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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我自己帶得有,我不要,但別的我想要的卻一樣也沒有。這樣常用的藥品他們都沒有,甚至沒有聽說過,我搖了搖頭,放棄了治病的想法。
可是,他們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和整個佤邦一樣,勐冒境內,在部落時期無衛生醫療可言,那時瘟疫橫行,疾病肆虐,民間基本無醫無藥,人的生死只寄託於鬼神和上帝,或者僅靠鴉片盲目醫治,大病流行,人們束手無策,生死只得聽天由命。
有關資料顯示,整個佤邦十年前僅有4所醫院和8個衛生所,現在已有醫院30多個,衛生所50來個。
1999年4月17日,佤邦召開了和平建設十週年慶祝大會,這是佤邦有史以來最盛大的一次全邦性會議,會上,鮑有祥在政府工作報告中說:
“我們佤邦迷信重,信鬼神的人比較多,他們不相信醫藥。死亡率同出生率幾乎相等,有的地方死亡率比出生率還高,我們怎麼發展呢?難道我們的人口就只有這麼多了?要首先由我們的幹部帶頭,黨員帶頭,戰士帶頭,破除迷信,相信科學。用殺雞、殺豬、殺牛來敬鬼神,病就會好嗎?不可能嘛!一條牛一千多元,就是殺一萬條牛也不可能醫好病!打針、吃藥才能醫好病。醫個普通病,花幾十元、幾百元就可以了。有的人,什麼時候去南方,什麼時候去北方,也要看日子,有的人相信看手相的、算命的,這怎麼行?你們成人了,自己要相信自己,自己要改造自己,相信那些搞什麼呢?神什麼時候給你飯吃?鬼什麼時候給你飯吃?就是自己煮的飯,自己不喂也不會進你的嘴巴!命運、前途靠我們自己掌握,不要相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人要講究衛生,首先是我們的幹部要帶頭。戰爭年代,幾十天不洗澡,身上長蝨子,生病的人也多。現在天天洗澡,抓一個蝨子放在身上,它也生存不了。我們佤邦現在的病也少了,這就是講衛生的好處。現在醫院推廣對小孩打免疫針,如預防小兒麻痺等。有些人不懂,認為沒有病去打什麼針。等到小孩病了,有時花幾千元也治不好。中國推廣預防天花的免疫針,現在基本沒這個病了。”
第十一章 縣城奇怪事(2)
這時我又想起在邦康時看到的街邊上立著的那幅宣傳畫:畫上有3個人,一位年輕的母親抱著孩子,一位老者舉著小調羹在喂孩子吃藥。那位老者就是鮑有祥。宣傳畫底版上的文字是:“為了你孩子的健康請按時進行免疫接種”“無國界衛生組織佤邦專案”。
2�人跡罕至的縣委政府
時間不早了,我們不能在區政府裡待下去,我們要趕緊去看那個傳說中很了不起的牛頭。車子繼續往坡上開,不一會兒就看見縣城最靠邊的地方有水泥大樓挺立著,這就是勐冒縣委縣政府。山峁上有一塊人工弄出的大坪,有一部分打成了水泥地,上面有兩副籃球架,其餘更多的地方卻是泥地,看起來是一種人跡罕至的樣子。坪地正面是一座兩層高的主體樓房,樓長大約100米的樣子,坪地的右側是一個小禮堂,左側是一個高而空的車庫。
太陽昏黃的餘暉從主體大樓背後斜射下來。向外伸出的門額上面是一個巨大的佤邦“邦徽”:公明山三座主峰上面懸著一輪光芒四射的紅五星,它們被金色的麥穗環繞著。“邦徽”的兩側立著緬甸國旗和佤邦“邦旗”。
這就是人跡罕至的勐冒縣委政府主體大樓,拍這個鏡頭時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陽光直接射進了相機的鏡頭裡。
樓門旁邊貼著一些口號標語,原來是寫在紅紙上的,經長期風吹日曬,紙已褪盡顏色,並且破爛不堪,但墨汁寫就的中國字還是看得出來:“緊密團結在以鮑有祥總書記為首的黨中央周圍!”“加強廉政建設,服從黨的領導,團結起來,爭取佤邦地區自治而奮鬥!”
進了樓門,裡面房間的門牌跟中國機關裡的一模一樣,除縣委書記、副書記和縣長、副縣長的房間單獨標誌外,其餘均以各部門的名義標誌,從辦公室、組織部、宣傳部到婦聯、共青團,樣樣齊備,但仔細一看,它很可能就是“兩套班子一幫人馬”(或者是“兩塊牌子一幫人馬”),所有部門沒有分成“縣委”和“縣政府”,都籠而統之了。他們說到幾個大官的時候會說縣委書記某某,縣長某某,但說到這個最高權力機構的時候,卻一律這樣稱呼:縣委政府。不會把二者分開稱呼。比如說,有人要到這個地方來,他只會說:“我去縣委政府。”
這裡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副人跡罕至的樣子。辦公室裡的桌椅摞在一起,有的屋子裡放著光溜溜的木板床架,地上雖然沒有垃圾,但是積滿了灰塵,會議廳裡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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