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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兵了?神師都解讀錯了?神人不是來收天下江山,而是來毀去塗炭生靈的陰兵麼?
……太晚了!太晚了!他深吸口氣,只覺心肺都在劇烈疼痛。那一日,他跪在殿外求父皇成全他與烈風,那樣的雷雨……確實是在說國之不祥啊!
不祥在於出了蕭金鳳這個為皇位不惜害死自己妹妹的皇女;不祥在於他這個容易被欺騙的皇子!甚至,不祥在於年邁的父皇只想保全小女兒,而眼裡沒有南臨了。
“這麼說來,這女子是南臨長慕的眼睛啊。”蕭元夏微笑道:“徐長慕依她所見,領兵佈陣,這才有今日捷報,真可以說是夫唱婦隨。”
“正是。”史人笑道:“在軍中,徐夫人的地位與南臨長慕相當,沒人敢得罪,只是……”
“只是?”蕭元夏笑意盈盈。偶爾聽這些夫唱婦隨的事蹟也不錯。
史人略略惋惜。“徐夫人髮色異於常人,大魏大夫雖說是無礙,但總是令人心驚,邊關一帶,稱徐長慕為南臨長慕,徐夫人為南臨阿奴,請陛下首肯,將來史官統整時,將徐夫人改為南臨阿奴……”他話還沒說完,就見本是站著的陛下,失魂似的落坐在龍椅上,同時殿上一聲輕響,他回頭一看,是朝臣餘廷顯手裡的象笏落了地。
他……沒有說溜嘴吧!徐夫人本名徐烈風,阿奴是新起的名字,不是嗎?
“……阿奴……”恍惚間,他眼前出現那個垂死的白髮姑娘……她沒死麼?努力地活了下來嗎?胥人保佑!父皇保佑!他……
他心裡既是喜悅又酸澀。現在,她與守護她的徐五在一塊麼?原來到最後,守在南臨走不得的是他。
“臣稟陛下!”羅國丈道:“若是史人說得正確,這位徐夫人的眼跟血彌足珍貴,老臣斗膽,它日南臨軍兵班師回朝之際,務必要留住徐阿奴,以防它日西玄又生陰間將軍!”
蕭元夏猛然回神,掩飾狠意地掃過階下的老人。留住?是想扣住她吧!他們一起害死烈風,如今他居然還想再害一次?他想害幾次才夠!
“臣也斗膽——”餘廷顯抬起手裡象笏,跨前一步,垂首道:“據臣知徐長慕本是各國拉攏的學士,如今相助南臨,那就是丟了學士之名,他與妻子替南臨挽回生機,實是南臨恩人,將來扣他妻子在京師,這不是教各國嘲笑嗎?”
老國丈眯眼。“餘大人此言甚差。說扣未免太難聽,將來陛下賞賜不斷,留他們在京師榮華一生,他們怎會不願?更甚者,徐長慕本是徐家之子,接替徐家未完的守護,並無不妥之處。”這姓餘的,本是與方、羅兩家十分友好,這一年卻是有意無意保持距離了。
餘延顯狀似不敢吭聲地回位,象笏舉起,掩去他若有似無得意地笑。審時度勢是他的專長,他怎會不知此刻陛下心中所傾?羅國丈怕是提早完蛋了!
“臣有事起稟。”有臣子道:“此次捷報,全因陛下識人清明,固然徐五長慕有功,但,方三郎為將,若然不是方三郎苦守邊關,又豈有今日結果?”
方家的老臣在旁滿意地捋胡笑著。
高殿之上的蕭元夏不動聲色將這些人一一記了下來,最後,他的目光落在史人身上,眼裡微地柔和,彷彿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
“你還有事要說麼?”
“臣請求,請陛下賜臣史徐之名,臣將窮盡一生記載胥人徐家所有的事蹟。”
“哦?你已滿三年了嗎?好!朕就賜你史徐之名,一世記載南臨胥人徐家的所有事蹟,不可遺漏一事。你傳聯口諭,南臨長慕與南臨阿奴,無愧胥人姓氏,朕因此感恩感激。三百年來,南臨君王與胥人徐家一向君臣和諧,從不互疑,或許,曾中有斷過,令得胥人受了無法彌補的天大委屈,但自朕為始,不管胥人體內流了什麼血,膚要重拾彼此信賴,絕不讓後世南臨有愧於徐家!”
一年後,南臨長慕隨軍回朝,南臨帝王親自接過幾乎被染全紅的白色戰袍。他小心翼翼地撫過上面早已乾涸的血跡,聽著徐長慕淡淡說道:
“徐家人只著白色戰袍上戰場,就是要君王能看見將士流的鮮血,但盼君王重視邊關兄弟,不再被謊言所欺,此是真正胥人心聲,徐長慕代為轉述。”
“聯必記取教訓,時刻以浴血戰袍為戒,不管有多少人利益燻心再欺騙朕來害徐家,朕也絕不再輕信。朕寧願盲目信徐家,也不會動徐家半分,一次教訓足矣。”蕭元夏心知她不會出現在朝上,他想見她卻也不敢見她。“徐五,徐六曾道你是天上飛鷹,如今你不願受官職,朕可允你一個願望,你好好想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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