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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皮一抬,正好對上意識不清明的美眸。
她雙頰無比嫣紅,猶如在似雪的頰面上下了兩坨極重的豔色,一雙美麗的黑眼眸如今張得極大,憤怒地瞪著他。
她嘴巴動了動,沒發出聲音,但他讀出那兩個字。
——我的!
他半垂眼帝,隱隱有了舒心暢快的笑意。他輕將絲帕折妥,小心歸回她腰間。
“好了,還你了。”這句話像顆定心丸,她眼皮又漸漸合上,不安穩地睡去。
他笑著替她掖好被角,沒讓她受冷,才轉過身,就見徐二古怪的眼神。
他食指移到嘴間,低聲:“二哥,出去說話。”
兩人走到門外,徐二注意到老五輕輕掩上門,便道:
“前兩年阿奴到城裡衣鋪子,碰見春蓮的婢女金兒,可能是花姐兒跟阿奴炫耀,教衣鋪子的人偷聽去,後來傳出來你成人禮足花了三天才完成,這事京師人都知情的。長慕,我從不知你迷戀那花姐兒到這種地步!”
“三天?”徐長慕揚起眉,十分冷靜。是誰這麼看得起他?他淡淡道:“我離開南臨前,除了欠上的父兄恩情沒法還外,我欠其他南臨人的一一還個清楚。我視春蓮為恩人,將她戶帖轉到京師,就當還了這份恩情,從此視同陌路。”
徐二一怔,接著想起他的性子,點頭。“確實,你不喜欠人,更不愛婆婆媽媽的,總要還清了,才會了無牽掛的走,他日那人有難,你也不會回頭。你跟定平是要開枝散葉的,可不能對她搞對春蓮那一套。”
徐長慕意有所指看他一眼。“二哥,你真確定是我跟定平一塊?”
太深奧了,徐二心裡忽地冒出此念。難道聰明人說話,他徐二有障礙聽不懂?徐二表面不動聲色,不想讓自己的兄弟看穿他低下的程度。他暫且放下這個話題,指著皇宮的方向,說道:
“聽說,昨晚夏王跪在陛下寢宮前,那時大雷雨開始下,陛下居然對他這個皇子不聞不問,中間雷雨不斷,更有大起之勢,雷火令得三大殿走水,半時辰後方滅。而後,大鳳公主親自赴陛下寢宮前與夏王低語一炷香後,夏王這才離去。夏王臨去前,對著陛下寢宮說道:兒臣知罪,此事再也不提。從此以後,我與她,各自行道。”他轉向徐長慕,再道:“今早欽天監連忙入宮,提到此番雷雨南臨少見,又連擊三大殿,這是不祥之兆,極有可能南臨皇室貴族間此刻有人正犯著天理不容的事,這才叫老天懲罰,要是不阻止,南臨必有大災。”
“欽天監如此說法?”
“都是些老人說的,年輕一代指眼下一派盛世,哪來的不祥?哪來的天理不容?都是皇宮建殿時,屋角過高,又無避雷裝置,自然易遭雷擊。這避雷裝置是什麼?你在外見多識廣,聽過嗎?”
徐長慕隨口道:“在大魏,早有防雷的宮廷建築。是其他國家太過落後,這才引為鬼神之說。南臨此次雷雨,若在大魏發生,必會歸在建築之故。”
徐二心裡為他感到驕傲,但仍是強作硬漢面無表情。那些欽天監老頭居然比不過徐家老五,嘿!
“有人心裡有鬼哪。”徐二說著:“昨晚在陛下寢宮裡的幾個小太監都被處死了,我最多隻能探到是夏王沒料到隔牆有耳,有人將夏王要娶阿奴為妻的話傳了回去。”
徐長慕略是吃驚地瞥他一眼。“……阿奴允了麼?”
“我哪知道?我見他們平日相處,阿奴言談根本不把他當物件,我也不會想到夏王會對阿奴有了情意,只盼陛下別以為我們在背後推波助瀾,亂他們皇室血統就好。”徐二一頓。“趁著欽天監有此說法,大鳳公主順道提起夏王與羅小姐的婚事,可趁此讓南臨迎迎喜氣,南宮皇室子息甚少,連大鳳公主成親後也未有喜訊傳出。夏王與羅小姐的婚事本是眾人樂見其成,更是陛下的本意,於是夏王在今早也允了。”
徐長慕思量半天,才問著:
“昨晚夏王跪在寢宮前,大鳳公主對他說了什麼?”
徐二一怔,沒想到他會冒出這小問題。“多半是……阿奴不配,或者……大鳳公主知道阿奴是……便告知了夏王,夏王自然心死。”
徐長慕雙臂環胸,站在那裡不發一語,回想著在牢裡與蕭元夏首次的照面,那一眼,推翻他以前目力不清時對蕭元夏的觀察。
或許蕭元夏天性溫和,但眼底堅毅,是個極懂隱忍的人。
“往後不止大鳳公主,怕是連夏王都要防了……”徐長慕忽道。
“什麼?”徐二嚴肅的面容有絲詫異。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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