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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續說了幾句話,重又閉上雙目。
這時,歐陽鳳已然拾起了落在地上的五枚燕子鏢,低道:“天龍,王鏢頭怎麼了。”
杜天龍黯然道:“傷得很重。”
歐陽鳳道:“咱們快些趕路,回洛陽再想法子,希望他能撐回去。”
杜天龍點點頭,抱著王人傑飛身上馬,吩咐幾個趟子手,趕著車子慢行,一加襠勁,健馬如箭,直向前衝去。
八手女飛衛歐陽鳳緊追在杜天龍的身後。
杜天龍的坐馬,本是千中選一的龍種,雖然加了一個人的重量,仍然是快如飄風閃電。
歐陽鳳縱馬急追,也不過是勉強趕上。
近一天的行程,在杜天龍拼命急趕之下,不過三個時辰,趕回到洛陽龍鳳鏢局。
一躍下馬,抱著王人傑直衝入大廳,口中喝道:“溜馬。”
這時,鏢局中幾位鏢頭,和徐二先生都迎接出來。
杜天龍急急說道:“快,快,城裡好大夫全部請來。”
不用多問,任何人都已瞧出了王人傑身負重傷。
但杜天龍走的太快,都未看清楚王人傑受傷的情形。
杜天龍一口氣,衝入了花廳之中,才把王人傑放在床上。
這本是杜天龍接待貴賓的下榻之處。
三個鏢頭,靜靜地站在花廳中,鴉雀無聲。
杜天龍雙目盡赤,滿臉倦容但過度的哀痛,卻使他強自支撐著。
徐二先生快步行了過來,捧著一盆面水,道:“總鏢頭,先洗把臉。”
杜天龍長嘆一聲,匆匆地洗去面上灰塵。又行到木榻前面,沉聲叫道:“人傑,人傑,你醒醒啊!咱們已經回到了洛陽。”
王人傑全身僵硬,只餘下一口遊絲般的氣息,看樣子,隨時可以斷氣。
這時,三個鏢頭,都圍攏過去。
除了滿身的塵土,和蒼白的臉色之外,王人傑全身不見傷痕。
片刻之後,歐陽鳳也趕回鏢局,但她一躍下馬背,胯下的坐馬,立刻長嘶一聲,倒在地上死去。
歐陽鳳匆匆回房,換上一身衣服,再趕到花廳,洛陽的名醫,已陸續趕到。
四大名醫會診之後,作了一個結論說,寒毒深入內腹,迴天乏力,沒有把握下藥。
杜天龍道:“我知道他傷得很重,真的醫不好,我也不會怪到諸位身上,但四位總要留個藥方子來,儘儘人事啊!”
四大名醫,已商量了一陣,才會商出一個藥方子,飄然而去。
杜天龍立刻吩咐徐二遣人去抓藥,但他心中明白,王人傑這次身受傷,比他的藍田的傷勢,甚至重上十倍,但他盡心力,只望心理上能得到一些安慰。
歐陽鳳一直暗中留心著丈夫,但她卻沒勸說杜天龍保重自己,休息一天。
煎好藥物,杜天龍親自替王人傑灌下去。
四大名醫,還是真有些本領,王人傑吃了一付藥後,竟然使呼吸強了一些。
杜天龍心中又升起了一份希望,吩咐徐二,道:“派人去請四位名醫來,說他們的藥物見了效用。”
四位名醫沒有前來,但卻交人帶回來一個白紙條,上面寫著:“回光反照,命難久留,閣下還是準備後事吧!”
看完了這張白紙條兒,杜天龍心頭火起,正想吩咐徐二,硬把四個名醫抓來,瞥見一個趟子手,急急奔了進來,道:“上稟總鏢頭,有一位年輕人求見……”
杜天龍一揮手,接道:“我沒有空見客。”
趟子手道:“小人說過,但來人非見不可。”
杜天龍怒聲喝道:“什麼人這樣兇霸,徐二,派人給我攆出去。”
只聽一個清朗的聲音,道:“杜總鏢頭乃中原一大豪傑,作事竟然如此……”
杜天龍轉目望去,只見說話的人,只不過二十上下的年紀,穿著一身藍衣,劍眉入鬢,星目閃光,英俊中,只見有一股凜凜威氣,不禁一皺眉頭,道:“朋友有什麼事,可以說了,杜某人今天很忙。”
藍衫人冷笑一聲,道:“杜總鏢頭雖然稍有名氣,但在下還未看在眼中,此番在下拜訪龍鳳鏢局,只希拜見在下一位義兄。”
這少年冷凜中的氣度,英俊的外形,使得杜天龍急躁的心情鎮靜了下來,緩緩說道:“閣下的義兄是哪一位?”
藍衣少年道:“王人傑,貴局中的一個鏢頭。”
杜天龍忽然虎目含淚,黯然說道:“你只怕是來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