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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集鎮上買了再給你換了。”
我不喜歡穿著滿是血腥的髒衣,更不喜歡再給拓跋軻抓回去做什麼墨妃,只想逃得越遠越好,遂道:“那我們快走吧,看能不能儘快找到大些的集鎮。……你的傷沒事吧?”
他的傷勢不輕,這時催著趕路著實不厚道,可我生怕拓跋軻反悔了,又過來抓我,便也顧不得體諒他了。好在他武藝高強,身體素來強健,應該還能撐得住。
果然,拓跋頊微微笑道:“沒事,可以騎馬。只是傷了右肩,用劍不大方便,但願別再有人來追擊我們才好。”
我心中動了一動。
他傷了右肩,用劍並不方便,可我跳崖後救我時,他不是用他高超的劍術和輕功救回了我麼?
當時,我們兩人的重量都掛在他的右手上,他的後肩還深深扎著一枝羽箭……
他說他和我一樣怕疼,難道那時候,他就不疼麼?
我們再次上馬趕路時,拓跋頊將我放在他前面坐著,駕馬的姿勢正好將我半擁在懷中。
偶爾回頭時,他的面色雖是不好,眉宇卻極沉靜,眸中映著陽光的點點暖意,瑩澈乾淨。
我問他:“阿頊,你準備將我帶哪裡去?”
拓跋頊沉吟道:“我本打算帶你到西方的閔國去,從此不用擔心南齊和大魏找著我們;但現在不用了吧?”
他的聲音很是苦澀:“皇兄既然將我逐出皇室,應該不會再追究我帶你私逃之事。我們大可找個安靜的地方落下腳來,從此……結作夫妻,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他說最後一句話時,神情又溫柔起來,側頭在我面頰親了一親,眼角彎彎地揚起。
和他結作夫妻,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我也不由地神思縹緲,心波盪漾。
這本是我一年前的願望。
那時,我頭腦簡單,胸無大志,他純淨質樸,倔強驕傲。
可一轉眼,什麼都變了。
他不再是他,我也不再是我。
跨越了一年多的時光,我們還回得了過去麼?
已經發生的所有悲慘和屈辱,我怎能當作沒有發生?
何況,我只擔心拓跋軻找我們,為何要擔心南齊找我們?
北魏給我的記憶是這般的醜惡骯髒,狼藉不堪,我難道還要繼續呆在拓跋軻的地盤提心吊膽?
而南齊,至少還我始終疼惜我的蕭寶溶,將我當作了掌上明珠,為我撐著一方明淨天空。
“那麼……哪裡是安靜的地方呢?”我心不在焉地漫聲問道。
“咱們去薄山吧!”
“薄山?”
“薄山,我師父慕容采薇就住在那裡,我跟在他身邊學了五年的兵法謀略。”
“就是那個……傳說中很受拓跋軻敬重的鳴鳳先生慕容采薇?”
“對,皇兄很敬重他,有空時常會去薄山走走。到時求師父幫我說說,日子久了,皇兄大半便肯原諒我們了。”
我氣結。
有拓跋軻的地方,還能算是安靜的地方嗎?他既然這麼在意拓跋軻可以帶給他的權位,何必假惺惺地和我說什麼願意放棄所有,我就是他的所有?
何況,只要見到拓跋軻,我的日子,很可能恢復原來的悲慘和困窘。拓跋頊可以搶走兄長的妃子,拓跋軻自然也可以將我重新奪回去。
我哪是什麼公主?
我根本就是這兄弟倆搶來搶去的玩具,這玩具不聽使喚了,或是搶不到了,便拆分零割,折騰個四分五裂。
拓跋頊唯一比他哥哥好的地方,就是他還沒想把我這玩具毀去,看不順眼了,頂多讓宮人抽上我幾百個耳光。
拓跋頊見我良久不說話,居然還輕聲問我:“怎麼了?阿墨,你不喜歡去薄山麼?”
我不曉得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有著幾分的作偽,懶懶道:“我想相山了。”
負東風,似被前緣誤(四)
“相山……”拓跋頊悵惘地嘆息,“的確是個好地方。不過,如今南朝已有不少人認得我,我若再去,齊人一定不會放過我。”
我微笑道:“你若去了,就是我的駙馬,朝中又有我三哥惠王做主,誰敢拿你怎樣?”
拓跋頊僵了一僵,忽而低沉說道:“阿墨,在我心裡,你只是阿墨而已,不是什麼南朝公主。我不可能冒著被擒為人質的危險去南朝,我更不可能做齊明帝的駙馬,向他的子孫俯首稱臣!我們去薄山!”
他一隻手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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