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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出了“藥方”——
“很多人很喜歡修持,也好像很認真在修持佛法,但大部分都是一種逃避痛苦的安慰而已,就好像背痛塗點兒油,按摩一下一樣。然而真正應該捨棄的東西,例如世間的名聞利養,卻又放不下,雖然沒有明說,但下意識的、很自然地把俗務當成生活中不能沒有的一部分;因此,在怎麼努力修持,頂多得到的是短暫的快樂而已,不會有更深的體會。如同得到了癌症,食物的養份首先讓癌細胞吸收去了,好細胞得不到;而應該對治癌細胞的藥,首先卻把好細胞給殺了,完全本末倒置。我們放不下執著的修行,就像如此:該利益的沒利益到,不該捨棄的卻捨棄了。
雖然法王當時是在對著大眾講法,但是聽到那個“癌症”的例子,我知道,上師說的就是我。
那樣無明的我,萬一錯了呢?
向無畏前進
到了第二十四屆祈願法會,噶舉祈願大法會已經有了多國語言的唸誦法本,多國語言的現場同聲翻譯,噶舉祈願大法會已經成為了國際性的集會。
到了第二十四屆祈願法會,我們在菩提迦耶興建的德噶寺已經圓滿落成,但是前來參加法會的外國弟子,還是將寬敞的德噶寺大經堂擠滿了。噶舉祈願法會已經成為了噶舉佛子一年一度迴歸的心靈家園。
就我個人而言,一年一度回來見上師,更像是複診。如果噶瑪巴如同泰姬陵,只是印度眾多著名的供人觀瞻的“勝蹟”之一,那麼大可不必每一年都不遠萬里地前來——實在沒必要每年參觀一次泰姬陵,不是嗎?
記得在第二十四屆祈願法會結束後,我去見上師,向他報告自己功課的完成情況,並請示是否可以開始下一個階段的功課。上師稍作觀察,很簡潔地說到:“座下還不夠。” 兩年之後,再去見上師,我又報告到——
“上師,兩年前您跟我說,我座下的修持還不夠。”
上師點點頭。
“這兩年以來,我在座下一直跟著老師學習《華嚴經》,還有就是修如夢……”
還沒說完,上師連連點頭:“如夢觀,非常的好。”又說到:“《華嚴經》非常的好,你可以好好地修《普賢行願品》、《淨行品》,等過幾天給你授了五戒,還可以修《梵行品》。”
只是很簡單的報告,上師就能夠了如指掌,並準確地指示了接下來該服用的“藥”。
上師如良醫,法如良藥。這些年來,前來見法王的有這樣兩種人,一種是非常熱衷於看醫生,是的,只是看醫生,不是看病。他們對醫生的興趣遠遠大於對自己的病情的關心。那麼噶瑪巴,很容易會淪為他們的‘泰姬陵’。還有一種人,熱衷於抓藥。他們不相信任何的醫生,更願意自我診斷,然後自己決定,只需要哪一副藥,而不需要其他。於是噶瑪巴就只是他們的藥劑師而已,他們不需向醫生報告病情,自己寫了藥方,抓了藥,付了錢就走人。第二種人是更危險的,因為往往自認為這就是:“依法不依人”,還自以為有佛陀撐腰。殊不知,佛陀說的是:要根據上師所掌握的法而決定要不要皈依他這個人,但並不是說:只要上師講的法,不需要依止上師。
一年一年地回到印度,回到上師面前,小心地報告著病情,有時候是藥量不夠,有時候是矯枉過正,有時候通體舒泰,有時候痛不欲生。直到多年之後,才知道:上師的法,遠不止是他雙唇之間吐露的語言,所以呈上一雙耳朵絕對不夠,不呈上全身心的虔誠,得不到上師的心傳。直到多年之後,才知道,真正的皈依,一定是同時的出離,你不可能同時站在原地還能夠保持前進,對輪迴裡的繫縛法出離了多少,就能知道對三寶的皈依有多少。
而上師下藥,完全不必是閉門開方,隨時隨地,無心快語或者苦心叮嚀,甚至只是默默行持,總是能夠觸及弟子的患處。很多次,明明是法王對著大眾的開示,明明是隨手拈來的例子,卻像是對我的準確棒喝,或者一劑及時的救命針。這樣的情形出現了很多次之後,我開始相信,上師給與的其實是全部,但並不獨厚於誰,而是如同常雨甘露,只看你願意用多大的法器去裝載,用多開放的心去相應。
令眾生從輪迴大病中出離,讓世界恢復勃勃生機,就是噶舉祈願大法會存在並且延續的意義,目睹自己一點一點的變化,見證內心一年一年的成長,就是我前去覲見噶瑪巴的動力。
其實,這些年來所有的“觀察”,是為了讓自己更有勇氣,更放心地將自己交給上師三寶,常相知、莫相疑。用六年的甚至更長的時間,確定一個生生世世不變的決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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