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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如此清潔的一個人,才讓我並沒有被玷/汙或弄髒的感覺。
或者,反是我弄髒了他吧?
當時我一身汗水淋漓,披頭散髮,如瘋婦般被帶到他跟前……似乎根本不曾有過洗浴的時間和機會。
紅了臉轉過頭不敢看他時,他已輕輕一笑,吻上前來。
心口哆嗦得厲害,腦中則被塞了棉絮般凌亂著,冰冷的手足猶豫著只想推開眼前的男子——是男人,而不再是兄長。
長恨歌,行雲與誰同(四)
即便是這樣的時候,蕭寶溶也保持著他的溫厚蘊藉。他並不強我,只是苦惱地皺眉道:“阿墨,你當真只將我當哥哥麼?”
哥哥……
電光火石間,腦海裡閃出了拓跋頊清好俊秀的面龐。
蕭寶溶不是我哥哥,拓跋頊才是!
我可以喜歡所有的男子,獨獨不能喜歡拓跋頊,哪怕是心裡想想,也該是對於我們可能的共同母親的褻瀆。
何況,從一開始,我便錯了。
我不該喜歡他,早該忘了他。
自以為早就斷了,早就放開了,誰知隔那麼多年,再度相見,還能這般糾纏不清,也不知誰是誰的孽。
可他究竟又有什麼好的?
又霸道,又自私……
狠狠嚥下喉嗓間的氣團,我伸出手來,猛地將蕭寶溶的腰抱緊,微仰起頭,吻住他笑弧優雅溫文的唇。
蕭寶溶身軀一震,慢慢俯下身來,低低喚著,“阿墨,阿墨……”
暖暖的唇,從容不迫地佔據了上位,與我溫柔廝磨,耐心地挑動我僵硬著的唇舌,眼眸幽深地凝注著我的神情,蘊了寵溺的柔和笑意。
我哆嗦著,努力驅散著腦海中不該再有的人影,顫抖著回應他。
只是在他的手掌探入衣底時,我再忍不住,低低呻吟著又想掙開,肌膚上已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層粟粒。
但這時蕭寶溶已不容我逃開了,手上一加力,已將我壓得動彈不得,手指迅速挑開我衣帶,細緻的輕吻由脖頸遊移至鎖骨,一路下行。
強烈的快/意隨了他的嫻熟動作飛快散開,讓我又是倉皇,又是害怕,下意識地只想躲閃,哽咽著失聲道:“三哥,我怕……”
蕭寶溶溫柔呢喃,“怕什麼?”
是哦,我還怕什麼?
怕木已成舟的事實?
還是怕不得不死心絕望的愛情?
光滑的手指舒緩有致地在凹凸的曲/線上揉/弄,不慌不忙地喚起我體內沉睡了多少年的欲/望,漸漸也如服食了媚藥般,不由地在他身下輾轉低/吟,喘/息漸漸粗/濃。
“阿墨,別怕。”
他冰雪般潔淨的面龐在我耳邊輕蹭著,熟悉的杜蘅清氣撲天蓋地籠住我,“我原來只擔心我們不能在一起;但現在,再沒人可以將你從三哥身邊帶走,也沒有人可以將三哥從你身邊帶走。”
我們可以在一起,我們可以不分開,我們可以不再孤獨。
不必孤獨地一遍遍封存自己的記憶,不敢去檢視自己的寂寞。
我放鬆了自己的軀/體,由著他長驅直入,逾越著本該最純淨的親情,以男人的名義,掌控著我的身/體,越來越深地把握住我的每一寸的愉悅,每一寸的痛苦。
顫悸到說不出話來時,他依舊深深凝視著我,忽而輕輕一笑,溫熱的掌心憐惜地拂過我的眼角。
分明的涼溼,此時才讓我自己感覺出來。
我還是落淚了麼?
可我不是該很開心的麼?
神思正恍惚時,只聽蕭寶溶低沉道:“阿墨,什麼都不用想。三哥已在你的身邊。”
我迷茫地點頭時,他的微笑已如瓊花般悠悠綻開,體內的力道驀地迅猛,讓我不由地失聲驚呼,慌亂地試圖抱緊他時,懷抱中卻似空了般什麼也抓不住,整個軀/體連同靈魂都已不受控制般驟然被某種巨大的漩渦吸入,突如其來的酥/麻感迅速吞/噬了我所有的呼吸,飛快將我淹沒,甚至快要溺斃。
在那一片失重的空白中,我聽到身上的男子清晰地說道:“阿墨,記住,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蕭寶溶。”
又隔了好久,我才能拖動著乾涸的舌尖,木訥地重複他的話,“和我在一起的男人,是蕭寶溶。”
我已無可選擇。
從小到大,只有他從來護著我,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何況他如此優秀,一身才華不知勝我幾百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