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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又回過頭來,認真地道:“江聆,你肯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會讓你知道的,不過,”他想了想又道,“我得好好想想再說,你只記住一件事:千萬不要獨自一個人待著,無論如何不要離開南城。你記住我的話!”說完,彷彿要躲開什麼似的,他快步地跑下了樓。
為什麼不要獨自一個人待著?會有危險嗎?
為什麼不能離開南城?
我不明白他所說的是什麼意思,無來由地打了個寒顫,趕緊關上了門。
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28
突然而來的強烈思念,因為這個陌生人的來臨,又突然消失了。我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了很重要的一點:為什麼孟玲會在我們的房間裡留下那麼多的痕跡。
她之所以在這個房間裡留下那麼多的痕跡,不是因為她曾經來過這裡,而是因為,她一直就住在這裡,就在第三間客房,她一直就和我們住在一起。在小飯館吃皮蛋瘦肉粥的時候,我已經隱約地知道了這個,但是那時候,那種有些不正常的強烈思念,讓我無暇顧及這麼多,直到剛才,那個陌生人所說的話,才讓我確定了這一點。
當我坐在小飯館裡,有一小會,頭沒有那麼疼的時候,回想起昨天在租書店的那一幕,發覺那不像是騙局。去租書店旁邊的藥店買藥只是一個偶然的行為,連我自己事先也並不知道自己要去那裡買藥。至於走進租書店,則更加偶然,租書店的老闆怎麼可能在我偶然走進租書店裡那麼短短的時間內,就製造出這樣的騙局?
何況那個黑衣人在我進去之前就已經在那裡了。
當坐在我對面的那女孩叫了無數次皮蛋瘦肉粥、而老闆和老闆娘也將這事忘記了無數遍時,我更加確定這一切並非騙局——還是我和許小冰討論過的原因,不可能有這麼多人參與到同一場騙局中來。
坐在對面的那個女孩,故意將辣椒水倒在了老闆和老闆娘身上,在那女孩從他們眼前消失之後,他們卻絲毫不記得這是怎麼回事——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恍然大悟了,如果不是因為媽媽那個電話,我可能已經拉住那女孩問個明白了。老闆和老闆娘的表現,讓我想起了許小冰和我對於孟玲那些東西反應——兩者完全一樣,對於某些痕跡,我們都不知道從何而來。而現在我明白了,就像飯館裡那個女孩一樣,孟玲留下的那些痕跡,只不過是被我們忘記了——也許就像那個女孩一樣,她一直就在我們眼前活動著,就在我們眼前使用浴室,就在我們眼前漱口,就在我的眼前被沙發上的釘子掛破了手……因為她和那女孩一樣,具有被人轉瞬就忘記的特性,所以我們也在一轉身之間就忘記了留下這些痕跡的人,而只看到那些痕跡,這才會感到奇怪。
這麼看來,我先前關於孟玲的推斷並沒有錯,她和那個女孩,還有剛才走出去的那個陌生人,都是同樣的人——那個陌生人不是對我認出他感到驚奇嗎?一進門他就進行自我介紹,一定以為我在一轉眼間就忘記他了吧?我和許小冰當初設想的事情發展過程是:無人知曉——顯露存在的痕跡——被某些人看見——顯露存在的證據——被某些人認識。現在看來,所謂的“顯露存在的痕跡”,實際上是他們已經進化——我不知道該使用什麼詞比較恰當——他們已經進化到能夠被人看見,只是還無法被人長久的記住。所以那個陌生人對於我能記住他這一事實才表現出了那樣的狂喜,因為這表示他已經進化到了一個階段——租書店那個黑衣人發現我能夠看到他時,不也是同樣的驚喜嗎?也許多一個人看到他們,就表示他們進化得更加徹底……
而我一直不明白,我為什麼會突然具有看到他們的能力。幸好,那個陌生人提到了我的頭疼,這提醒了我。我的這種能力,是在頭疼之後才出現的,而歐陽也在和孟玲接觸之後,產生了劇烈的頭疼,他曾經到醫院檢查過,醫生說他的頭部有異常放電。我懷疑這種異常放電是孟玲引起的,我的頭疼也有可能是孟玲引起的,也或許是隱藏在我們公司的顧全引起的——總之,頭疼的後果就是,我可以看到別人看不見的人了。不知道歐陽能不能看到呢?歐陽一提到孟玲的名字就頭疼,那麼我會不會在提到某個人名字時,也產生劇烈的頭疼呢?辦公室的人們對於李雲桐的名字那種特殊的反應,是不是因為同樣的原因?
“不用謝,”他走了進來,凝視著我,“你看來好像好多了。”
“是啊,今天上午吊了水,退了一點燒。”
他笑著正要說什麼,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臉上被一種強烈的狂喜佔據了,他猛然抓著我的胳膊:“你剛才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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