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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他將我當奴婢使喚的命運,並且安然坐於他的房中,用了頗為精緻的晚膳,然後依然伏到書案前,只做倦極假寐,再也不去翻他的東西塗塗畫畫了。
侍女不好管我,只是悄悄走來,為我加了件羽緞斗篷,又無聲地退下。
燭火跳躍,隔了眼簾照著,濛濛的紅光;銅壺滴漏的聲音細弱卻清晰,與惠王府夜夜笙歌簫鼓為伴的日子,已如天懸地隔般的遙遠。
蕭寶溶常因為我長不大的性情煩惱,但他終於不必再煩惱了。
想活著,想避免承受更大的屈辱,我只有長大,被迫長大,哪怕以最難以忍受的方式迅速成長。
隱藏自己,示人以弱;伺機而動,一擊必中。
三哥,縱然我把以往你費心教我的詩詞歌賦忘得一句不剩,也不會忘了這十六個字。我會將這十六字記在心裡,刻在心裡,爛在心裡,哪怕腐壞生蛆,夜夜噬骨,也不會丟開分毫。
能讓三哥信奉至今,並且在那樣緊急的關頭才教給我的處世方法,絕對會是最有力的武器,比古聖人的金科玉律更實用,更能保護自己,直至……反擊敵人。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終於傳來了異常穩健有力的腳步聲,一聲聲敲在陳舊的青磚上,從容不迫,均勻得沒有任何的頓挫,直到走到我跟前,方才止了腳步。
“蕭寶墨!”他沉著呼喚,聲音不大,卻絕對有力,凜冽並充滿威懾,絕對可以驚醒任何一個沒睡死過去的人。
我很配合地驚得從案上跳起來,慌亂得差點被自己的裙裾絆倒。
“皇上……”我戰兢兢地跪下,驚懼偷瞥他一眼,大睜的眼眶中又蒙上了大片水珠,掩住所有的厭惡與恨怒,無辜柔弱得如同被逼到懸崖邊的小鹿。
拓跋軻臉色寧靜,看不到一絲波瀾,連聲音也很平板:“起來,侍寢罷!”
履薄冰,敢辭朱顏瘦(三)
縱是意料之中,心臟還是給冷水激過般抽搐了一下。
“是……是……”
我顫巍巍回答,搖晃著身體站起,瘦弱纖小的手指,極笨拙地為他寬衣解帶。
這一夜並沒有想象中難熬。
明知逃不過去,我再沒有如第一晚那般拼死掙扎,努力舒展著身體減少自己的痛苦。拓跋軻大約也不想這麼快就把我弄死,竟將我如珠寶般細細賞玩品鑑了好久,聽得我漸漸呼吸不穩,方才將我壓到身下。
痛楚之中,開始有陌生的快感和刺激,隨著他的起伏一*襲擊著大腦。那種純屬生理上的愉悅,根本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也不想控制,膩人的*和經受不住的啜泣,如絲幔間的光影,細細弱弱地在銷金帳中迴盪縈纏。
拓跋軻顯然很盡興,側身臥下時,居然小心為我蓋好被,用他的大手搭於我的腰胸間撫摩著,安撫我還在悸動顫抖的軀體。
“寶墨,有點進步了!”他的鼻中若有笑音,氣定神閒地說道:“蕭鑾若知他的愛女如此乖巧地躺於朕的身下承恩,不知有何感想?還有繼承他皇位的蕭寶雋,這般庸懦,怎不將他的江南九郡一併割捨給大魏?也免得朕多費手腳!”
我便知我料得對了,江北十八城池根本沒在他的眼裡,遲遲未曾撤離廣陵,怕是另有圖謀。但我什麼也不能說,只是像任何一個被求索殆盡的女子,疲倦地蜷著身子,忍住想嘔吐和即刻衝出帳中去清潔身體的衝動,像貓兒一樣安靜慵懶地睡著,嗅著他極具威凜之氣的陽剛氣息,只作沒聽到他滿含諷刺的清冷話語。
你要征服我,我便讓你征服;你要折辱我,我便讓你折辱;你要我愉悅或痛楚,我便愉悅或痛楚。
我會像棉花一樣柔軟著,讓你剛硬的拳頭砸不到著力之處。
但總有一天,我要你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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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連著數夜,我均被傳去侍寢,我乖覺地承順著,至於他穿衣用膳這類日常生活,雖也讓我侍奉過,可我總是恰如其分地笨拙著,然後沒等他皺眉,便把眼淚當作了武器,簌簌地往下掉著。結果後來的每日晨間,他的侍女只要床上一有動靜,立刻會端了水進來服侍,不會再等著他揮手令我退下再叫人。
時日久了,我發現我還真有幾分演戲的本領,只要他眉目略冷,我的淚水即刻便會湧出,眨巴著眼睛向他凝望。這人城府極深,喜怒不形於色,但我的確看到他幾次蠕動了嘴唇卻沒將刻意折辱我的話說出口來。
管密和輕羅、連翹待我不錯,若是拓跋軻有事提前或推遲迴房,管密都會事先通知我;輕羅、連翹慢慢摸清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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