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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必是大受驚嚇,這平日外向的徐六,居然害羞了。
其實她哪想這麼多,單純是她見不得五哥的神才被忽略而已,那日她曾一筆一畫代繪過,當下不解,事後仔細才豁然開朗,過往各國鎧甲以胸背為主,不護四肢,因此傷兵要是斷肢,只能在戰場上等死,毫無戰鬥力了。
五哥的神才將披膊、甲裙一併加入,連戰馬的馬具都護得周全,不致讓騎兵胯下之馬成為弱點。
連她這個沒什麼眼界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前所未有的護兵之策,為何陛下看不出,遲遲不允製作?若然讓其他國家發現了,捷足先登,那可如何是好?
因此,她那天脾氣一來,就“披甲上陣”了。
……學士解非,我讓眾人知她所為,你滿意了麼?
大廳下,帶點調笑的館主聲音輕聲說著。
徐烈風耳力極尖,聽見此句,抬眼一看。館主瞟著那眼下有淚痣的年輕男子,似笑非笑地。
原來那人叫解非,也是學士,她這麼想著。那人回以同樣的輕聲笑道:解非感激。
學士館的館主是你,我自然得聽從你的——館主容生低聲回著。
她瞪大眼。原來館主另有其人,為什麼要遮掩呢?那西玄茶也是這個解非帶來的?這麼苦,他居然還千里迢迢帶來南臨?這人,也真是無聊啊。
解非走到容生旁,又掃過大廳文人一眼,二、三樓本在小房裡辯論的文人聞聲好奇出來。他才清聲道:
“今日說起西玄軍隊,實是想起西玄軍隊中有一支無堅不摧的陰兵。自西玄開國之後,這支陰兵就是存在,他們並非由西玄君王號令成隊,而是每隔一段日子,陰間將軍現世,這支陰兵才會成形,陰間將軍出現的間隔不定,上一代的西玄陰兵約在三百年前,所至之處絕無活口,因而解非忽做奇想,今日何不談論這支無堅不摧的陰兵呢?”
第3章(2)
徐烈風皺皺眉頭。這聲音,有點似五哥,但比五哥清澈許多,仿如鏡裡漣漪,清涼涼地落進聽者的心裡頭。
“解非?”二樓有人靠了過來。徐烈風認出他是方家的第三子,曾去邊關一陣,後來被方家召回,在朝中圖個不低的官位。他朝解非作揖,喜道:“學士解非對古今兵陣多有研究,世上莫有人及,今日能在南臨得見,實是在下三生有幸。”
解非客氣回了一揖。
大廳裡有人說道:“學士解非在下也聽過,兵術專攻,確實名聲甚響,但南臨長慕也非泛泛之輩,不知這兩人孰高孰低?”
方三郎淡淡說道:
“先莫說徐五長慕至今不知身在何方,也莫比兩人見識,單就學士解非不必憑靠書籍,就能繪出古今戰事兵陣的奧妙之處、各國細緻地形、每場戰役軍隊人數、如何重置反敗為勝……別說徐五長慕比不上,恐怕連現時的徐將軍也難望項背,否則陛下早賜徐家將主之名,不會只是個將軍而已。”
徐烈風眯起美目,攥緊拳頭。
容生出面緩頰笑道:“莫說才智,光憑南臨徐家那般能為國家拋去性命,咱們這些學士是遠遠比不上的。”
徐烈風看這容生順眼許多了,但對那叫解非的……呸!惡感再加!
南臨文人紛紛點頭稱是。有文人說道:
“館主說得對。不管徐將軍是不是將主,在咱們心裡,他們耗盡一生就為守護南臨,這才容得我們在此大放厥辭,談論古今,保我們平安生活,憑著此點,我們打從心底敬重他們。”他也不理方三郎面色難看,又道:“聽說西玄陰兵走的是陰間道,歷史上曾有西玄陰兵在山谷間殺盡二十萬敵軍無一活口的例子,但當時這支陰兵人數多少,未知:如何殺,未知,連屍首也是支離破碎,沒有一具完整。是以野史流傳,西玄陰兵一出,戰事必生,所幸,陰間將軍年輕即亡,不致當代整個天下生靈塗炭。”
“正是。”二樓另一名文人賣弄所知,接道:“正因這支陰兵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從未留過活口,因而至今一直沒有人得知這支陰兵終究是何等鬼怪。”
徐烈風想起《長慕兵策》下冊西玄陰兵下方寫著:無解。
就算五哥是天才,但對於沒有任何只字片語流傳後世的陰兵,也根本無從破解起。
她又聽得廳裡另一女扮男裝的姑娘道:
“三百年前西玄陰間將軍現世,怎麼沒跟大魏打起來,卻由得大魏攻打北塘跟南臨呢?”
另一個南臨文人探出二樓,說道:“這我聽說過,因為當年陰間將軍姓徐,與大魏金刀皇后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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