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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握住我搭在他肩上的手,極溫柔地輕輕撫/弄,連蒼白的臉龐也泛起緋紅,再不見一絲冷漠和怒氣。
他遠比拓跋軻容易動/情,對我的情義也比拓跋軻深厚真摯許多。
即便隔了那麼多的仇恨和血腥,我依然能感覺到他對我始終如一的情感。
可此時,一觸及他傳遞著曖/昧欲/望的手掌,我的心頓時抽搐,觸了電般縮了回來。
拓跋頊眉峰一蹙,轉過頭來,疑惑地望向我,微慍的神色很快轉作焦急和擔憂,急急問我:“你哪裡不舒服麼?”
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我目前必定滿臉倉皇,慘白如鬼了。
“沒……沒什麼……”
我勉強擠出幾個字,顫著手重新拉過布條,慢慢給他裹傷。
我的指尖很涼,一直剋制不住地顫抖著,這樣劇烈的反應,自然瞞不過拓跋頊。他探究的眼神,幾乎沒有離開過我的面龐。
由於手指抖得厲害,最後打結時我怎麼也打不起來,顫著的指尖幾次繞了個空。
拓跋頊盯著我,並沒有叫人進來,自己伸出手,接過那布條兩端,將傷口縛緊。
我抖索著取過一旁備好的乾淨小衣,要為他披上時,他劈手奪過,扔於地上,目光灼灼地望向我。
心驚膽戰地往後退時,拓跋頊已迅速伸出手來,一把將我拎住,怒道:“你……你怕我?不願靠近我?就因為,我說了想要你?”
被他拖曳到床邊摔到錦衾中時,我忍不住失聲叫道:“拓跋頊,我的母親是明帝的玉妃,她的閨名,是玉柔!”
拓跋頊怒道:“我不想聽你打岔!她是豔冠後宮的寵妃也罷,是南朝第一美人也罷,我要的只是你!”
他知道我母親,甚至知道她的聲名在外,可並沒有對她的閨名錶示出任何的驚訝!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並不知道自己母親的閨名麼?
還是……壓根兒就弄錯了?
右肩有七顆痣的皇子,另有其人?
我掙扎著避開他壓上我的身軀時,近乎絕望地問道:“你……你不知道你母親叫什麼名字麼?”
“霓裳!”
拓跋頊簡潔地回答了兩個字,不耐地將我掙動的軀體拖曳到了最合適的體位,再度欺上,已一把將我衣襟扯開。
“什……什麼?”
“我母親封霓裳夫人,人人皆知她的小名便是霓裳!你……你別和我東拉西扯!”
他憤恨地將我的唇堵上,炙烈的鼻息和滾/燙的唇舌一起侵噬我時,帶了繭意的手指已迅速探入我衣底,激得我一陣顫慄,肌/膚上立時起了一層粟粒。
拓跋頊狂躁不安的神情因著我的反應而略略安靜,眼底的墨藍浮上,呈出些微狡黠的歡喜來。
可他很可能是我同母異父的親哥哥!
這一認知讓我的心抽搐得快要止住,給他唇舌阻窒住的喉嗓更是透不過氣,讓我急怒地迸出淚來,再也忍耐不住,張口猛地一咬。
但聽拓跋頊呻吟一聲,鮮血已從唇邊滴落。
趁著他疼得手一鬆去掩唇,我急忙掙開他的束縛,一邊往床內滾去,一邊順手從鬢間拔下一根長長金簪,緊緊握在掌中,靠著牆壁喘氣。
拓跋頊從吃痛中回過神來,先是愕然,然後是盯著我手中的金簪,神情驀地驚痛而絕望,眸心收縮,再收縮,細細的一道,痛楚而銳利,針尖般紮了過來。
我低頭,正看到自己手中簪挺正在日漸晦暗的天色中閃著冷冷的淡金光澤,隨著帳幔的搖曳,居然也能顯出幾分逼人的肅殺來。
興亡替,苒苒驚時月(一)
立時意識到,是我目前全心戒備的模樣傷著他心了。
很想就此扔了簪子,撲過去抱住他,告訴他其實我並不想傷他的心。
我一向自私,自私得寧可他死了,心裡依舊記掛著我,卻不願他對我絕望。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心理,就像我與他之間,永遠無法在愛與恨之間選擇一個平衡點一般,永遠只能在牽掛和傷害之間搖擺不定。
可現在,連搖擺不定也成為一種奢侈了。
他,拓跋頊,很可能是我親哥哥;而惠王蕭寶溶,我從小以為的親兄長,卻和我沒有一點血緣關係。
一切太過荒謬。
我忍了好久,才忍住自己的淚水,正要開口說出我的猜疑時,“砰砰砰”的敲門聲傳來,又急又快,伴著拓跋頊近衛的高聲呼喚:“殿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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