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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後退著,看著想吐。烈焰燃燒著她的餘燼,無視她的哀鳴。
“不錯的畫。”
她轉過頭來。“我和吳櫻穠上床了。”李言微笑著困難地說,“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什麼,挺好的。”
花膏站在那裡說。李言要瘋了,看著窗外的雪花飄飄,以此起誓,她覺得靈魂和骨架都在被一層層地拆碎。
“挺好的?”
“你們是朋友嘛。”
花膏說,“早晚要在一起。”
要理解這句話很困難,但是李言跳過了理解這道工序。她壯得像頭牛,在意識裡膨脹成一個大怪物。李言笑了起來,在她的意識裡,自己一直是個怪物。
作者有話要說:
☆、冰山紅色溫度結成
“你和她上床只是為了讓我生氣嗎?”
“不是的,我是想上她,我是想征服她,想看著她在我身下求饒,在我手裡欲仙欲死,痛苦的樣子。”
“描述得真好啊。”
花膏感慨。這個房間,她一走進來就感覺到一股莫名的親切,現在她知道為什麼了。因為她記了起來,曾經有那樣一個房間,它的牆上掛著油畫,廚房裡的臺子上養著水仙,臥室的轉角處堆著一些零亂的小東西。它就像無數個普通的人家家的屋子一樣,有著毫不稀奇的佈局,但是,在花膏的記憶裡,這樣的房間卻是獨一無二的。那兒承載著她的記憶,和她無數難言的辛酸。那兒是痛苦的聚積地,也是甜蜜的發源地,她從這兒抽離心情。
李言絕望地看著她。
“嗯。”花膏點點頭,血液在芬芳裡飄散,像春雨一樣及時又溫暖。
“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那麼你又在等什麼。花膏坐在了沙發上。“你覺得我有什麼要說的?”
“我是你的女朋友,女朋友跟別的女人上床了,你應該生氣的吧?”
“是啊,我理應生氣。但是吳櫻穠不是外人,她是我們的朋友,而且,我又欠她太多。她有什麼慾望,我們應該滿足。她不是喜歡你嗎,讓她跟你上床吧,她會很快樂的。”
“因為你欠她,所以用你的女朋友肉償?而且,不是我們,是你。是你欠她的,為什麼要我來還?”
“那對不起啊。我也是跟她上過床的。”
花膏點了一支菸,遞給李言,她把煙盒扔在沙發上,然後靠在那兒。“都是為了還債。”
“你和她上床,是為了還債。”
“是的。你不也是嗎?”
“我不。”李言咬著嘴唇說。“我是喜歡她。”
“我理解。”
花膏考慮著要不要給自己也來一支,捏著打火機,猶豫了半天。
“你理解?”
“對,我理解。櫻穠不是壞女人。”
“一直以來,你都很愛她啊。你總是護著她。”
“是,偏愛的人。她很可憐。”
“她怎麼可憐了?”
“她很痛苦啊,沒有人愛她。”
李言看著她。花膏把打火機放在了茶几上。“很痛苦。我想盡量愛她。”
“所以我們就應該愛她?”
“不是我們,是我。你不是喜歡她嗎?你是愛著她,想要佔有她。”
李言只剩一聲嘆息。
“你為什麼不生氣?我一直在等你生氣。”
“生氣什麼,生氣你居然愛上了別人,出軌了嗎。不,不,這不是這麼樣一回事,這件事和一般所謂的出軌有很大的差別。”
“你為什麼一直替我辯解?上了就是上了,我不否認。”
李言看著她。“不過,不會是,你只是為了自己的尊嚴著想吧?哈哈,想說自己的女朋友始終愛著自己,跟別人只是逢場作戲,我始終愛著的,只有你?你真自戀,真自以為是。你還是在乎自己的尊嚴,你就是這樣的人。”
“不,不不,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吳櫻穠不是別人,她是我們的朋友。”
花膏固執地糾正著她的錯誤,雖然在李言看來是不值一提的小事。“逢場作戲這個詞只適用於玩玩,走過場,它不能用在朋友身上。你付出了真心,你愛她。吳櫻穠不是別人,真的,你把她當作別人,你就什麼都不剩下了。”
血液在房間裡倒灌,紅色的海底景觀。咕嚕嚕沉甸著的屍骸,在她身邊散發著臭氣。整片茫然的血液像是將要從海里拿出來的相片,它沉沒在巨大的腥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