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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法子。”
我籲出一口長氣道:“下次就用不了了。罷了,兵來將敵水來土堰,實在不行,你帶了琪兒速速離去便是。我一個人擋著。”
“你總是這樣。”景炎握住我的手,柔聲道:“我當初救你,難道沒擔風險?”
我微笑道:“就是這樣,才欠你太多。”
“你我兄弟,無需說這些。”景炎拍拍我的手背,道:“蕭雲翔這幾日可透著古怪。”
我眉心一動,問:“怎麼說?”
“他滿京師抓捕你,但奇怪的是,除了第一二日大張旗鼓外,接下來都小心翼翼,不再動用官吏衙役,順天府和京師佈防衙門都沒再驚動,連驍騎營他拜把子的兄弟那也沒再借人兵力。”景炎笑道:“他雖然想抓你,怎奈沒個幫手,就憑陽明侯府內那些爪牙可不頂事。”
我蹙眉道:“如此只有一種可能,他在朝中被人彈劾。不得不收斂夾緊尾巴做人。”
“可能,但我們在朝中沒有眼線,打探不到訊息。”景炎笑了笑,道:“無論如何,對咱們終究是好事。”
我冷笑道:“那是自然,蕭雲翔這個王八蛋,他不放過我,我還不放過他呢。等著吧,過幾日還是他的死期!”
“小舟,報仇不急於一時,你不若再等等……”
“等不了了。”我深吸一口氣道:“今年九月,乃榆陽城五十年一遇的萬花節,屆時浦河沿岸南武林會將舉辦英雄賞花會,這等盛事,想來誰都會給面子去。”
“也就是說……”景炎眼睛一亮。
“也就是說,那個人,也會出現。”我咬牙道:“等了五年,我終於有機會血刃了他!”
就在此時,馬車突然停下,卻聽車外箜篌的聲音道:“幾位官爺,小的這車內都是主人家眷,不是流賊,衝撞了可不好。”
“少羅嗦!是不是流賊,老子們看過才作數!”
我與景炎對視一眼,景炎拍拍我的肩膀,無聲安慰一下。我點點頭,卻聽外頭箜篌聲音中帶了笑道:“官爺真會說笑,這青天白日,天子腳下,哪來的流賊?您看小人這身板,就算想做那營生,他也得做得來呀。”
那流裡流氣的聲音:“做不做得來那天知道你知道,我們不知道。這車上的誰都給老子們下來查查,趕緊的,咱們弟兄幾個天沒亮就出來當差巡邏,這口早飯可還沒吃上呢。”
“哎呦我的官爺,您這麼盡忠職守,兢兢業業,實在是百姓之福,巧了,小的主母昨兒個賞的過節銀子,小的還沒捨得花呢,正好孝敬幾位爺,您看這也近晌午了,買碗水酒喝暖暖腸胃,回頭才能為皇上當差,為百姓當差不是?”
我聽得抿嘴一笑,這小猴兒倒學精乖了。
果然,那幾位變了腔調:“早這麼懂事多好。”
“是是,您辛苦,您辛苦了。”
“得,哥幾個,這車咱們看過了,無甚大礙,放行吧。”
“謝謝官爺,謝謝官爺。”
“快滾吧你。”
外頭響起箜篌清脆的揚鞭聲,馬車再度徐徐行駛,待走了一會,我才問景炎道:“怎麼回事?剛剛那是?”
“地保罷了。”景炎微笑道:“這個差事可不好當,若別的地方便罷了,可京師是什麼地方?扔塊磚頭出去沒準都能砸到皇親國戚,到處都是你得罪不起,不敢得罪的人。可若單靠那幾吊錢薪酬又怎生過活?便只好沒事攔一下外地人,要不便刁難一下咱們這樣的普通馬車,要幾個過路錢罷了。”
我點頭道:“妙,不是綠林,更勝綠林。”
景炎笑道:“這活你當誰都能幹?沒準什麼時候就得得罪微服出訪的達官貴人,才剛是你確實不好露面,不然讓箜篌語氣放硬點,態度囂張點,保管他們摸不透咱們的底,得乖乖讓道。”
我笑出聲:“如此說來,還真是處處有玄機了?”
“那是,一個參不透,那是掉腦袋的大事。”
我正要說什麼,卻聽箜篌在外頭突然啪啪加了幾鞭,馬車登時快跑,我一個收不住,險些撞上車壁。
景炎面露疑惑,立即掀開車簾往外一探,隨即變了臉色,喝道:“箜篌,不要加鞭,立即將車停到路邊!”他回頭後迅速撲到車廂一邊,開啟一旁的箱子,扔出一套水色長衫襯裙朝我兜頭兜臉扔來,焦急地道:“快,換上衣服。”
我接過一看,竟是女裝,不由心裡一陣緊張,忙問:“有人追來?”
“驍騎營,”他目光微縮,補充道:“不一定追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