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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有人待她一分好,她惦記百分:有人待她一分惡,只要回頭與她重修舊好,她便忘卻惡事。她真不介懷王爺所為,否則當日絕不會為王爺大婚開道。”
王妃見夏王非但沉默不語,雙手還微顫著,她心裡恨不得能入宮找陛下……這徐長慕存心以巧言動搖夏王,王爺怎會不知?
“徐烈風她……是非死不可,今日你怨本王,改日你就知本王為護南臨用心良苦。你告訴我,西玄陰兵於你,至今無解麼?”
“長慕尚未找到破解之法。”徐長慕垂著眼。
羅秋蘿輕聲搭腔:“王爺,南臨國運昌隆,小小西玄陰兵怎能毀南臨大好江山?徐將軍他們是劣民,比不得真正的胥人,這才落得盡亡。方家是真正的南臨名將世家之後,名聲雖略遜胥人,但方三郎已接帥印,定可將西玄打退。”
蕭元夏淡淡看她一眼,她立刻噤聲。
他又朝徐長慕說道:
“本王看過你近年呈給先皇的邊關建言,你兵事眼光極好,難怪能成為一方學士,我都轉給陛下,請她務必廣納建言。真可惜,你要不是劣民之身,今日本王就可重用你。這樣吧,這陣子,你將未完的《長慕兵策》下冊全寫完,可不受阻礙離京。本王會讓陛下下一道聖旨,杜絕百姓再謠傳你們是劣民,保全徐將軍最後的好名聲。”
徐長慕終於抬頭看他一眼,平靜道:
“敢問王爺,徐家烈風曾與你提過《長慕兵策》下冊並非結束麼?”
蕭元夏一怔。“沒有。”
“那就是王爺看出來了?”他輕輕一笑,神色清傲:“《長慕兵策》下冊留在宮裡六、七年,原來,只有夏王認真看了;原來,只有夏王看出下冊並未結束。”
蕭元夏撇過眼半天,才又調回目光繼續說道:
“徐將軍就照徐姓厚葬,胥人會有的,你父兄一律會有,這點本王可以作主。”一頓,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這面比美玉更勝三分的年輕男子,忽然湧出些許妒恨。他道:“徐烈風罪名意圖毒害先皇,陛下堅持凌遲碎剮。本王跟你做個交易吧,徐五長慕,這世上冒充徐姓的劣民只剩你一人,為防將來你的子息被人誤認為真正胥人一族,如果你甘願受閹割……王妃願積德,以她肚裡的孩子來換徐烈風不受凌遲之苦,讓她好走些,也方便你去收屍。”
王妃聞言,瞪著他。
徐長慕靜默了一會兒,而後嘴角漸漸挑起,最後縱情放聲大笑,教人難以調開視線。他笑聲漸停,舉動容止獨秀,甚是優雅地撩過衣襬跪地。
他一字一語滿溢歡喜笑意,眸裡碎光無比明亮,將他眼底的感情毫不保留地洩露出來。
“謝王爺願將徐家烈風還給徐五。徐烈風是徐家第六女,阿奴是徐家的,是徐五長慕的,與他姓再無關係。生前死後,她只姓徐,她只屬於徐家,她只屬於南臨徐五、學士解非的。”
“阿奴。”巨大的雙臂難得把她抱了起來。大哥看著父親的背影,冷淡說道:“誰都可以忘記,就你不行。你仔細看著爹的背影,此番他是去邊關打戰。”他慢慢轉頭凝視著她。“我們,絕不會,愧對徐姓。”
“阿奴也不會!”她跳下大哥的懷抱,追著幾步,大聲喊著:“父親要保重!父親等阿奴長大,保護父親跟南臨!”太遠了,父親根本沒聽見。她悶悶地走回來,看見大哥錯愕的表情。
“……阿奴也不會……”她喃著,自夢裡慢慢醒來。幼年,父親、大哥、二哥、三哥去邊關時,總會有一位兄長抱著她,對著她說同樣的話——我們,絕不會,愧對徐姓。
原來,那不是自我的要求,而是用怨恨的語氣跟她宣誓。
父親他……原是姓什麼呢?如果她跟他說,她不要姓徐,跟著他們姓,不知他們願不願意?
嘿……他們會願意的。她覺得,這一年多她與父兄的感情有進展的,以往她十分在乎他們喜不喜歡她,惹是生非引他們注意,現在,她學會不要刻意在乎他們喜不喜歡,她喜歡他們就夠了……她反而覺得好像有那麼一點進展,至少,二哥在京師裡,對她從三句變五句,果然有進步。
輕微的腳步聲彷彿自極遠的地方響起,一步接著一步,來到鐵門前。
“怎麼不點火把?”來人問著。
獄頭立即燃起火把。
來人往牢裡看去,只能看見黑漆漆的角落隱約有個人靠牆坐著。
“這……”
“餘大人,罪犯徐烈風身懷武藝,迫不得已將她鎖在牆角。”
“她試圖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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