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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麼甜美!” 儘管本章中引用的許多詩歌、戲劇、故事、段落都是非常幽默並且無辜的,多年以來它們卻還是遭到刪節,難逃厄運。這些主張刪節的人中,有像托馬斯·鮑德勒這樣有名的編輯(他在1818年出版的《莎士比亞全集》刪節本中對很多文字和表達作了刪減,因為他認為那些部分本質上粗俗不堪,完全應該從高雅的文學中抹去),也有因本人或出版商不認同(不認同的原因都很實際,想必大家還記得上文提到過的左拉的出版商因為對文章刪除得不徹底而遭到的厄運)而在翻譯時刪去某些部分的譯者,有的譯者乾脆直接改換詞句的本意(19世紀,吉爾伯特·默裡博士在將阿里斯托芬的《蛙》從古希臘文譯成英文時,就將“放屁”這個詞換成了“吸鼻子”)。當然,屁這個字的縮寫f—或f—t也出現了。(1749年,亨利·菲爾丁就在他有些出格的諷刺小說《棄兒湯姆·瓊斯的故事》中用了“f—t”這個縮寫。為了含蓄地表示出這是個屁,他又隨後補充道:“與此同時,他又以實際行動給最後一個字添了光彩。”)要真正體會到這種刪節的卑劣,只要讀讀喬叟的《差役的故事》刪節版就可以了;沒有了老人在行乞修道士手裡放屁並將此“禮物”贈給修道院這一情節,整個故事立刻會變得毫無意義。 這樣的假正經一直到20世紀還在繼續。勞倫斯的第一部重要小說《兒子和情人》(1913年)中就有一段關於屁的描寫被編輯愛德華·加尼特作了刪節。這個屁——書中主人公保羅·莫里爾在給他女朋友米里亞姆·萊維斯的一封信中詳細描述了這個屁——直到1992年才在該書的新版中重見天日。另外,著名的海倫·羅維—波特在翻譯托馬斯·曼的《勃登布魯克家族》時,也將託尼·勃登布魯克家族的女婿所有的放屁場景統統刪除,這從根本上摧毀了原著的人物角色。 當然,到了今天這種刪節已是少之又少,你只要隨便翻開一本書,就會發現某個人正在放屁。塞林格的《麥田裡的守望者》、諾曼·梅勒的《裸者和死者》,以及許多其他現代經典之作都詳細描寫了放屁的場景,並且大都歡騰熱鬧。在約瑟夫·萬堡的《聖歌合唱團》中,放屁是隨處可見的笑話,並帶上了種族色彩的言外之音(“那聲音帶色。”一名警察在佇列裡放屁後,副隊長這樣說道;不一會,一名黑人警察在男廁所裡報復性地對一位上司放了個可怖的屁,並對他吼道:“接著,老傻瓜!”)。羅爾德·戴爾寫過一篇題為《友好的大巨人》的兒童故事,故事中的巨人大朋友經常在正式場合放屁,並把自己的屁稱作“颼颼爆”。他可能就是拉伯雷筆下那位高康大的後代吧。多克特羅也在《爵士樂》中描述了美國人民在“僅重”300磅的總統威廉·霍華德·塔夫脫領導的日子裡暴飲暴食的盛況。他宣佈道:“美國是個放屁的國度。”約翰·歐文在他的自傳《新罕布什爾旅館》(1981年)中寫了一小段不錯的勸善懲惡的文字:有隻老狗因為放屁過多而被催眠,隨後剝製師便把它做成了標本。然而,它竟從壁櫥裡掉了出來,正好掉在歐文的祖父面前,老祖父一陣驚嚇,竟心臟病突發而一命嗚呼。堂·撒迦利亞1982年寫了一本小說,題為《火柴把戲》,實際上這是暗指“點燃藍鏢”。在所有現代小說中,也許再沒有一本能像加布裡埃爾·加西亞·馬奎茲的《玻利瓦爾將軍》(1989年)一樣激起一場糞便風暴的了。這本書中,作者除記述了南美洲“偉大的解放者”西蒙·玻利瓦爾的許多事蹟外,也將他描繪成了一個有著嚴重放屁問題的人。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文學屁(9)
文學工作者可能會繼續將這份書生氣十足的硫磺文學屁清單列下去,但相信讀者已經瞭解我的意思了。那些能切芥末的偉大作家,也是同樣能切乳酪的。�    
關於屁的吹牛
山裡人內德、傑爾和亨利正在互相吹噓自己住的地方有多冷。“今天早上華盛頓巴特姆真是冷極了。”傑爾說道,“我給牛擠奶時,由於牛奶結成了奶柱,我不得不把它們敲下來,並像堆柴火一樣堆在一起。” “那算什麼。”內德說道,“今天在波阿斯才是真冷。我老婆往後門外潑洗碗水,那水竟然凍在了半空中。” 亨利吐了口煙口水。“狗屁,那算什麼。今天早上沃辛頓灣才是冷慘了。在回家的路上我放了個屁,一到家我就扒下褲子,結果一個綠冰球就掉在了地上。” “然後呢?”另外兩個夥伴問道。 “然後,我就把它踢進火爐裡,它竟噗—— 一聲放出氣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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