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3 頁)
薄 �
“文墨公主?”沈訶若似很驚訝,好奇地打量著我,一時居然沒向我行禮。
雖不知他底細,但我聽得蕭寶溶待他親切,立時堆上笑來,反向他屈了屈身:“沈大哥好!”
沈訶若立時回過神來,忙後退數步屈膝告罪:“末將失禮了,萬死!萬死!”
我倚在蕭寶溶身畔,微笑不語。
落棋聲,初見珍瓏局(九)
蕭寶溶已恬然而笑:“都是自己人,又非在朝廷之上,何必拘禮?還不過來好好說話呢!”
沈訶若紅了臉應了,一邊坐到案前來,一邊尷尬地搓手:“曾聽初晴郡主提過公主的事,見公主和初晴所述分別頗大,一時好奇失神,讓公主笑話了!”
“原來沈大哥認得初晴姐姐!”我抿唇一笑,依稀明白他面紅的緣由。
初晴豔名,長安皆知。可奇怪的是,喜歡她的男子依舊前仆後繼,不知幾許。我與初晴相交,知道的人並不多,沈訶若能聽初晴提起,足見得他和初晴的關係絕不一般了。
蕭寶溶微笑,不經意般向我說道:“你這姐姐也挺擔心你的,你不在府中這些日子,聽說前來問過好幾次訊息了。不如明天午間邀她到府中小敘吧!”
我微愕。
雖然後來蕭寶溶不曾阻止我與初晴來往,但初晴顯然不是他所欣賞的那類女子,我幾次邀約初晴來惠王府,他看來都不太高興,如今怎肯主動讓我約初晴見面?
蕭寶溶並不看我的反應,繼續邀約著沈訶若:“訶若,自從你來長安,愚兄一直俗務纏身,不曾有空為你洗塵哩!我打算明日擺上幾桌酒,單為你洗塵,不知你可有空?”
沈訶若低頭看那輿形圖,笑道:“惠王有命,敢不相從?何況兵力排程,應該今晚便可安排妥當了。”
他沉吟道:“按照王爺請下的聖旨,目前京城城防的七千人馬,十九都是南方勤王而來的江陽軍部屬;負責宮廷禁衛的衛尉唐寂大人,是我的姑舅表兄。城外由雷軒率領的蒼南兵馬五千、晏採宸永州兵馬四千,王爺可傳令,讓他們分別扼住西方、北方兩處要塞,進可攻伐平亂,退可安定京師。他們素聞惠王仁厚有才,絕對以惠王馬首是瞻。可惜始安、西陽兩路兵馬未至;交州尉遲家的兵馬倒是眾多,又太遠了,遠水救不得近火。咱們如今的兵力,到底太少了。”
蕭寶溶拈著白玉茶盞,意態安閒,微笑道:“不妨,我們且等一等,待前線戰報確定,再做詳細布署吧!魏國傷亡情況尚未確認,閔國若聞江南大亂,多半也會有異動。……我料那蕭彥一時未必會怎樣。”
沈訶若點頭,忽而擊案道:“可恨吳鑫那老賊,怎的至今還做著他這賣國奸相?難不成為著他女兒是皇后,外孫是太子,想當上一百年的丞相?”
聽他如此痛恨吳鑫,我突然明白這人的來歷了。他應該是當年僅次於蕭彥的大將泉興侯之子。泉興侯以軍功聞名,威望很高,平息江州叛亂後更是如日中天,朝中武將不是他的親友,便是他弟子,結果為吳相所忌,按了個結黨營私圖謀不軌的罪名,一家流放極南之地,最後客死異鄉。其追隨者也被削職的削職,外放的外放,朝中武將,也便在那時候開始人才凋敝,留了閔邊的蕭彥一人獨大。
落棋聲,初見珍瓏局(十)
不清楚沈訶若什麼時候從流放地回來,還做了威震一方的雲麾將軍,但他與蕭寶溶這麼熟悉,顯然蕭寶溶暗中出力不少。
蕭寶溶聽著沈訶若的詛咒,輕淡而笑:“訶若,你放心,愚兄答應你的事,絕對會辦到。”
沈訶若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嘆道:“王爺,別怪我忍不下這口氣來,我實在是……忍得太久了!”
蕭寶溶修長的手指輕輕叩著條案,瞑目沉吟片刻,笑道:“料著蕭彥這幾日也會進京面聖,那咱們……近日便行動吧!你先去準備。”
沈訶若頓時綻出個明亮之極的笑容,應聲道:“是,末將這就去辦!”
他轉身辭離,蕭寶溶親自將他送到門外,令近衛恭敬送出去,方才又回到案邊,默默喝茶,臉龐已無了方才那等令人心神大定的安閒輕笑。
我窺伺著他的臉色,惴惴不安道:“三哥,我們打算……做什麼?”
蕭寶溶轉頭望向我,又有了雲淡風輕的溫雅輕笑:“阿墨,你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
一道憤鬱之氣頓時衝出,我冷笑:“我想把魏帝拓跋軻碎屍萬段!”
“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