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讓你廠裡懂技術的全在那裡看著我幹；材料也用你的。你們不是想學嗎？好；讓你們學；讓那些人看著我幹完了；照樣還是學不會。&quot；

&quot；陳掌櫃的手藝大家都知道；都佩服。&quot；

壽亭輕蔑地笑笑：&quot；讓你那主機李先生也在那裡看著。好；就這麼著吧。快發電報；把布運回來。布還在；沒虧多少；就是搭上點路費；沒事。回去告訴你那裡管技術的李先生；他對王長更說'陳六子不過如此'；劉先生；這話可大了。我當時要是心狠；再給你加上點東西；你今天就是想回染也沒用了；五天之後；那布全就都成了煎餅………酥了！&quot；

劉先生一驚：&quot；現在不要緊吧？&quot；

壽亭讓他坐下：&quot；沒事兒；這一來一回也就是虧個萬把大洋。對元亨這不算什麼。記著這一回吧！&quot；說罷；看著窗外；像是自言自語：&quot；我還沒修煉到家；所以還不夠狠。&quot；　電子書　分享網站

1。問問說說嘆嘆

早上；天陰著；空氣很潮溼。

青島大華染廠門口；門房在用左手掃地………他的右手被機器軋掉了。人們都穿上短袖的衣服；他卻依然穿著長袖白布褂。右袖癟著；裝在衣袋中。

壽亭在路上拾了一塊炭；如半塊磚大；他挺高興；邊走邊看那塊炭。

門房見了壽亭；笑臉迎上去：&quot；掌櫃的早。&quot；說著就接過那塊炭。

&quot；拾了塊炭；發了個小財；送到鍋爐房去。&quot；

&quot；哎；我知道。&quot；

壽亭剛想走；可又停下來。他看了看天；指著門房那半截胳膊問：&quot；這天不好；斷了的那個地方疼不？&quot；

門房笑笑：&quot；就是覺得緊繃繃的；倒是不疼。嘿嘿！&quot；

壽亭拍著他的肩頭；嘆口氣；低著頭走了。

那門房看著壽亭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的斷臂；也嘆了一口氣；拿著那塊炭向鍋爐房走去。

2。翠翠鶯鶯燕燕

愛麗舍俱樂部；中英文對照的小招牌立在院門邊。小洋樓爬滿青藤；鮮花開放。

家駒看著窗下的景色打領帶。他又看向遠方；遠方是海。床上；新派*睡意未去：&quot；這才幾點就走；真是。。。&quot；說著翻了個身；又翻回來；然後坐起：&quot；你二太太也走了；你也自由了。晚上還來嗎？&quot；

家駒假意嘆了口氣；並沒回頭：&quot；唉；晚上不來了。&quot；

&quot；那你還走那麼早。&quot；說著不滿地努起嘴。

&quot；不能去晚了；六哥特別恨遲到。&quot；

&quot；你那六哥我見過；土了吧嘰的。沒見過你這樣的；東家倒讓掌櫃的管著。&quot；

&quot；只有他管著；我爹才放心。&quot；

&quot；晚上真的不能再來了嗎？&quot；她還抱著最後一點希望。

&quot；晚上來不了啦！我要陪德和洋行的內德吃飯。六哥一心想幹大；要添裝置；我得出面談呀！&quot；

*下床穿上拖鞋：&quot；買裝置還用談？全青島誰不知道你是甩手大爺？&quot；

家駒一笑：&quot；你懂什麼；甩手最好。&quot；

*輕哼了一聲：&quot；該不會是約未來的三太太吧？&quot；

家駒輕蔑地笑：&quot；其實；找三太太也好；到你這裡來也好；都一樣花錢。到你這裡來更貴。&quot；他打完了領帶；去衣櫥裡拿西服；&quot；不找了；倆太太就夠亂了。女人跟了我；享不了福。家裡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唉！&quot；家駒穿上西裝；不經意地回頭打了個招呼；怏怏地走了。

*來到窗前；想等著和家駒招手；可她突然改變了主意；不屑地哼了一聲；轉回來一頭栽在床上。　。。

3。迷迷茫茫惑惑

滕井在東亞商社的小院子裡澆花。侍女跪在那裡擦門；三木從裡面出來；侍女忙坐回腳上；雙手扶腿；給三木鞠躬。三木也點下頭；拿著一張紙走到滕井身後：&quot；社長；電報稿擬好了；請你過目。&quot；說著雙手呈上。

滕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