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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大寶法王年底在印度有一個世界和平祈願法會,你想不想去?”大寶法王,噶瑪巴,就是那位噶瑪巴嗎?這個名號我一直唸了十二年——已經忘了是誰教我的,也不知道有什麼含義;錢包裡一直放著那個雙目炯炯有神的七歲孩童的照片——難道這個小孩已經長大?“去啊!”我當即回答。
五年修來一皈依(2)
於是開始著手準備護照、簽證、機票。等到一切基本就緒,給那位朋友去電話:“我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你呢?”他說:“我沒說我要去啊,我只是告訴你這個訊息而已!”出發在即,才發現自己對那個地方、那場法會、那位法王,一無所知。
那時候國內幾乎沒有關於大寶法王的訊息,沒有傳承的介紹、沒有如同劇照一般精美的法照,更加沒有大批的法王的“粉絲”。那時候我沒有對藏傳佛教的瞭解,所以也就沒有那種虔誠;我也看不到對大寶法王的介紹,所以談不上崇拜;我甚至只有一張噶瑪巴七歲時的照片,能不能把他認出來,也不敢肯定。為什麼而去呢?坦白地說,真的不清楚。肯定沒有什麼明確而殊勝的理由,也許只是因為一些隱隱約約的需要,一些模模糊糊的信念,一些一時衝動的決定。
還記得是晚上到達的菩提迦耶,找到旅館,放下行李,到大街上轉了一圈。遠遠看到正覺大塔,那時候的我並不知道那就是佛陀的金剛座所在,只是覺得:印度教的塔,造型真特別。其實正覺大塔就是舉辦噶舉法會的地方,我並不知道。當時迎面走來一位喇嘛,竟然張嘴就用普通話對我說:“你要去哪?”我竟然張嘴就是:“我來見噶瑪巴。”喇嘛說:“今天太晚了,明天吧!”就走了。我站在原地,茫然地問自己:“明天,明天又能去哪裡見呢?”
那樣無知的我,萬一錯了呢?
從無明開始
第一次坐在噶舉祈願法會的現場,很震撼,也很不知所措。因為那時候的噶舉祈願法會,更像是西藏人自己的法會,藏文的法本,西藏的規矩,所有文字資料都是藏文的,所有工作人員也都是藏人。置身於法會現場,只能是個被祝福的人,卻不知道如何去為世界祈禱;在噶瑪巴座下,也只能是個跪拜的人,卻不知道該如何跟著他前進。
那時候法王在菩提迦葉並沒有自己的寺廟,所以是租用的雪謙寺,當初前去參法會的外國弟子也並不多,法會期間法王每天晚上都會在雪謙寺給予外國弟子開示。小小的雪謙寺經堂,已經能夠容下所有的外國弟子。那時候法王給予皈依戒,會讓沒有皈依過三寶的人坐在前幾排,已經皈依過三寶的人則在講課後先行離開。還記得,我皈依的時候,只有二、三十人。沒有什麼製作精美的皈依證,只是給我們每人發了一張小白紙,上面是法王給我們寫的藏文法名,然後蓋上法王的章,僅此而已。
到了第二年,第二十三屆祈願法會之前,第一屆宗門實修法會時,前來皈依的人已經有六七百,主辦方也精心準備了皈依證。當我混跡在領取皈依證的人群裡,想要走近法王獻哈達的時候,走到法王面前,老人家指著我說:“你不是已經有了嗎?!”所以直到現在,我的“皈依證”,還是那一張小紙條。不過我相信,那會是噶瑪巴所發的,最特別的“皈依證”。從那一年開始,雪謙寺的經堂,已經坐不下前來覲見法王的外國弟子了。於是晚上講法的場所,換到了臺灣寺的地下室。現在的人們,一定很難想象,法王還在地下室裡講過法。
那時候在座下聽法的我,也像是那張白紙,只有一個名字,然後呢?因為一個名號,我來了,得到了一個新的名字,然後呢?我就算是皈依了嗎?當時我以為我是的。
直到第三年,我才發現我並沒有真正的皈依。那一年去見法王,如同走投無路的病人,我老實交待——
五年修來一皈依(3)
“上師,您知道癌症嗎?Cancer,您知道嗎?”
上師說:“我知道。”
“得了癌症的人,如果他想補充營養,首先得到補充的是他身體裡的癌細胞;如果他想吃藥殺死病毒,首先被殺死的是他身體裡健康的細胞。”
上師認真地聽著。
“上師,我覺得我就像是個癌症患者。當我想提升‘佛性’,首先得到滋養的是我的‘自我’;當我想殺死‘自我’,首先受到傷害的是我的‘佛性’。就好像我能來見您,首先生起的是驕慢心,然後才是法喜。我是不是很糟糕,我該怎麼辦?”
法王並沒有當下就告訴我該怎麼辦,卻在一個多月之後教授《佛子行三十七頌》的時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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