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第2/4 頁)
一個單純的事實。
作者有話要說:
☆、在傷害與被傷害辜負與被辜負自私和痛苦的碰撞裡使交織的孽緣
“今天,我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按理說早死了,可她還活著。她問我能不能拯救她的戀人,我說不能。因為我真的不能嘛。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們都來找我告解自己的罪,我只能告訴你們,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你們說我有神性……我覺得我並沒有什麼神性。我只是缺乏感情。”
“真的嗎?沒有感情的就是神啊。神就是天,天就是公正。公正的東西,是不能有感情的。感情會影響人對事物的判斷。”
“這樣啊。”
“所以你果然是神啊。”
殷沓沓低下頭,看到跪著的痛哭流涕的吳櫻穠。
“我的神啊,原諒我吧。”
“原諒你什麼?”
“原諒我對你的自私。”
“為什麼呢?”
“我總是希望你是為我而存在的……”
“可我真的是為你而存在的啊。”
殷沓沓看著手心裡熒熒的綠光。植物的脈絡在身體紅色的血裡遊走,天天長大。“我就是你的幻想啊,我說過要實現你的幻想的。你那對愛情的幻想,全知全能的優美戀人,不是嗎?”
“不,不,那只是幻想……”
“那不是幻想。”殷沓沓加重語氣說,“機會就是要做到全部。一旦機會出現了,就要用全身心去對待。那是你教會我的事。”
“天啊,不是……”吳櫻穠彷彿在夢中。“不是,人應該去奉獻,而不是索取……”
“是啊,奉獻才會快樂,對啊,你教我的。”
殷沓沓轉過身去趴在了欄杆上。
“難怪被愛的時候我什麼都感受不到呢,也不覺得有人追隨是種幸福。因為被愛是被動的事,而人的幸福在於主動。當我主動去愛的時候就看到了你的可愛之處,像個黃黃的玉米饅頭,香香的。”
“真的嗎,我很可愛?”
“你不是這樣認為的嘛?”
“可是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有時候,嗯啊。因為我也不清楚。自從來到這兒以後我也變得腦子不清楚了。這就是我要服用抗抑鬱藥的原因……”
“啊啊。”
吳櫻穠敲擊著地面。
“因為你教我了所以我要回報你。”
殷沓沓說。吳櫻穠想,哦天哪,這是真的嗎,神要回報我?
這是神的眷顧嗎……
“魚仙啊魚仙,請保佑我明天的考試能過,拜託了。”
吳櫻穠將魚仙夾在筷子裡,筷子一鬆,掉下了——這就是信仰的起源。因為人無法做到某事所以求助於比自己能量更大的某種東西,那就是神。有神的話神為什麼要保佑你呢?所以神是不存在的。
已經不上學了的吳櫻穠還是會遇到無法解決的困惑。沒辦法解決的問題真的沒辦法解決,只有向神求助。但是神真的能解決問題嗎?用魚仙占卜的事情,也沒有幾次靈驗過,儘管都是小事……
所以神就是把自己的問題都丟過去的垃圾筒。吳櫻穠成功地製造了一個神,所以當神不靈驗的時候她就有了除了哭以外可以乾的事:罵那個神,恨那個神。為什麼向神祈禱了事情還是幹不好呢?那是神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我盡力了。藉此,吳櫻穠完成了對自我的淨化。自我完成了,無法做到,無法辦到事的那一部分,無能的自我被驅逐出了身體,自我的安全感回來了。但是情感的生命線也斷掉了,因為虛假的神性以噩夢的形式糾纏著她。夢裡的殷沓沓滿臉血地質問她,你為什麼要殺了我?驚醒的吳櫻穠在白日裡癱坐在血泊的街道用手掌撐著地面雙腿發軟大聲吼著不要過來,害怕地想要逃跑,恐懼地面對她的目光,想逃卻無處可逃,光天化日……
實際上殷沓沓是那般溫柔,她像嬰兒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充滿了混沌的善,和混沌的惡。善告訴她為愛直前,惡告訴她,滿足野性的血欲。血的慾望是佔有,摧毀,圈養……神性在羊水中沉浮,尚未出生,永遠也不會出生。但那是李哀蟬所見到的……
秉持神性而生的拯救者。第一個要拯救的,就是自己。將自己從無法獲得情愛的有如泥塑木胎的地方拯救出來,去見識人類的有情世界。這是一個從頭開始的故事,中間不能中斷。中斷了等於是切斷了有效線索。從頭開始計算,把被不合理割捨的部分找回來,連通分析,才是對的,才是完整的。那麼從頭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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