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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份正式開始工作。3月份的時候審計報告出來,也就是說科龍會虧損15億。開始報告是18億,後來我們認為虧那麼多的話,可能這個公司的債權銀行都會對這個企業失去信心。我們跟財務審計部門多次探討,最後決定購併,做很多的購併可能會收回幾個億。這個虧損對我們來講也是非常大的。大概有半年到8個月的時間銀行對科龍都是隻收不貸。我可以告訴大家,我所有的白頭髮可能都是從2002年1月份到9月份生出來的。那時候最大的擔心就是16億虧損公佈的時候這個公司還在不在!”
從他的話中可以看出,從一開始,顧雛軍及其管理層就認為:科龍的成本控制是有大問題的!這也和人們普遍認為的科龍的大企業病的病情相符。
當時科龍負責營銷的副總裁嚴友松,也不止一次的對新聞媒體透露——“家電業裡面實在太黑了!這是個無底洞,不少企業就是這樣被拖垮的。營銷費用居高不下,容易滋生腐敗的商業環境,各自為政的混亂局面,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另一方面,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下,家電業的外部經營環境也大不如從前。以前我們賣一臺七八千元的空調,多的時候能賺5000元。現在家電早已步入微利時代,成本控制不好,就要被淘汰出局。”①
扭虧,並換血(2)
這一點,幾乎所有的科龍人都有體會。筆者無論是在一線市場和營銷中心人員在一起,還是和經銷商談論,或者和科龍集團總部的一些同事閒談,無一例外的,他們都表現出了對科龍那個時代的羨慕。
一個經歷過那個時代的老科龍告訴我:“那時候的科龍,哪裡有現在這麼多的業務員,差不多一個人就負責了一個地區。出入都是住高階賓館的,一般的旅館大家都覺得住進去是掉價,是給科龍這個牌子丟份。每個月的薪水加上其他的一點點外快就能拿到一萬多塊,還不算自己從這費那費中揩的油!”
一個主推了十幾年科龍、容聲的經銷商在吃飯時,也向我感嘆:“科龍的變化太大了。你還是個新人,根本不知道前幾年的科龍業務員的牛氣。下來跑業務總是開著車,挎個公文包,像個小老闆似的。如果自己不開車,也總是打的來來回回的轉悠。缺錢了,就和我說這個專櫃破了,要不要換一換?週六週日要不要搞搞促銷?聲勢要不要造得大一點?就向上面打個報告,過了一段時間,大筆大筆的銀子就批下來了。不過,那時候,做容聲也真的是非常賺錢。”
在這樣的情況下,企業哪有不虧之理?雖然,當時的家電業還是暴利行業,業務員的薪酬也隨著水漲船高。但混亂的管理、審批制度的寬鬆、盤根錯節的利益關係等等,無疑為科龍日後的困局種下了禍根。在單臺利潤率頗高、現金流頗為寬裕的情況下,這股暗流還可以被掩藏在地下,但隨著市場的成熟、競爭的加劇、家電薄利時代的來臨,這種所謂的大企業病就會從暗河中洶湧而出,缺口一一暴露出來。原管理層在錯綜複雜的利益群體當中,左右周旋,已經失去了回天之力。
科龍的水很深,直到2005年科龍內外交困之時,同城的美的還這麼認為。而在當時,入主科龍的顧雛軍,從一個新的管理者的角度,對認準了的企業最主要的弊端進行大規模整治,自然勢不可免。何況,在他眼裡,科龍這樣一個優良的資產,主營的冰箱、空調在國內又有著很高的知名度,銷售良好,卻虧損那麼多,人的因素是巨大的。於是,那些看上去似乎很正常,但工作效率低下、市場敏感度下降、牢騷很多、對上司的命令都喜歡討價還價、收取回扣的員工,在開會時,都不止一次被顧雛軍拍桌子、指著鼻子罵:“你們這些黑頭!”
在格林柯爾剛進入科龍時,顧雛軍召集科龍營銷系統所有中心主任以上幹部回總部來開會,當時,有些營銷幹部對他居然毫不在意,有的在他講話的時候在臺下左右竊竊私語,有的在回答他的問話的時候神情不嚴肅,有的甚至以為他從來沒有做過家電業,對行業不熟,言辭間極盡敷衍之能事。這些現象深深地激怒了老顧,引發了他對科龍管理系統的不放心。所以,有一段時期,顧雛軍是事無論鉅細,都要親歷親批。自身縱然受累,但累得明白,忙得放心。
這種狀況,如若《三國演義》中北伐中原的諸葛亮,在小說第一百零三回“上方谷司馬受困 五丈原諸葛禳星”中,有這樣的描述:“且說孔明自引一軍屯於五丈原,累令人搦戰,魏兵只不出。孔明乃取巾幗並婦人縞素之服,盛於大盒之內,修書一封,遣人送至魏寨。諸將不敢隱蔽,引來使入見司馬懿。懿對眾啟盒視之,內有巾幗婦人之衣,並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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