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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人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凌度月道:“在下已經說過了,王恩兄是唯一能放你離開的人!”
陳大風一和凌度月的目光接觸,立時流露出一種畏懼之色,緩緩轉過頭去,道:“王鏢頭請問吧!在下知無不言,不過,我知道的,也有限得很。”
王人傑回目望了杜天龍一眼,緩緩說道:“為什麼你們要劫持柳三夫人……”
陳大風急急接道:“奉命。”
王人傑道:“奉何人之命?”
陳大風道:“慢著,這算不算一件事。”
凌度月冷笑一聲,道:“陳大風,用不著耍花招,這怎能算一件事,至少你該說出身受何人指示,為何和龍鳳鏢局結怨,才能算一件事。”
陳大風點點頭,道:“好,我奉了……”一咬牙,突然住口不言。
凌度月忽然站起身子,怒聲喝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杜天龍嘆息一聲,道:“他死了。”
凌度月微微一呆,伸手托起他的下顎。
只見他口鼻之中,緩緩湧出血來,臉色也變得一片青紫。
顯然,是中奇毒而亡。
呆了一呆,凌度月緩緩說道:“他好像是中了毒。”
杜天龍道:“不錯,凌少俠,一種奇毒無比的藥物,藏在口中,借說話的機會,咬碎了毒藥的外殼。”
凌度月臉上是一片愧咎之色,回顧了王人傑一眼,道:“王恩兄,小弟慚愧。”
王人傑道:“這怎麼能怪到凌兄弟。”
凌度月嘆口氣,道:“有一件事,小弟想不明白。”
杜天龍道:“凌少俠請說出來大家聽聽。”
凌度月道:“我擒下他時,曾以‘搜穴手’,折磨他說出不少內情,他忍受了無比的痛苦,都撐了下去,不肯自絕,何以此刻會突然咬破了口中的毒藥而死呢?”
杜天龍道:“那時,他也許沒有想到,你會把他帶來洛陽龍鳳鏢局。”
凌度月道:“我應該搜搜他的口中,找出那粒毒藥,他就不能自絕了。”
杜天龍吩咐鏢局中夥計把屍體抬下去,設法埋了,便不許驚動到官府。
凌度月卻突然站起身子,抱拳,道:“王恩兄,小弟告辭了。”
王人傑吃了一驚,道:“你要往哪裡去?”
凌度月道:“小弟去查檢視這陳大風的來歷,務必對恩兄有個交代。”
他說走就走,王人傑想阻止,哪裡還來得及,但見他身子一晃,人已離開了花廳,閃一閃,蹤影全無。
他來的像一陣風,是那麼突然,去的像一道閃電,忽然間消失不見。
王人傑追出花廳,哪裡還能見到凌度月的影子。
杜天龍輕輕咳了一聲,道:“王兄弟,凌少俠去遠了,你請回來吧!”
王人傑追出花廳時,只見到人影一閃,自知這點能耐,決然無法追上,緩緩回到花廳。
雷慶突然輕輕嘆口氣,道:“人傑,你先想想看,十三年前,有沒有那麼回事?你救了一對寡母孤兒。”
王人傑點點頭,道:“有這麼回事。”
雷慶道:“既然有這麼回事,對凌少俠的來歷,咱們就不用懷疑了。”
杜天龍道:“大哥,凌少俠為了救王兄弟的性命,不惜耗消本身真元,如果沒有深情大恩,很少願意如此。”
王人傑低頭道:“總鏢頭,屬下不敢擋著尊稱。”
杜天龍怔了一怔,笑道:“人傑,你救了我的性命,還有什麼說的,從此之後,咱們是兄弟相稱,這龍鳳鏢局子所有的財產,從今天開始,有你兄弟一份……”
王人傑心頭一震,道:“總鏢頭,這個屬下怎敢……”
杜天龍搖搖頭,接道:“人傑,你再推辭,那就是見外了,你想想,你如是為了救我之命,死於那寒陰透骨掌下,這一輩子,我能夠活得安心嗎?我和你大嫂已經商量過了,萬一你有了三長兩短,我們夫婦,也要傾盡龍鳳鏢局的財力,你大嫂還要回綠竹堡去,找兩個幫手,無論如何,都要替你報了這個仇,現在吉人天相,兄弟你大傷盡復,我和你大嫂心中這份高興,那是不用提了,這件事,我和你大嫂,早都有了決定,王兄弟,你就別再推辭啦。”
王人傑還待推辭,卻被雷慶攔住道:“人傑,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你如是再推託,那就是矯情了。”
話說得太重,王人傑怔了一怔,果然不敢再推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