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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她,她只能絕望地強迫自己走上唯一的死路,甚至徐家死訊傳來時她終於崩潰。
殺人不過頭點地,心理一點一滴的折磨才是最可怕的酷刑,徐二忽然可以明白老五說著這段日子是阿奴心靈最脆弱的原因了。
為了讓自己人活下去……不讓在她面前出現的二哥與四姐再度消失,她可以殺掉任何阻礙他們活著的人。
徐二拳頭緊緊攥著,面上青筋不再跳動。他啞聲道:“好,你要護我,行,那,你要連這村落的老弱婦孺一塊護麼?”
徐烈風一愣,想到那些平日與她一塊徒步去洗衣的姑娘,偶爾五哥在教他們南臨律法時,她送飯去時會遇上的一些老人跟孩子。
其實她不太想見太多人,她這老不老、說年輕又不像的模樣,不想讓太多人以異樣眼光看著,即使,五哥可以對他人無所顧忌地說她是他徐長慕的妻子。
不想見,不表示就一定不會接觸。有的幾面之緣,有的幾句交談,有的甚至還暗戀她的五哥,只是她死死護著五哥,就是不放行……
這些人,都是父兄想要保護的南臨百姓,是他們來不及保護的人……
“我……我一塊護。”她粗啞道,隨即又補充:“但我一定要先護二哥跟四姐!”
夜色深沉,盜匪停在這竹籬木屋前,判定這木屋跟剛被打劫的屋子沒有什麼不同。其中一人做了個手勢,立刻分了部分人馬去其他戶人家。
這村落都是老弱婦孺,太好解決了。
他與兩名同伴進入小院子,一間木屋黑漆漆的,另一間則小有亮光,他上前往有微光的視窗看去,一名揹著他的白髮女人正駝著背,可能在縫衣物吧。
原來是個老婆子,他想。
兩間木屋,一間是這老婆子的,另一間極有可能是她早已上床的兒子跟媳婦。他朝另外兩名同伴指向另一間黑屋,分頭行事,這老婆子他一人足以。
當他輕輕推門而入時,那老婆子耳背到什麼也聽不見,他一把刀高舉的同時,發現她忽然轉了過來。
他遲鈍地發現,她的臉不是老人臉,而且她也不是在補兒子衣物,她手裡,握著一把獵刀。
下一刻,刀鋒一閃,他無法控制地歪斜倒地,下半身還站在原地不動,鮮血噴薄而出。
他的同伴在隔壁木屋裡沒找著人,奔過來才到門口,就見到一個白髮女人拽滿弓對準他的額間。
他連退一步的機會都沒有,她就鬆了弦,白暫的指尖彷彿帶著一抹死亡的燦爛流光,隨著箭身自他眉心穿透過去,在他最後一眼裡,竟是這帶疤的臉。是少女!不是老婆子!他後悔莫及地想著。
緊隨在後的黑衣漢子一見自家兄弟身亡,大叫:“你找死!”他舉刀衝了進來,徐烈風棄了長弓,一把抓起桌上獵刀,刀面迎來時她一個屈身,獵刀俐落地砍斷來人雙足,一氣呵成。
那人痛得淒厲大叫,她抓了棉布就往他嘴裡塞去。
“阿奴!”徐二自烏漆抹黑的內室出來,他臉色微微焦急。“你還好麼?”
“還好。”她有點吃驚。二哥這是在關心她嗎?她連忙補充:“我很好,多虧二哥提議先示弱分散他們戰力,我一點也不累。”要不,她死守門戶,以一對數十,對方來車輪戰,依她現況,說不得會虛脫而死。
“很好,你記得,在戰場上對付騎兵,把他從馬上弄下來的最快方法就是砍去馬足,你記住村落地形了吧?去找你四姐,盡力各個擊破。”
她應聲稱是。可能徐家是軍人出身,即使五哥不從軍,也早已習慣徐家作為,來到這村落裡第一件事就是繪出這村落的細緻地圖,甚至,等她身子略好,會有意無意帶著她偶爾走走,每天走一點,指點她村落的每一條後路,不知不覺,整個村落的實境地圖已經在她腦裡。
先前二哥拿出地圖讓四姐揹著,她才知道這些時日,二哥即使沒走完村落,也已將村落地形背下。不是在防這個村落,而是知己知彼已經成為他們的本能,以免哪日有意外,那真是要笨青娃亂亂跑了。
砍去馬腿,令得敵軍騎兵失去優勢,她早將天下兵書背得滾瓜爛熟,五哥也是因此,才在軍甲之上設計護馬的馬具,防堵敵軍用上此法,大損騎兵的功用。
過住所讀所學,對她而書都是理論上,時至今夜方真真正正結合起來,讓她體會到一個小智取比起她以前實打實戰省下太多功夫。
“二哥自己,行麼?”
“行。這傢伙就交給我,我會好好審問的。”徐二見她背弓提刀要奔出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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