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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明瞭了,龍門幫和閻烈剛成立的暗閻一直水火不容,這次顧皓楠吃癟當然要找閻烈算賬。
所以湛藍是因為閻烈受盡這些折磨和疼痛……
可是,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什麼時候認識的?阮正風始終想不明白。
龍九一看情況作勢要上前阻攔,被閻烈一個眼神擋下,於是默默的開門走了出去。
阮正風紅著眼瞪向他,“畜生!你害了一個人還不夠,如今還要連累另外一個人,她只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單純的女孩,甚至還是一個學生……”
閻烈冷哼一聲,優雅有力的扳開他抓著他衣領的手掌,沉聲說道,“風警司,你有證據看到是我害她變成這樣的?”
阮正風渾身一怔,“你在說什麼?你敢說不是因為你間接造成的麼?”
閻烈的眸子有片刻的黯淡,他沒有說話,只是毫不迴避的看著阮正風。
看著沉默的閻烈,阮正風問出了心底最想問的一句話,“她和你,什麼關係?”
閻烈嗤笑一聲,“請問你是以什麼身份在質問我,警司?陌生人?還是什麼?但是不管你是以什麼身份,我都沒有權利告訴你,不是麼?”
阮正風仰頭大笑,想起一年多前的那場槍戰現場,還有現在始終在美國昏迷不醒的他的搭檔華昊,冷笑道,“閻烈,你早晚會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我說過我會親手逮捕你。”
“我隨時恭候,現在,你可以走了,這裡不需要一個警察,萬一傳出去那隻會影響了你的身份。”閻烈不屑的冷笑,輕易的開口下起了逐客令,他很反感此刻的阮正風,因為阮正風現在這樣的情緒是為了現在生死攸關的在裡面房間裡的那個小女人沐湛藍,他覺得他的東西被另一個人侵入,佔有,這樣的滋味讓他很不爽,哪怕她之於他現在什麼都不是,也不允許!
“你憑什麼讓我走?”阮正風也不甘示弱。
閻烈淡淡掃過他,“如果你不想被降職,或者你不想要親手抓我。”
他故意刺激著阮正風,現在的他已經很沒有耐心了,不想再和他繼續糾纏廢話,只想快點結束談話,因為他發現他居然無法專心做任何事情,裡面的她不知道承受不承受的住,手術進行的怎麼樣了……
該死,閻烈,你到底怎麼了?
阮正風眯眼瞪著他,半晌才哼笑著說,“閻烈,你給我記住,如果她有個閃失,這次我絕不會再放過你。”
說完便摔門離去,龍九走進來看著一臉陰沉的閻烈,所有的話都哽在喉嚨。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秦釋終於從裡面走出來,臉上露出一抹慶幸的笑,對著兩個大男人說道,“還好,她的毅力不錯,現在她需要的,只剩下時間,麻醉醒來後會疼,這點需要時刻注意。”
不知道為什麼,閻烈在聽見最後一句話時,竟然大大的撥出一口氣,竟然是那麼輕鬆。
*夜,涼如水,剛開春的夜晚仍然免不了有些涼意,偌大的臥室內,開著暖氣,房門被人從外面開啟,沉穩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床沿,床上那嬌小的人兒正熟睡著,呼吸均勻起伏,手上掛著鹽水,旁邊的儀器上顯示著她有規律的心跳。
她,似乎很安靜,像個純潔的天使,不沾纖塵。
男人複雜的眸色看向那張秀氣卻漂亮的臉頰,雖然因為受傷沒有一絲血色,但是仍然遮掩不了她的天生麗質,她的美不張揚,屬於沉靜的美,但是卻有種讓人想情不自禁靠近的衝動。
記得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那年她九歲,他十五歲,在塢州,那一棵梧桐樹下,他們的第一次邂逅,那個深秋的午後,梧桐葉紛紛落下的季節,她像個不食人間的仙子,笑的那麼甜美,那麼天真,那時候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心被什麼震撼了一下。
最後一次,卻是在那個葬禮上,那年她十歲,他十六歲,八年前她父母的葬禮,而他早已經將自己的情緒掩藏在心底,深深的,深深的,埋葬…
自此,遺忘。
仇恨變成了他生命中唯一的寄託。
他這一輩子最不需要的就是那些庸俗的,世人都為之瘋狂的愛恨嗔念,因為那些東西會讓人失去最起碼的理智和冷靜,是牽絆一個人的無形兇手,他要的是成功,金錢,權勢,這些才是保全一個人最強而有力的後盾,其他的統統都是虛偽的假象!
什麼都可以相信,只有感情不可以,他一直都知道,但是她呢?眼眸逐漸變得深邃,望著病床上虛弱的她,此刻他似乎有些猶豫了…
第9章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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