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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部的九萬餘口以外,其他部眾都已經分由另外四位首領另立族號分治了,相互並不統轄。所以以前的規矩已經破了,要是再按那些規矩來辦,他部首領必然會有意見。而且……”
范雎說著話又望了望神情複雜盯著自己不放的於拓,這才說道,
“而且魯納達能坐上首領之位乃是因為當時於拓首領生死不知,如今於拓首領還在世,若是按原先的規矩辦,似乎也說不過去,臣覺得倒不妨變通變通。”
於拓聽到這裡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本來還想委婉的表達表達自己那些不大好意思說出口的想法,如今范雎替他說了出來,他實在是感激不盡,為了能給趙勝留個好印象,乾脆也不吭聲了,只在那裡低著頭等著。
趙勝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嗯,要不這樣好了,於拓首領還是先問問魯納達夫人,魯納達首領都留下了什麼話?”
“諾。”
於拓連忙應了一聲,然而當翻譯給魯納達正妻的時候他卻說的極是急促,也不知他說了什麼,只見魯納達夫人大是驚訝的盯著他看了許久,幾次張嘴似乎想爭辯卻始終插不進話去,而在一旁坐著的那些匈奴貴族同樣也是一臉的驚恐,相互覷看著卻沒有一個人敢於插嘴。
許久過後,魯納達的正妻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卻又說不出口,渾身顫抖的幾乎快要哭了出來,連一個字都沒說再次趴伏在了地上。
魯納達夫人這番懦弱的表現讓於拓大是滿意,嘴角隱隱閃過一絲笑意後,接著規規矩矩向趙勝行禮道:
“啟稟大王,弟婦說魯納達去世之前告訴她,如今我們匈奴人已經是大王的奴僕,得大王之恩才能來河套遊牧,已經是感激不盡,由誰繼任首領的事願憑大王做主。”(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五章 推恩】………
於拓和魯納達夫人那副模樣幾近爭吵,本想盤腿卻又不得不保持跪坐姿勢的那些匈奴貴族全是一副驚詫無措的模樣,而魯納達那個最小,尚不足六歲的兒子更是被嚇得癟起了嘴,要不是旁邊的哥哥摟住了他,幾乎快要哭出來。(百度搜尋:隨夢;看小說最快更新)這樣的景象之下,趙勝和趙國群臣就算不懂匈奴話也也已經明白於拓剛才絕對不只是翻譯加解釋那麼簡單。
在大趙的朝堂上就公開爭上了,還以為自己是不受人管的攣鞮氏大首領麼?看樣子這幾年對於拓還是太客氣了些,而在攣鞮氏族中依然有他的人,魯納達這幾年並未能完全掌控局面……趙勝不覺緊緊的皺了皺眉,沉聲說道:
“攣鞮將軍剛才都說了什麼……寡人這朝堂上並非沒有不通胡語之人,若是你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不妨讓別人替你通譯通譯。”
這已經是明確的責備了,甚至有些問罪的意味。於拓這幾年的邯鄲話不是白學的,聞言頓時一驚,立刻矮下去了幾分,忙不迭的應道:
“大王恕罪,臣沒別的意思,只是與弟婦說了說大王的聖意,另外,另外……舍弟的幾個孩子都還小,臣怕他們服不了眾,所以,所以才多說了幾句,並沒有別的意思。”
“當真是如此麼?”
趙勝不怒自威的盯著於拓看了片刻,卻抬頭問上了朝臣之中的某個人。那名大夫連忙點了點頭,看這意思於拓的本意就是不是如此。原話應當也和這些差不多了。
於拓畢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多年在草原上稱王,就算最近這幾年接觸了些中原文化,野xìng卻是難馴的。趙勝也沒指望從這一代人開始就馴服同化他們,此時見於拓雖然心思明顯外露,卻也知道些委婉了,嘴角不覺稍稍掛上了些笑意,輕輕哼了一聲笑道:
“服不了眾……草原上強者為尊的規矩寡人還是知道一些的。嗯,哼哼,攣鞮將軍可想回去做首領?”
於拓聽到這裡頓時有些膽顫。什麼叫“知道一些”?當年在草原上風餐露宿跟他於拓拼命的不就是高踞御座之上的這位麼。於拓並不是不知道進退,也清楚趙勝必然反感他回雲中做首領的想法。可是他真的非常渴望這件事,然而他更知道趙勝今天接見僅僅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不管是徵求魯納達夫人的想法還是詢問魯納達的遺囑,都不可能改變他真實的安排。
作為失敗者受人擺佈本來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於拓雖然已經被折斷了雙翅,卻並不願意在這座四望看不見遠方的城市之中呆下去,以至於了此一生,他想有所爭取,可他並沒有學會用委婉的語言去博取趙勝的歡心以求達到目的。他能怎麼辦。他只有用這種彷彿是自己在找死的方式來爭取了。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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