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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智淪陷前,我聽到拓跋頊被抽去心肺般地慘叫:“阿墨……”
這時候,他都不肯給我一個肯定的答覆,果然對我好深厚的感情!
無妨,我早對這個少年絕望,只想用盡我最後的力量,再挑撥一次他們君臣兄弟看似堅不可摧的手足之情。
一屋子的人聽到了我對皇太弟的深情告白,拓跋軻那樣要強的男人,將始終不得不面對自己的愛妃到死都只愛自己弟弟的現實。
而我的死,也將成為拓跋頊心頭的刺,有事沒事就會扎他一下,提醒著他,是他的兄長搶走了他的愛人,並活活逼死了她。
無力閉上眼時,有水珠緩緩自眼角滴落。
不是因為愛和留戀,而是因為恨,對這對兄弟刻骨噬心的恨!
拓跋軻!
拓跋頊!
我恨你們,至死不休!
拓跋頊番外:浮槎恨相逢之絕救(完)
拓跋頊戀戀放開蕭寶墨的手,轉身向拓跋軻跪下,低沉道:“臣有罪,臣失德,臣願接受任何懲處。阿墨無辜,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開恩!”
不敢再敘兄弟情誼,只以君臣大禮行下,請罪之後,便是苦苦叩首相求。
拓跋軻眉目不動,仿若根本沒看到拓跋頊的苦苦求懇,瞥一眼身畔猶豫不覺的內侍,沉聲道:“朕的話,沒聽到麼?”
內侍哪敢再等?急急奔過去,果然取了張草蓆鋪在地上,欲拉蕭寶墨下榻,裹入席中。
拓跋頊迅速站起身,一拳擊到內侍的手上,嘶啞地叫道:“她還沒死!皇上,她還沒死!”
內侍惶恐,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察看著拓跋軻的神情。
拓跋軻輕描淡寫:“將她埋了,很快就死了。如果你真要她,一個月後,朕把她挖出來給你。到時,你就會發現,腐爛之後,她同樣是一副白骨,滿身蛆蟲,和任何女人沒什麼分別。”
拓跋頊唇邊顫得厲害,到底不敢辯駁,只將手腕翼護著蕭寶墨,不肯退讓。
拓跋軻吩咐:“拉開皇太弟,動手罷。”
拓跋軻隨身帶的內侍,身手自然不錯,見他發了話,也不敢猶疑,兩人衝過去拉拓跋頊,又有兩人分別拎過蕭寶墨頭和腳,只在拓跋頊甩開拉自己內侍的一瞬間,便將蕭寶墨身體抱起,放到草蓆之上,迅速裹緊,拿了絲繩去扣。
“你們住手!”
拓跋頊短促的呼喊一聲,驀地拔劍,毫不猶豫地出手,閃電般的亮光,蛇信般吐出,但聞連聲慘叫,攔住他的兩名內侍立時被刺倒在地,呻吟不絕,顯然受傷不輕。
而他已跳過床榻,迅速刺向正扣草蓆的兩名內侍。
淚,已乾涸於面頰;而手中的劍,已不再容情。
所有的退讓,所有的隱忍,所有的故作心狠,無非盼著眼前女子好端端活下去,漸漸過上幸福的生活。
哪怕,執手偕老的,並不是他。
可對著這個被毒得半死不活,又即將被活埋的少女,他再也不知,他所有的退讓,到底有什麼意義!
他保不了她!
他讓她吃盡了苦頭,他讓自己受夠了委屈,還是保不了她!
身後傳來怒喝:“拓跋頊,你瘋了!”
黑影撲來,在他即將把那兩名內侍刺倒時,一掌擊向他的手肘。
拓跋頊武功極高,此時滿心悲怒,感覺有人襲向自己,立時改刺為削,反削向攻向自己的人影。
鋒利的寶劍劃過衣衫血肉時的觸感傳來時,他才看清向自己出手的人。
竟是拓跋軻!
“皇上!”
內侍太醫們齊齊驚叫,連拓跋軻自己也蒼白了臉。
拓跋軻久經沙場,武藝雖是高強,可再不料弟弟會對自己動起刀劍,即便拓跋頊未盡全力,傷勢也是不輕了。
從左肩向下,一道深深的血痕破開黑衣露出,鮮血翻湧,很快浸染了半邊衣裳。
一把揮開前來檢視傷勢的太醫,拓跋軻掩不住眉目間的惱怒失望,冷笑道:“好……好得很!朕養你一場,你……你可真是朕的好弟弟!”
拓跋頊退了一步,呆呆地望著拓跋軻的傷處,然後低了頭,再望一眼蕭寶墨。
其實,已經什麼也看不到了,這少女整個身體都已被緊緊包在了草蓆中,只有一頭濃密的黑髮,還有幾縷拖曳在席外,帶了墨汁般的油亮。
當初,那長長的黑髮,曾在竹林中和水碧的衣衫一起飛揚,然後柔軟地滑過他的手,將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