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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明亮的溫柔來,讓房內清冷的空氣無端地曖/昧起來,連我的臉上也漸漸地竄燒起來。
“阿墨!”
他低低地喚,緩緩放下茶盞,拂著我額邊的髮絲,肌肉極均勻的如玉臂腕輕輕攏住我,裘衣上柔軟的風毛便溫潤潤地一下下撲到發燙的面頰。
距離太近了,我居然不太敢看他的眼睛,微側了臉,輕聲道:“三哥啊,明天我要離開寧都了!”
他的手臂微微一僵,聲音卻柔和依舊:“幾時回來?”
其實這也正是我自問的。
我之所以特地來看他,就是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回宮,什麼時候再夠再來看他。
戰場無情,刀槍無眼,連蕭彥此時都身陷危境,生死難料,我過去了,天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
就如當年吳皇后所說,我既然享受了我的身份地位所帶來的榮耀,就不得不承擔我這身份地位應該承擔的責任。
當年是被迫,現在是自覺。
即便前面有刀山火海,我也無路可退。
閉上眼,深深地嗅著他衣衫上濃郁的杜蘅清香,我輕聲答道:“不知道。也許很快,也許……很久。”
“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我感覺到他身體的震動和呼吸的突然急促。
他這樣聰明的人,經歷過權謀宮變,感覺遠比他人靈敏,自然明白必定出大事了。
遲疑片刻,我到底沒有瞞他,“三哥,我父皇在和魏軍作戰的時候……病了。目前雖是把訊息瞞得鐵桶一般,可時日久了,恐怕終究瞞不過去。我也不曉得……以後會怎麼樣。”
蕭寶溶的手臂收緊,將我揉在懷中。那姿態,似乎又想如小時候一般,將我藏到他的裘衣中,用暖而軟的皮毛將我裹著,不讓我受半點風雨委屈。
“去……去戰場?”
他的聲音,分明地哆嗦著,“不行……若再出事,誰來幫你?誰來救你?”
那話語中的驚懼和痛楚,剎那擊中到我心底最深處,讓我再禁不住,環住他的腰,無聲地落淚。
這世間,最疼我待我最好的人,總是他。
便是他人遺棄傷害我千回萬回,一回頭,依然有他骨秀神清地站在原地,用他固有的溫柔和包容,靜靜地凝望著我。
只要我願意,他總會這樣擁住我,傾他所有,盡他所能,默默護我。
金甲凜,素影弄銀戈(二)
努力地想在他柔軟的衣衫上將眼睛拭乾,不讓他看到我的軟弱和淚水。
可沒有用。
所有堅強的偽裝,只要一遇到他溫軟安靜的注視,立即全然崩潰。
他用纖長微涼的指尖挑起我下頷時,我的淚水依然在流著,汪汪的淚眼,再怎麼躲閃也掩飾不住。
“別去,阿墨。”
他的嗓音喑啞,沒有了以往好聽的清越溫和,感傷無力得仿若前往不測之地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專注地盯著我,他的笑意也是淒涼無限:“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放風箏一樣,斷了線,再抓不住。你若真能飛得高高得還罷了,我只怕你會掉下來。我已沒有能力一次次地去尋找,我的美人風箏到底摔到了哪裡。”
“我……我不會摔著自己。”
我勉強向他笑著,反而安慰著他,“我還要回來照看三哥,一直到三哥很老了,頭髮都白了的時候,還要照看著三哥。如果連自己都摔了,還怎麼陪著三哥走下去?”
蕭寶溶黯然一笑,輕聲道:“原來你也知道,三哥想你陪著三哥走下去?沒有了阿墨,三哥身畔有再多的人,也只是孤孤單單的一個。”
心中再次搐動。
略仰起下頷時,蕭寶溶微俯了頭,已親住我顫抖著說不出話的唇。
我下意識想避開,卻又心疼地不忍避開。
天知道,我到底還能不能回來,能不能再見到這個付出他的生命和自由守護著我的男子。
不去想早該忘記的另一個秀頎身影,我抱住蕭寶溶脖頸,專注地回應他,用心地感覺他對我所有的愛惜和竭盡全力的取悅。
我們沒有了彼此,都只是孤孤單單的一個,滿心荒涼,滿懷寂寞。
纏綿到極處,我聽到他沙啞的低低呼喚:“阿墨……”
與聲音的低啞相對,是他鼻息的粗濃。那種帶了欲/望的喘/息,我並不陌生。
當他將我輕輕扶放在榻上時,我已很清楚他想做什麼。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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