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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徐將軍麼?”他漫不經心地問:“徐家要你做什麼,你就一定要做麼?”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吧。蕭元夏,你……你跟羅家小姐吵架了嗎?”
“羅家小姐?”他昧起眼,忍著氣,拭乾她掌心上的血珠,直到血不再滲出來,他才將帕子撕了一半,乾淨的那頭替她包紮好。他淡聲說道:“我對她,沒有感覺,沒有情意!若是因政治聯姻,有鳳皇姐一人足矣。”
那陛下這幾年的苦心就要付諸東流了……她想著,又發現他打量著她半天。
他忽道:“你跟我長得一點也不像。”
她聞言,掩不住笑。“要長得像還得了?我可不想頂著蕭元夏的臉出門。”
他也笑了,柔聲道:
“烈風,當我的王妃吧!父皇那兒你先別說,也不準允其他人婚事。父皇真要賜婚,我會拒絕。再等幾年,我帶你去我領地再成婚……”
“蕭元夏你……”
“心知肚明的事,只是沒人敢說穿而已。這種心底話我也只會跟你說,其他人,還換不到我真心話。”
父皇近年身子越發的不行,怕是熬不過這幾年。父皇他……沒有明說過,但他一直心裡隱約有底,父皇不會讓他倆攜手白首的。
以往,他是又惱又怕,怕父皇是想讓烈風成為他母后,惱父皇既無意讓他倆在一塊,為何又要讓烈風時時入宮陪著他這個軟弱皇子,讓他……讓他……瞭解她的好,喜歡她的好,憐惜她的好呢?
直到兩個月……直到兩個月前……他無意間明白真相……明白有些人,是他永遠也碰不得的……
當他離開夏園時,天空雨勢漸猛。他不經心地掃過天際,想著最近一直在下雨,入夜雷電交加,直到天白方有稍減之勢。往年這種情況少有,也不曾維持一個多月過,希望不會帶給南臨災害。
僕役立即撐過傘,恭敬道:“王爺,是要轎子還是馬匹?”
“馬擾民,用轎子吧。”他答著。驀地,他想起牢裡那個學士解非看烈風的灼熱眼神,要不是烈風自幼習慣她五哥平凡的相貌,甚至對平凡相貌的人有特殊好感,只怕她會被那妖精似的男貌給迷了去。
是啊,她年紀尚小,是不是自己過去老念著她年紀小不敢妄動,如今卻嚇到她了呢?羅秋蘿在她這年齡早在為家族盤算,在主動親近他了,怎麼這傢伙的情竇還傻傻地不開?他嘴裡泛起一絲苦澀,心裡又微微甜蜜。
他取出先前她擦血的帕子,盯了良久,命令著:“去生火來。”
僕役手腳極快,帶著幾名衛士返回。天空還下著雨呢,卻在片刻變出乾燥的落葉生起小火來。
蕭元夏毫不考慮將帕子扔進火堆裡,親眼盯著那浸血的部分燒個精光,這才一腳踢翻火堆,淡聲說道:
“回宮了。”
第5章(1)
當晚——
雨勢出乎南臨京師百姓的意料之外。不只雨勢兇猛如獸,雷電都比過去的任何一次還要接近地面,好幾次白光照亮整個京師,仿如白晝。
連睡得極熟的徐烈風都被驚醒,好幾次她滿面睡意披著外衣,懷裡揣著暖石,眯眼看著窗外的白光。
今晚像是水淹南臨,她想著。自她出生以來,從來沒有在這個時節看見這樣可怕的雷雨。
“咦?”皇宮那方向的上空白光不斷,似有橘光,是失火了嗎?
是皇宮的哪兒?陛下跟蕭元夏安否?
急促的敲門聲在雷雨裡響起,她立即前去開門。徐家家僕冒著風雨過來,他叫道:
“五少爺說,今晚全部不得出府!”
五?是她聽錯了吧!現在留在京師的是二哥跟四姐,五哥如今在千里遠呢,哪會經歷這場暴風雨?
徐家家僕又道:“……少爺剛回來,說是京師街道積水,幾戶民宅被雷劈上,但不必擔心,京師軍隊與宮裡的禁衛軍都有動作了。”
“我知道了。”徐烈風點頭。是啊,誰都可以有動作,唯獨徐家最好別有動作,這種事是各司其職的,京師裡的禁衛軍不歸徐家管,不能搶人功勞。
徐家家僕離去前,又道:
“少爺說,今晚風雨過大,小姐要是冷了,可用暖石,但暖石不宜長久直接碰觸,會灼傷面板,請以布包著搞在懷裡取暖。”
她訝了一聲。這二哥是不是跟蹤她啊?連她拿到一塊大魏暖石都一清二楚。她一頭霧水,仍是找塊布將暖石裹了起來。
她又站在窗前望著皇宮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