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腳下,從這裡繞過去,還是有那麼遠的。有人問,車子還能用嗎?開車或許快一點。我說,我剛才看過了,車子已經壞了,再說,油箱也摔破了,油都漏個清光,就算車子沒事,那也沒法開了。那個人忽然放開了他的弟弟,我知道,他可能又想來威脅我們,果然,他跑到駕駛室又扯出一條槍,他手下的弟兄也很快跑到車邊,找到了自己的槍,四條槍拉開了槍栓,同時對準了我們,我不屑地望了一眼,捂住痛得錐心的腰部。那個人嘶聲大喊起來,媽的,你們送我們去,快,把我弟弟背起來!
大黑一見有人拿槍對著我們,立即放聲狂吼起來,她又歇足了勁,躍躍欲試,準備撲上去咬那個人的手,我喝住了大黑,那些人受了傷,體力也快不支了,大黑這麼著一咬,沒準咬偏了地方,就會咬死一個人。
央金是個很聰明的姑娘,她指了指我們身上背的包和藥簍子,說,你們瞧,我們就是採藥的,家裡人還等著煎藥治病呢!我朋友的腰,剛才為救你們也被車子壓傷了,哪兒還背得起人?那個人冷笑了一聲,喝道,他背不起,你背,總之,你們不要想耍花樣,乖乖地把我們送到醫療站去!說著,把槍管子摁到了央金的腦門上。
這一幫子人根本就是蠻不講理,我捂著腰站了起來,雖然痛得齜牙,還是強忍著,看了大黑一眼,慢慢鬆開了手上的繩子。大黑明白了我的意思,繩子鬆開的一瞬間,大黑猛地一躍而起,一口咬住了那個人的手腕子,身子向下墜落的同時,就聽“咔啦”一聲響,那個人痛得嘶聲尖叫,手裡的槍也飛了出去,他的手腕已經骨折。我接住了那條飛出的槍,立即把槍管對準了他的腦袋,喝道,叫你的弟兄們把槍都放下,快!
大黑仍然死死咬住那個人的斷手,不肯放鬆,那個人聲嘶力竭地大叫起來,放!放!都放下!
他手下的弟兄們猶豫了一下,把槍扔到了地上,我叫央金把所有的槍都收集過來,放在我的腳下,叫她到車邊看看,車裡還有沒有別的槍。央金跑過去,把駕駛室看了一遍,搖搖頭,拉開了小貨車後廂搭著的帳蓬,突然,她驚叫起來:獐子,一車的獐子! 。。
32、登山
32、登山
獐子也叫香獐,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麝。雄麝分泌的麝香是名貴的中藥材和高階香料,這種動物善於奔越懸崖峭壁,活動、排便及棲息地都有固定的路線與場所,有“捨命不捨山”之說,所以偷獵者只要掌握了它們的生活路線,捕捉起來就容易得多。獐子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壽命也就在十二到十五年左右。
看著一車子死了的獐子,我很憤怒,把槍管對準那個人的腦袋瓜子,使勁按了按,故意把槍栓子拉了一下,嚇唬他。那個人也許是做多了虧心事,也知道“出來混,總有一天是要還的”這個道理,竟然嚇得尿了褲子,一個勁地哀求。我放下槍,拉開了大黑,說,如果我想把你們怎麼樣,早就搜了你們的槍了,還會等到現在?我不殺你們,將來有國家的法律會制裁你們的,你們走吧。
那些人就面露難色,說找不到醫療站,再次求我們幫忙。央金眼珠子轉了一下,問,你們懂藏語嗎?那些人搖了搖頭,說,不懂。央金忽然笑了起來,說,放心,那個醫療站其實也不算遠,我給你們畫條路線,再給你們寫封推薦信,雖然那些藏人也不懂漢語,但是看了我的信,他們一定會幫你們的,他們那兒有很好的醫療裝置,你的弟弟就有救了。那些人很感激,從車上找到了一支筆和一個香菸盒子,央金拆開香菸盒子,畫了一條簡單的路線圖,又在旁邊寫了一大段話,交給那些人,說,快去吧,如果拖到天黑,你弟弟就只能葬在大草原上了。
那些人只好背起傷者,互相攙扶著,按央金指示的路線,緩緩離去。我坐下來休息,捂著疼痛的腰部,說,你真是個好姑娘,這些獐子怎麼辦?央金抿嘴一笑,說,你知道我在香菸盒子上寫的是什麼嗎?我搖搖頭,問她,寫的什麼?央金笑了起來,說,我在上面寫的是:這些人是偷獵者,叫醫療站的人馬上給相關部門打電話舉報,並且叫他們馬上派人來處理這一車獐子。還好,他們都不懂藏語,這可幫了我們的大忙啦!
我大笑起來,這一笑不要緊,腰部又扯起一陣鑽心的痛。央金說,讓我看看你的腰。說著,就非要拉開我的衣服,我不好意思讓她看,就使勁地拽著衣服不鬆手。央金說,我又不是未出嫁的小姑娘,你這麼一個大男人,害什麼羞?使勁兒拉開我衣服一瞧,央金驚呼起來。我低頭一看,自己都嚇了一跳,我的腰腫得像個水桶,稍微轉動一下腰,彷彿都能聽見後面的脊椎在咔吧咔吧地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