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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訊息,讓我覺得你對我還忠心,所以才跑出來點了這個祝火。”
“你聽見什麼訊息啦,會讓你這樣想?”韋狄吃了一驚問。
“我聽說你沒跟她結婚!”遊苔莎興高采烈地嘟囔著說。“我知道這是因為你頂愛我,所以才不能跟她結婚……戴芒,你的心太狠了,就能把我甩了;我曾說過,我永遠也不能饒恕你——就是現在,我也不能完全饒恕你,凡是有點氣性的女人,對於這種事,都不能太馬虎。”
“要是我原先就知道,你叫我來,只是為的來責問我,那我就不來了。”
“不過現在我不在乎了。既是你並沒跟她結婚,又回到我這兒來了,那我現在就饒恕了你了!”
“誰告訴你的,說我沒跟她結婚?”
“我外祖告訴我的。他今天出了一趟遠門兒,回來的時候,路上遇見了一個人,對他說有兩個人要結婚沒結成;他只猜想或者是你;我可知道一定是你。”
“還有別的人知道這件事嗎?”
“我想沒有吧。我說,戴芒,你現在看出來我點這個祝火的用意了吧?要是我認為你已經成了那個女人的丈夫了,那你就不該想我會點這個祝火。你那麼想,就是侮辱我的自尊心了。”
韋狄並沒回答;他顯然是曾經那麼想過。
“你當真以為我相信你已經結了婚了嗎?”她很懇切地又問了一遍。“要是你當真那樣,那你就是冤枉我了;要是你居然能把我看得那樣卑鄙,那叫我怎麼受得了哪!戴芒,你這個人,真配不上我;我明明知道你配不上我,可是我又不由得愛你!好吧,不用管啦,隨它去吧,我只有盡力忍受你對我那種卑鄙的想法就是了。”說到這兒,她見韋狄還是沒有什麼表示,就不由得心中焦灼,難以掩飾,接著問:“我問你,你不能把我擺脫開,你還是要愛我比愛什麼都厲害,是不是?”
“當然是嘍;要不是,那我為什麼可來了哪?”韋狄帶出極易觸動的樣子來說。“不過你既然這樣溫語褒獎,說我這樣不好,那樣不高,那就是我對你忠心到底,也算不得什麼大好處了。本來我這樣一無可取,如果要說的話,應該由我來說,出自你的口中,就刺耳不受聽了。不過我這個人,生來就是倒黴的脾氣,點火就著,太容易動感情了,我要活著,就得聽這種脾氣的制伏,受女人的摧折羞辱。我從工程師降到店小二,都是這種脾氣把我害的:至於後面還有什麼更倒黴的步數等著我,我還不知道哪。”他仍舊神情鬱郁地看著遊苔莎。
遊苔莎趁著韋狄看她那一瞬的機會,把圍巾往後推開,叫火光照到她臉上和脖子上,微笑著問:“你在外面這幾年,曾見過比這更好的嗎?”
遊苔莎那個人,自然不會沒有確實把握而就置身危地的。只聽韋狄安安靜靜地回答說:“沒有。”
“就是朵蓀的肩膀上也沒有嗎?”
“朵蓀只是一個天真爛漫令人可愛的女人。”
“那跟我這個話沒有關係,”遊苔莎一下就生嗔發怒,大聲喊著說。“咱們要把她撂開;現在咱們心裡頭,只許有你我兩個人。”接著她把韋狄看了老半天,才又恢復了原先那樣外冷內熱的態度說:“算了吧,算了吧,我這個話,本來不該說,本來是女人不能說的;不過我現在可不能自持而要對你承認了:一直到兩個鐘頭以前,我還認為你完全把我甩了哪;我心裡叫那種念頭攪得那麼煩悶,簡直叫人說不出來。”
“我很對不起你,讓你受了那樣的痛苦。”
“不過我這種煩悶,也不一定完全為的你,”遊苔莎含蓄影射,故弄狡猾,又添了一句,說。“心情鬱悶,本是我的天性。我想我這是生來就這樣的。”
“那就是所謂的憂鬱病了。”
“再不然,就是因為住在這片荒原上。我在蓓口的時候,倒也很快活。唉,那個時光,蓓口那種日子,多麼好哇!不過從此以後,愛敦也要稍微光明一點兒了。”
“但願如此,”韋狄抑鬱沉悶地說。“你這親愛的舊歡,你知道你這回又把我叫回來,於我有什麼影響吧?我從此以後,又要跟從前一樣,仍舊到雨冢上跟你相會了。”
“你當然要那樣。”
“然而我可要明明白白說一下,我今兒晚上還沒到你這兒來的時候,本來打算,這回再和你見一次面兒,以後就永遠不再和你見面兒了。”
“你說這個幹嗎?難道叫我感謝你嗎?”她一面說,一面把身子轉到一旁,只見她的怒氣,好像地下潛伏的熱力一般,散佈到她的全身。“你願意往雨冢上去嗎?那你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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