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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大的開放。而全球化則推銷同一個世界、同一種價值、同一種體制,認為全球化是世界不同國家走向繁榮的唯一的一條道路。在這種“同一”的背後,是提倡這種價值和體制的強權的利益。有一個非常令人困惑的歷史現象:許多人在民族特色的口號下放棄20世紀50-70年代流行的另外一種“普世價值”的同時,卻全面接受了全球化這種“普世價值”。全球化告訴你,這種“共同”的全球化為每個國家提供了自由競爭的平臺。共同繁榮的起跑線就在這裡。然而,全球化沒有告訴你的是,這個平臺是一個掛滿了關於共同繁榮的標語的拳擊場。這個自由搏擊的拳擊場,與幾千年以前的羅馬帝國的競技場同工異曲。強者可以任意揮灑,弱者必須任人宰割。全球化已經成為特殊集團推銷自己利益的工具,是強權實行國家博弈的手段。 。 想看書來
國家博弈:被掩蓋的真相(3)
全球化掩蓋強權主導的利益實質。這種由實力界定的世界權力和利益體系通常體現的是強權的利益。政治體系是這樣,經濟體系也是這樣。經濟體系包括貿易體系、經濟體系和金融體系。這種權力和利益格局是人類歷史上所有國際秩序的共同點。在古羅馬主導的世界體系裡,國家間的權力分配集中在羅馬帝國身上;在古代中國主導的世界體系裡,權力集中在中華帝國的身上;在西班牙主導的世界秩序裡,權力集中在西班牙身上;在大英帝國主導的國際秩序裡,權力集中在大英帝國身上。後來的蘇聯體系,今天的美國體系,莫不如此,權力集中在超級大國身上。在這些體系裡,沒有自由平等競爭而言。而全球化模糊了這種世界體系的實質,將自由貿易、地球村包裝成一個利益共享的“大同世界”。
全球化是掠奪財富的手段。權力的壟斷和不平等是這個世界體系的實質,所有的競爭都是不平等、不自由的競爭。而不平等、不自由的競爭從來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競爭。政治競爭是這樣,經濟競爭也是這樣。這就是新自由主義推動的自由貿易的實質--在權力壟斷的基礎上推行的自由貿易。這種自由貿易如果不是強權透過堅船利炮的迫脅,就是利益誘惑的陷阱;不是用看得見的特權敲開你的大門,就是用看不見的手讓你自己把大門開啟。無論是迫脅還是陷阱,無論是敲開還是開啟,都不是後起國家崛起的道路。羅馬帝國用軍隊敲開國門,與全球化用市場和資本敲開國門在本質上沒有差別。金融資本突破國家主權,在世界橫衝直撞,在全世界瘋狂地尋租;國際金融資本主導的拉美危機和亞洲金融危機,對拉美和亞洲諸國的財富打擊和攫取,如此等等遠遠勝於一場又一場有硝煙的戰爭。
全球化倡導的是強者的自由。全球化提倡自由,但那是強者的自由。在新自由主義的全球化裡,強權擁有隨意界定自由的自由。以自由貿易為例,發達國家一邊大力推動自由貿易,一邊按自己利益來隨意解釋這種自由。自由貿易提倡者說,自由貿易就是產品、要素、資本在國際自由流動。它一方面要你把國門開啟,讓你介入國際分工,另一方面基於國家利益而限制許多高技術產品的自由流動;一方面推行自由貿易,另一方面實行技術封鎖;一方面提倡全球化,另一方面實施高階產業的自我保護。這種隨意界定自由貿易的自由是發達國家的特權,是發展中國家的不自由。別人有技術封鎖的自由,你就失去了引進技術的自由。不僅如此,發達國家還享有為其他國家界定自由貿易、界定經濟體制的自由。以中國進入WTO過程為例,發達國家透過入會談判的過程為中國詳細界定了自由貿易、內部改革和開放程度的範圍和時間表。當今世界,有哪一個發展中國家,曾經這樣廣泛而深刻地為發達國家制定過市場開放程度和經濟體制改革程序表?強權WTO有隨意給中國內部經濟改革定下目標和時間表的自由,中國就失去了自主掌握經濟主權的自由。
這是一個自由和不自由並存的世界。對發展中國家而言,全球化過程,選擇的融合過程就是一個失去自由、失去保護的過程。融合越深自由越少,融合越廣保護越少。對後起國家而言,想要在國際關係中贏得自由,首先要自我強大;而想要強大,則先要有自我保護的自由。這種自我保護的自由,不是強國施捨的自由,不是融合中獲得的自由,而是透過自己解放自己,透過獨立自主獲得的自由。只有在自我保護中,後起國家才能獲得充分界定自己國家利益和權力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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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美化的抱殘守缺:崛起的陷阱(1)
第四節 穿越歷史的交鋒
縱觀近代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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