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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提出來,先把事情幹好了再說。”別的事情,他不願講,也不好問,因為這些地方的能人大都有著神秘和敏感的一面,萬一認真追究起來,有可能嚇人一跳。
有一個農藝師是中國臨滄人,是廠長的堂弟,他說他長年在緬甸從事替代種植方面的技術指導工作,除了公明山茶廠,他還在當陽和東枝之間奔波,因為那些地方都有他負責的專案。他太好客了,見到我們就像見到了親人一樣,總有說不完的話,在他們那個像小會議廳的房間裡,坐椅是旋轉的吧椅,旁邊還有一個吧檯似的服務檯,他不停地勸我們多喝由他親手釀製的茶酒,讓人無法拒絕,用不了多久,我已經醉意郎當了。
我獨自走到外面,吹著涼絲絲的細風,前面抬頭就是公明山黑乎乎的三座主峰,側面不遠處是燈火明滅的縣城,獨立高挺的茶山頂上的茶廠彩燈繽紛,融入星光點點的深空中。我彷彿置身在一個童話世界裡,心中卻強烈地想著一些與童話迥如天壤的另外一些事情,比如說:毒品,或者毒品王國。這究竟是童話世界,還是毒品王國?一陣醉意上來,我一時無法分辨什麼了。
這裡有勐冒最好的建築,自然就會有最好的客房,但只有很少的幾間,裡面除了賓館裡的設施外,還有一些別的,比如檔案櫃什麼的。領導被安排住在這裡,我們被鮑三惹局長帶走了,車子開在有路燈的茶園幽道上,涼悠悠地向山下滑去,不一會兒就進了城中。他把我們安排在一家賓館裡後回家去了。他也是夠累的了,前段時間一直忙著“國家”的事情,好長時間沒有回過家了。現在又去參加掃毒現場會,還得負責我們這些人的出行生活和安全。
第八章 勐冒:佤邦“革命”的搖籃(4)
我們要出去走走,不知道安全不安全。鮑三惹說:“我鄭重地向你們承諾:這是我的轄區,絕對安全,你們可以隨便走,隨便玩,不會有事。”
零亂的城中有燈光,但不明亮,我們走在冷清昏暗的街上,問了兩家賣音像的鋪子,照樣又是中國人、中國貨,幾分鐘就把他們告訴我們的最熱鬧的街道走完了,我們興趣大失地打道回府。旁邊有兩間門臉又矮又小的卡拉OK室,我們入住的“鴻賓”賓館的頂樓上也有一家,這可能是全縣最大的一家卡拉OK。
據瞭解,20世紀90年代初期,縣城新地方和緬中邊境一帶的紹帕區、昆馬、巖城、孟聯等區的政府機關、學校、農村、部隊及個別家庭才開始從中國購進電視機、錄影放映機和火力發電機。90年代末,新地方擁有錄影放映機的人家才有10戶,各區鄉零星有幾戶。電視收看的是中國雲南臨滄地區能夠收看到的節目,所放映的錄影帶也多是中國內地及香港、臺灣錄製的錄影帶,緬甸和泰國錄製的零星有一些。這些錄影多為戰鬥故事片、武打片、愛情片、現代生活片。
2000年初,卡拉OK歌舞廳開始在這裡出現,接著出現了酒吧、冷飲店、健康按摩廳、檯球室等,大都由私人開辦經營。截止2000年末,縣城新地方有卡拉0K歌舞廳、酒吧14處,按摩廳3處,冷飲店3處。同時,9個區和新地方街都有了錄影室。
回到賓館房間裡,我開啟房間的淋浴水龍頭,有熱水,高興地開始沖澡,但水開始越來越小,緊張中很快結束了。後來上廁所時竟沒有水了。這下王長山開始叫起苦來,他在孟連和邦康時就沒有洗澡了,現在一頭披肩長髮粘得讓他有點坐立不安。又試了幾回都還是沒有水,乾脆放棄了。他嘟嘟嚷嚷地說:“睡覺,睡覺。”
床上收拾得跟中國一般酒店房間裡的差不多,可是,當我扯起包裹在席夢思鋼絲墊上的白布單和灰色毛毯時,下面沒有墊棉,只是*裸的鋼絲墊,後來翻遍桌桌櫃櫃,都沒有找到任何其他的床上用品。跑到一樓去問服務員,她們說白布單和毛毯就是用來墊鋪的。我想了想,始終沒有想明白,還是稀裡糊塗地按照她們說的做了。原來是白布單在下毛毯在上,現在我把白布單翻在了上面。但是,枕頭太矮了,薄薄的,才有2寸高;被子又硬又小,蓋在身上頭腳難顧全,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暖的感覺。我把毛衣團起來放在枕頭下面,身子在小被子下面彎曲著,非常不舒服。
這時王長山又在嘟嘟嚷嚷的了:“啊?這床架都快散了,睡著會不會塌下去呀?”他故意一動身子,床架發出了一陣陣吱吱嘎嘎的刺耳的尖叫聲,是一種非常可疑不光彩的尖叫聲,“得小心點,不然會塌下去的。”
在邦康的時候我就感覺有點不對了,白天不覺得,但晚上睡覺時會不斷地咳嗽,剛一入睡,一陣要命的咳嗽就會把自己掙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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