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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從不厭棄我帶來麻煩的蕭寶溶,澀滯的眼眶內終於有了點溫暖的溼潤,灰暗到極點的心境,有一點希望如種子般悄然萌芽,勉強將心底映亮了些。
我懶得再聽連翹說話,閉上眼,只在腦中一遍遍地回憶著蕭寶溶那清雅出塵絕世無雙的溫和笑容。
什麼幻想都沒了,只有我的三哥,還能給我一點支援下去的勇氣。
連翹自然是沒轍的。殿中沉寂了片刻,又是頓挫敲在地面的踏步聲,緩緩到了床邊。
“寶墨,別任性,快起來吃東西。”溫熱的口氣撲在脖頸間,那聲音越發地輕柔含笑,“不然,呆會朕可不許你叫嚷吃不消。”
我驚恐地睜開眼,拓跋軻蘊了柔軟笑意的臉龐已近在咫尺。
那輪廓分明的唇,微微一低,已迅速攫住我的唇,深深吮吸。
我慌亂間想要掙扎時,他已放開我,柔聲道:“算了罷,看來一路給下迷藥,精神還沒恢復過來,就在床上吃些東西吧。記住了,不許餓著自己。”
眼見他修長健碩的身形消失,我迫不及待地讓連翹端了茶水來漱口。
經歷了那樣繾綣的一下午,我並不明白自己還能清潔些什麼,只是本能地不想再讓這個男子的氣味停留在自己身上。
輕羅端來的梨汁銀耳羹,我接過,一揚手,全傾在了地上,側過身便睡。
已經沒有力氣,也沒有耐心,再在他們面前裝乖乖聽話的溫柔小公主,我只厭煩地將自己縮在被窩中,靜靜地臥著,不想再想任何事,也不想再讓一個人來打擾我。
可能被我趕走的人,也只有輕羅、連翹這些侍女罷了。
耳畔悉索的解衣聲,接著是拓跋軻健壯得可怕的軀體,徐徐伸出錦被中,結實的手臂很輕易翻動我的身體,勾入他的懷抱中。
“怎麼這麼涼?這殿中的火盆是不是太少了?”他低低問我。
我一直蜷在被中,本沒有覺出自己怎麼冷了,反是拓跋軻的面板太過滾燙,那樣從頭到腳將我包圍的滾燙,如沸水澆在身上,讓我禁不住呻吟一聲,忙不迭掙扎著,只向脫開他的懷抱。
自然,又是件自不量力的蠢事。
拓跋軻再加一把力,身體一翻,已將我整個人壓在了身上,最大幅度地與他肌膚相觸。
然後,是親吻,擁抱,撫摸,搓揉。
單薄的小衣根本阻攔不住他唇舌和掌心間熾熱的氣息。
可他不是阿頊,連阿頊也不過是春日一場美好卻荒謬的夢。
北魏皇室最尊貴的兩個男人,一個強佔了我的身,一個騙取了我的心。
而我,還得在身心俱碎的情況下,接受這種莫名其妙的寵幸嗎?
我忍不住地尖叫,如被按於貓爪下被撥弄調戲的老鼠,明知逃不開,卻痛苦地掙扎著,妄圖逃脫連皮帶骨給吞食下肚的可怕命運。
“寶墨!”拓跋軻緊緊將我亂抓的雙手抓住,按壓在我胸前,隱忍著怒氣問著,“我們下午不是好好的麼?”
“不好,不好……”我哆哆嗦嗦地說著,直直地望著他那雙在燭光中變作幽藍的雙眸,給按得無法呼吸的胸腔好不容易吐出口氣來,“下午……我把你當成了阿頊……”
話說完,我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卻完全不知害怕,還傻傻地向拓跋軻笑了一笑,冷眼望著這個無比驕傲的北方霸主。
無情好,落花不言恨(一)
拓跋軻的臉驀地通紅,蒲扇般的手掌狠狠扇下,在我的慘叫聲中,鼻中一股熱流噴湧而出,兩眼一片昏黑。
暈眩之間,上衣已被迅速扯開,扔到一邊,卻一時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胸口間一塊溫潤的東西,似被人拿了起來。
胡亂地摸那漫漫在臉上流淌的熱流,依稀看得到大片的殷紅,爬滿了蒼白的手掌。
“陛下,陛下!豫王求見!”外面忽然傳來管密急匆匆的稟報,伴著那個曾讓我以為我會一生來懷念的少年的聲音,“皇兄,皇兄……”
聽來有幾分焦急,會是為我嗎?
我已不想再喚那個讓我心裡夢裡不知喚過多少遍的名字,只是突然之間縱聲大哭,伸出自己的手來,用指甲狠狠地掐著身上男人看來刀槍不入的結實肌肉。
耳邊一聲利劍出鞘的脆響,伴著拓跋軻激怒的咆哮:“拓跋頊,你給朕滾!再吵,朕即刻賞你一具蕭寶墨的屍首!”
殿外頓時沉寂。
模糊的淚眼間,拓跋軻揚劍一揮,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