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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冰山在紅色的溫度裡結成,紅通通的,火烈鳥的天空融化了熱,小橋流水在紅的底色上顯現,江南園林裡,少女在窺探初春的景色。
“那就什麼都不要好了!”
李言將玻璃杯砸了過去。“什麼都沒有!我就是這樣,一無所有,窮困潦倒,寂寞到死!”
作者有話要說:
☆、蕩氣迴腸
寂寞是一種接近死亡的感情,寂寞是走向滅亡的節奏。李言總是能聽到這種聲音,從鬧鐘的滴滴答答聲,到電視機裡傳出來的節目聲,觀眾的掌聲,到飲食店裡小聲的竊竊私語,全都和寂寞有關聯,那種聲音從別的地方傳出來,直接鑽到心裡。李言在街上走著,她不明白這些都跟她有什麼關係,所以她回家,回到了她生長了二十年的地方。寂寞,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迴盪,但是一點都不蕩氣迴腸。只有心酸,她走到哪裡,摸著沙發的木把手,擦著積了灰的桌子,看著平凡的一切。在這裡她會忘記自己是誰,總是要走到外面去才能確定自己的身份。外面有歡呼,有對她的讚美,但是這一切都和李言無關。李言是一個寂寞的人,無論鎂光燈閃爍多少遍,在這個地方,她是赤裸裸的。無論聲囂喧浪有多高,李言總是想逃離,因為那都很不真實。因為它們不能觸及寂寞,這最真實的存在。所以,李言關上門,把一切拒之門外。
寂寞吞噬著自己,寂寞反覆啃咬著自己,寂寞在飛翔,寂寞在滑出軌跡。寂寞在乘涼,寂寞在休閒,寂寞在營造出娛樂城,寂寞在開夜總會營業。寂寞在體內安營紮寨,寂寞變成參天大樹。寂寞在生與死的界線裡反反覆覆輪迴,被踢皮球一樣從活潑的到死寂的之間踢來踢去,寂寞是種歌。李言很寂寞,非常寂寞,難以言說的寂寞,在那個從沒人看過的世界裡,李言覺得非常寂寞,她想請所有人都來看一看,但是孤高使她絕對憎恨這樣的表白。這樣的裸露是不行的,這樣的裸露是可恥的,不是在於裸露是可恥的而是在於向那麼平庸的垃圾們裸露是可恥的。他們不明白天才的心靈不明白天才的痛不明白那一切,垃圾們只會覺得那很可笑,然後垃圾們就會把自己劃為垃圾一類。“看,所謂天才也不過如此”這就是虛偽的理由,這就是偽裝的理由。天才不可以墮落,天才要死也要光榮地死,天才需要宏大的生,宏大的痛,不需要垃圾們來吵吵鬧鬧地攪合。“天才是骯髒的。”這樣的想法讓人真的受不了。真的好痛,媽媽,真的好痛。媽媽,不存在,媽媽從來也不存在。在寂寞的房間裡李言失聲痛哭,每一秒都覺得受不了,但是每一秒又都持續。這個狀態淒涼,薄情,真的無限接近於死亡了。那就是死亡的味道,寂寞的味道,這個房間裡無處不充斥著死亡的味道。那就是青春的味道,涼涼的青春,面板一樣的青春,冷啊,冷。李言奔跑在寂寞的曠野上,發洩著寂寞的衝動。
寂寞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寂寞是被壓抑的衝動。”
寂寞是被壓抑的衝動,從來不存在著寂寞這種東西。無形的寂寞是有形之物的變化,是具體的,被抹殺後的東西的殘痕。寂寞是一種影子,寂寞是情緒的投影。從來也沒有寂寞,寂寞只是一個藉口。性飢渴,沒錢,戒毒失敗,暴食症,絕症晚期,失戀,都是寂寞。用優雅的寂寞來代替那些恐怖和暴力要好得多,所以寂寞的影子在到處亂躥,偽裝出來的寂寞在到處
亂叫。那些靜默的嚎叫被當作是文明的象徵,張開嘴卻不發出聲音,被認為是得體的行為。
真是我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優秀的你
“李哀蟬,你是不是從來,就看不起我?”
“那你可說笑了,我知道你一直在糾結這個事情,不過我從一開始就很看得起你。”
李言看著她,花膏點了支菸,交給她,她搖搖頭,在菸缸裡把香菸摁滅了。
“那麼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折磨我。”
“你又說笑了,那明明是兩廂情願的莋愛,那是美麗可愛的事情,為什麼要說折磨呢。”
“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李言拿起打火機將煙盒裡的煙統統倒出來,一根根整齊排列在茶几上,然後將它們依次抽出來一點,菸頭掛在桌外,拿著打火機一排燒過去,將其全部點燃。
“不,你不愛我。”
“對,我不愛你,所以我拿我最看重的東西跟你交換了,我用我的美麗交換了你的醜陋,這,就是我不愛你的證據。”
“你少拿這個來說事。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挺高尚的。你就是想要這種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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