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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那個地下室開始,從那條街道開始的……
吳櫻穠決定走進那個有著提示的黑暗的地下室的樓房裡,那個樓房隱沒在陰影之中,與外界危險地隔絕。但是她走進去,是為了實現信仰。信仰可以隨意變化,但是信仰本身的意義,“人為之奮鬥的目標”才是其本質。吳櫻穠在信仰的指引下深入她害怕的地方,說明她開始具有勇氣。在那裡她遇見了彼時最原始的殷沓沓,可是值得一提的是——兩人的初遇已經提示了他們之間宿命的“控制”。
“你是金髮,金髮的啊,為什麼不是黑髮,或者綠髮,或者銀髮呢?因為我覺得金髮最好看啊,又強勢,又美麗,所謂金髮尤物,體現了一種奇妙的,玩物的形態。我為什麼要向一個玩物求助,且信任呢?究其原因當然是那個玩物體現了我的意志,所以我其實是在向自己求助。”
殷沓沓在黑暗的地下室等待著她早就等到的戀人。雖然那時她們還不是戀人。她擁有一頭金髮,傲人的三圍。在吳櫻穠那透視般的眼神裡早就看出了這件事的本質——你在我手中,我擁有你的控制權。這就是宿命,這就是當下還沒體現出來但是久久埋藏的真相。如果有輪迴,不是在她死去之後,而是在她出生之前。
所謂宿命,就是被註定。
殷沓沓被註定要為她所制,無論是用殘暴的,還是溫柔的方法。愛情不是一個結果,愛情是一個藉口。假愛之口實行控制之名,才是那個女人喜歡做的。
而她還裝作楚楚可憐,裝作不諳世事,裝作仰望著你。雖然她自己意識不到這都是假的,她那麼相信自己的卑微卻從不主動記起自己強大的控制權。她遺忘巨炮航母在身後,呈獻出玻璃心肝。
在揹著書包一晃一盪到黑暗的地下室是她開啟世界之門的剪影。那兒藏著多年未聞的秘密寶藏。
吳櫻穠口齒伶俐但是那一刻失了魂,就從那一刻開始。看到那個女人,她就心裡咯噔,一下,什麼東西破碎瞭然後被忘記了。那一刻開始就是一切身份被置換,一切有序的變得無序的時刻。
“嗨,你好。”
“你好。”
她冷淡地抬起眼睛,一切由此開啟,由此關閉。這個環要很久之後才能解開,在傷害與被傷害辜負與被辜負自私和痛苦的碰撞裡使交織的孽緣濃郁至極達到頂峰。
作者有話要說:
☆、自我之私
說愛你,珍視你。敵不過亂來的心,縱情肆虐的暴力,背離。我的慾望一切以破壞為指向,破壞為美感。一切都沉澱下來,我也該死了。然而我卻還想要找到一個平衡,說我愛你是具有正義性,永恆性,正確性的,是不是很可笑呢?
“啊,對,為什麼你要給我那塊玉,那也是有原因的。我看紅樓夢之前就很喜歡玉啊,玉是中國古文化的溫潤的初始象徵,簡直沒有比這更帖切的東西,水晶,鑽石,翡翠,都不夠,它們沒有玉的內斂,它們缺乏內涵。所謂內涵就是你看不清,道不清,你知道你有,但是你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你不明白它的意義在何處,但是你知道她很美。”
她在地下陰暗潮溼的辦公室裡跳舞。孤獨的燈光照亮她的校服。金髮的殷沓沓坐在牆邊靠著椅子用輕褻賞玩的眼光看她,她也跳得很起勁。吳櫻穠那時候還是個單純的孩子,單純地相信愛能抵抗世界,也相信愛沒有必要抵抗世界——這是世界的愛,是溫柔的陽光,何處不在?心懷信任的人必然柔軟可愛,直到僵死在土裡,被地殼運動的變化深埋。
但是沒關係,這一切現在都可以得到解釋了。
“我總是犯傻。可能是犯傻犯多了,也認識到自己的傻了。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殷小姐你是這個樣子,而不是那個樣子的呢?如果你表現得對我好,那麼我就會想,為什麼你要對我好,富人不是都很高傲,看不起窮人嗎?雖然進一步想想——你以為世界上富人都是一樣的嗎!難道不允許富人平等待人嗎?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會覺得自己很奇怪,啊人家都對你好了你還不高興,你真賤。這可能是,不,絕對就是因為我意識到了這是一齣戲劇,而不是真實,我,開始對手下的木偶產生懷疑了吧。我看著我手裡的木偶的小肢體,拉拉繩子,犯嘀咕地想,這傢伙不該擺這姿勢啊,誒,應該再讓它動哪兒呢?”
吳櫻穠若有所思地點著嘴唇。
“問題不在於殷沓沓你是什麼樣的,而在於我想讓你是什麼樣的。富人應該是什麼樣的?其實沒有一個固定的模式吧。富人可以是好的也可以是壞的,跟其它屬性一樣,就像男人可以是好的也可以是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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