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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來了;廠裡出了什麼事?";
遠宜也跟著站起來。
老吳手裡拿著一張紙:";滕井讓人送來的;晚上他在高島屋請你吃飯。";
遠宜驚訝地問:";日本人?";
壽亭冷冷一笑:";是日本人。妹子;放心;我就衝著日本人毀了你的終身;也得再給滕井扒層皮。老吳;你先回去;告訴東初;讓他準備汽車;晚上讓他跟著我去。";
老吳下去了。
壽亭和遠宜站在那裡。遠宜見壽亭的左胸上有個小線頭;就用手捏下來扔掉;然後用手掃一下:";六哥;你可小心;日本人可狠呢!我恨死他們了!";
壽亭目光冷峻:";這裡不是東三省。王八蛋;我舉著鋼叉正等他呢!";
6。高島屋滕井約壽亭,訾文海父子暗赴會
高島屋在十字路口的東南角上,三層的紅磚樓,地基很高,門前有七八級臺階,出入的全是日本男女。
晚上,壽亭進了高島屋,東初坐在車裡等著。東初戴著鴨舌帽坐在司機座上。這時,一個日本醉漢東搖西晃地從裡面出來,那些侍女站在臺階上和他招手。
醉漢來到汽車前試圖滋事,東初從車上下來。東初身材高大,往車前一站,日本人抬頭看了看,剛想用腳踢汽車,東初大叫一聲:“八嘎!”
日本醉漢一驚,隨之行禮。這時,從臺階上跑下一個中年日本男人,也向東初賠禮,扶著那醉漢向南走了。
東初自己也笑了。
樓上,壽亭與滕井對坐著。一個侍女身著和服在壽亭跟前,負責給他倒酒佈菜,手裡拿著手帕,準備給他擦嘴。幾次要擦,都讓壽亭擋住。桌上是幾樣小菜和兩壺清酒。滕井很高興,不住地對著壽亭笑。壽亭對滕井說:“我能摟她嗎?”
滕井抿著嘴笑:“你想把她怎麼樣都可以。”
壽亭笑笑:“這是你們買來的嗎?”
滕井笑著搖頭:“不是,她們都是自願來的,她們可以用任何方式為帝國獻身。”
壽亭點頭:“那我就讓她獻不成身。哈。。。”
侍女羞怯地低著頭笑。
滕井也笑起來:“陳先生,一別日久,還是那麼幽默。我在青島很想你呀!我對三木說過多次,在中國人裡,陳先生是很優秀的。只是陳先生太固執,不肯與我成為商業上的夥伴。這實在是可惜。來,咱們乾一杯!”
二人一飲而盡,侍女接著給壽亭添酒。
壽亭說:“滕井哥,我就是不明白,你們和我打交道,一次一次地總是吃虧,為什麼還想和我合辦染廠呢?”
滕井搖搖頭:“那是我們的立場不同。如果我們站到一起,那就會讓別人吃虧。是這樣嗎,陳先生?”
壽亭點點頭:“滕井先生,咱們也是多年的朋友了,咱們在一起合辦染廠的事,就到此為止,不要再往下談了。我知道你的條件很優惠,甚至我不出錢都可以。但是,這事不能辦。因為我太精明,不會受你的支使。你要在濟南開染廠,應當找一個外行,如果那樣,一切都好辦。”
滕井點頭:“你的話很坦誠,我是想找一個外行。今天我把陳先生請來,一是想見見老朋友,再就是我很欽佩你的才智。你賣給我工廠的時候,我就沒想到鴿子會認家,可是你想到了,結果留給我一座空廠。這怨不得你,儘管商社的人都恨你,我卻不恨。商業就是商業,事情明擺在那裡,是我自己沒有看到。”
壽亭抬手製止:“別,這事咱得說說。你要是天天白麵饃饃燉肉,把工錢再提高點兒,那些工人還不死心塌地地跟著你?好嘛,接過工廠沒兩天,你那工頭就用皮靴踢工人,又罵他們是豬,他能不跑嗎?我這邊已經把人招齊了,你這一鬧,那些工人全來了濟南,你知道你給我添了多少亂!來,咱倆碰一個,算你給我賠禮了!”
滕井用手指著壽亭:“不管是不是這樣,我都佩服陳先生。”
他一仰脖把酒喝下去,“陳先生,你如果不與我合作,我的染廠一旦開工,可能對你不利,這一點你想到了嗎?”
壽亭把盅子往桌上一蹾:“不光你,哪家染廠開工都對我不利。”
滕井盯著壽亭:“我的身後是整個帝國,那種財力不是哪個人能比的,這一點陳先生想過嗎?”
壽亭淺淺一笑:“想過。可是我琢磨著,你那帝國不能把所有的錢都用在一個染廠上吧?它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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