓縮女真人的土地,並收繳其糧食,斷絕其經濟來源,這也直接加重了女真人集體性的反叛心理。
萬曆四十四年正月初一,五十八歲的努爾哈赤宣佈“大金”政權成立,登極稱汗,年號“天命”,以赫圖阿拉為都城,後稱興京。之所以建國號為“金”,是因為他把自己建立的國家看作是歷史上金朝的復興和繼續,史稱“後金”。這也象徵著女真民族擺脫了與明政府二百餘年的隸屬關係,重新開始了同代表漢族政權的明帝國分庭抗禮的新階段。
萬曆四十六年,努爾哈赤擊敗了女真民族最後一個分裂勢力,徹底完成了本民族的統一。四月十三日,努爾哈赤以“七大恨”誓天,發軍征討大明:
“我之祖、父,未嘗損明邊一草寸也,明無端起釁邊陲,害我祖、父,恨一也。明雖起釁,我尚欲修好,設碑勒誓:‘凡滿、漢人等,毋越疆圉,敢有越者,見即誅之,見而故縱,殃及縱者。’詎明覆渝誓言,逞兵越界,衛助葉赫,恨二也。明人於清河以南、江岸以北,每歲竊窬疆場,肆其攘村,我遵誓行誅;明負前盟,責我擅殺,拘我廣寧使臣綱古裡、方吉納,挾取十人,殺之邊境,恨三也。明越境以兵助葉赫,俾我已聘之女,改適蒙古,恨四也。柴河、三岔、撫安三路,我累世分守疆土之眾,耕田藝谷,明不容刈獲,遣兵驅逐,恨五也。邊外葉赫,獲罪於天,明乃偏信其言,特遣使臣,遺書詬詈,肆行凌侮,恨六也。昔哈達助葉赫,二次來侵,我自報之,天既授我哈達之人矣,明又黨之,挾我以還其國。已而哈達之人,數被葉赫侵掠。夫列國這相征伐也,順天心者勝而存,逆天意者敗而亡。何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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