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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誰也不能碰他,所以要閹了你,那藥你自己敷上吧。”
他又對我道:“穿上褲子,跟我來。”
我忍痛找回了自己的褲子套上,邁出一步,卻兩眼一黑,差點站不住。恍惚間,我看到他彷彿不耐煩地轉身,一陣頭暈目眩的失重,我大驚失色,半響才意識到他將我打橫抱起。他身上的衣料也不知是綢是緞,臉貼上去,涼沁沁的很是舒服。我偎依在他懷裡,聞到他身上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直達心底,喚起由衷的溫暖。我在那一刻,莫名其妙感到心安,多年來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
如同有看不見的大鐵錘狠狠砸到腦袋上,我一下子被拖入了昏睡的深淵。
第 5 章(大改,請重新看,謝謝)
我常想,我的整個人生,是因為遇到他而改變。
如果不是那天我剛好跑到山坡上,如果不是他剛好想吹笛,如果不是我剛好能毫不費力地與他合奏,那麼我的人生,可能會走怎樣的道路?
是會更簡單,還是會容易,亦或,更麻木?
或許,起碼會更平常,更瑣碎,更能,過得快一些?
然而沒有如果。
所有看似偶然的人生際遇,在我回首往事的這一刻看來,都是不可避免的。
就如這一刻,如果沒有從前那些恩怨,我不會對那三個男人恨之入骨,如果我沒有設計誅殺蕭雲翔,就不會莫名其妙,被這個叫沈墨山的男人強行擄走,逼著我,跟他每日共對。
這個人想幹嘛,要怎樣,我已經懶得探究,最壞的打算,不過父子二人,一起死在這裡。
只是委屈了孩子,他生下來就喪母,跟著我這幾年顛沛流離,好容易過上點安穩日子,又被我所累。
我抱緊懷裡的小琪兒,冷冷打量著眼前一切,我們現下身處城南一處雜貨鋪後院廂房,地方雖然乾淨,但分明簡陋異常。沈墨山吩咐人開了飯,也是一張四方桌上擺了簡單三菜一湯,並無粉白黛綠的美婢,也無並陳水陸的佳餚,用的器皿,也不過尋常竹筷陶碗,不要說螺杯象箸,就是像樣點的官窯細瓷也不得見。
沈墨山招呼一聲,大咧咧坐我們身側,夾了一筷子豆腐嚐了一口,笑逐顏開道:“好,豆腐夠嫩又新鮮,快嚐嚐。”
舉止似乎自然之極,但我分明記得,蕭雲翔稱他為“貴客”。
蕭雲翔是世襲的陽明侯,這些京城達官貴人,旁的本事沒有,看人下菜碟子的功夫是年久日深。他既稱沈墨山為貴客,捨得請他聽一百兩一首的曲子,那這位沈墨山,就肯定有其“貴重”的地方。
更何況,這身深藏不露,高深莫測的功夫?
我端坐不動,懷裡的孩子卻捱不得餓,待我察覺時,他已經悄悄兒伸出小手,摸上邊上一盤大白饅頭,正雙手捧了張大嘴待咬上一口。
我心中一驚,一把拍落那個饅頭,低喝道:“琪兒!”
小孩小嘴一扁,很懂事地縮回手,卻小小聲說:“爹爹,琪兒餓……”
我一聽喉嚨有些哽咽,這孩子雖然跟著我受苦,但我小時候餓怕了,再難都沒讓他捱餓過,可現在如果讓他吃,怎麼能保證這一口饅頭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餓了就該吃,”沈墨山在一旁淡淡地說,他隨即拿起調羹,舀了一小碗豆腐,嚐了一口方遞過來,似笑非笑地說:“怕的話就餓著。你能扛,孩子可扛不了。”
我怒目而視,再低頭看自家孩子不住咽口水的可憐相,終於狠狠心,接過碗,先吃了一口,琪兒抬頭眼巴巴地看著我,怯生生叫:“爹爹……”
“等等,過半柱香,若爹爹沒事你再吃。”我低頭說。
沈墨山聞言撫掌大笑:“阿黃啊阿黃,你這樣,真不知該說是瞧得起我還是瞧不起我。我若想動手腳,這樣試毒又有何用?”
我放下碗,冷冷地盯著他,啞著聲問:“抓我們來,你到底想幹嘛?”
“你猜?”他眨眨眼。
我扭過頭,自嘲一笑,挺直了脊樑骨:“易長歌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身無長物,倒拖著個孩子和仇人,你帶走我,他日蕭雲翔必要找你麻煩,我實在想不出對你有何好處。”
“誰說沒有,”沈墨山微微一笑:“我可以你為交換,讓蕭雲翔淮安鹽道,再讓利三成。”
原來如此,我心裡一涼,深吸一口氣,卻聽他語氣一轉,輕描淡寫地說:“不過,我也可以,隨時改變主意。”
我抬頭直面他。
“我是個生意人,不做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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