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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暫且權充徐家家長吧。”
這真是厚顏……徐二與這五弟相處對日其實不算多,只知他聰明有才,是幾個兄弟裡最值得留下的那個,也是劣民出身的他們最大的驕傲,但從不知,他如此強勢,軟硬不吃。
“長慕,就算……你將來遠離南臨,也不要去助其他國家來打南臨。”
“再說吧。”徐二咬咬牙,真想搖他,最後只得忍氣吞聲道:
“那你跟阿奴到底……”
“我心裡喜歡她,自是想跟她早些成比翼鴛鴦,但她病後心裡總是膽怯,怕我趕著是為她一頭白髮。這就是自作自受吧,當年如果我用點心思待她多一分好,讓她不致失去信心,今日我就能多得她一分信賴。她往日花了多少日子等她五哥回頭,那今日我就花多少時日等她心意堅定許我終生,這天經地義。”
他說得不疾不徐,字字清冷。乍聽之下沒什麼感情,但徐二一聽,心知這傢伙是打算跟阿奴耗上了。
“長慕,你那閹割的事跟阿奴提過麼,你根本……”他本想好好跟他說一番。例如,開枝散葉的問題:例如,阿奴老人身子能不能生的問題,今日長慕當面將豬的責任……傳宗接代的責任交給他,就已經在明示他,不管阿奴能不能生,他是要定了吧?
這胥人血統……就這麼活生生被皇室蕭家給掐斷了。
“二哥,你話太多,該睡了。”徐長慕打斷他。
徐二聞言一噎,想著這臭小子真自封老大了,居然敢命令他。他也確實感到倦了,合上眼,未多時就沉沉睡去。
徐長慕看了眼熟睡的徐二,翻身而起,取過一件略厚的外衣步出木屋。
不出他意外,兩屋相連前的小階果然有個銀髮美女發著呆。美女啊……他微微一笑,阿奴本是個美女,即使現在面上有了缺憾,但在他眼裡還是個美女,這算不算陷入已深?
他將外衣披在她身上,坐在她身邊有意替她擋去夜風。
“阿奴,這可怎麼好呢?我掉入一個深淵好像止不住了。”
她一臉呆呆,徐長慕見狀,毫不掩飾滿眼的溫柔。以往阿奴是嬌俏的呆樣,帶著神氣飛揚的奪目,此刻卻似寧靜的月光,少上許多熱情。
“阿奴睡不著麼?”他溫聲問著。
“嗯……好像已經習慣五哥在身邊,一時睡不太著。”她不好意思地笑道。
“這真麻煩,是不?總不能教二哥跟定平睡在一塊。”他寵溺地笑著,摟過她的肩,讓她躺在自己的膝上。
她本是僵硬了會兒,後來不知是不是習慣他的溫暖,她慢慢放鬆,甚至帶點享受跟滿足,臉頰偎在他膝上看著天上閃閃星子。
“五哥……你不在這兩日我一直在想,夏王這樣有沒有錯?他怕我是神人,怕南臨蕭家只是替神人守江山,所以他先下手為強,將我弄成這般。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如果是我,是不是也會跟他的選擇一樣?那麼我又有什麼權利去恨他?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註定這樣的命運?”
“你不問我麼?”
她一愣,輕輕調了姿勢,由側轉正,對上他半掩的美麗眼眸。她心跳微微加快,想著這面對他的姿勢真是毫無防備……可是,她真想就這樣凝望著他一世。
“我想了半天,這答案都是無解。問五哥你……”答案要跟夏王一樣,她雖然可以理解,卻不願自他嘴裡聽見,她寧願當駝鳥。
“你當我跟他一般蠢麼?快問吧。”她猶豫了會兒,輕聲問著:
“五哥,你若是夏王呢?他的責任就是南臨江山,你可別告訴我,你愛美人不愛江山,這答案是偷走步的。”
“我愛美人啊……”他笑道,笑得她臉都有點紅了,五指溫暖的指腹一一點過她的鼻樑,又移到她唇間撫弄著。令得她心頭不住顫動。
這是在調情麼?五哥,你講明白啊!
他直笑著,似乎很喜歡她此刻反應。他調好覆在她身上的外衣,不讓她有著涼的機會,才正視她道:
“我要是夏王,便親自問你:阿奴,你告訴我,你會背叛南臨,會奪去蕭家天下麼?”
“……”
“會麼?阿奴,我要聽你親口說。”
一股熱氣湧上喉口,迅速淹上了她的雙眸。“……我不會……我……真的不會……就算絲絹上是我的長相,我也不會……五哥……他連問都沒有問過我……”
“那就是了,畫像可以造假,他傻到被騙,你何必原諒他呢?繼續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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