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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個人說只要找到她就好了,一切就會塵埃落定。那個人說這是最簡單的讓自己安心的法則,前提是要提防誘惑,見明本心。不好意思,現在還在提那個人,不過她是誰並不重要,我只是,即使是這麼重要的事也不是自己想出來,因為這樣,有點慚愧。”
竇有鶯走向橋頭。“就當這是我自己想的吧。我得記起來,我記得起來,那兒有一個人,在等著我,像是小狗在家裡等著主人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終其一生你在尋找把你當小姑娘的人
“小狗。”
索西尼看著她一步一步走上橋頭。
“小狗在家裡等著主人,直到主人來火場裡救她。但是小狗最後還是被主人拋棄了,所以小狗產生了怨恨。但是,這不是我忘記你的理由。”
竇有鶯向她靠近。“我忘記你是因為我,覺得愛一個人是件很可恥的事。我愛了那麼久,最後卻被拋棄了,我覺得,我很可恥,我很難過,我超難過的。或許你覺得這兩者是一回事,我因為被愛人拋棄而產生了恨意,不想認她,即使是她來到了我面前。不過不是的,我只是為自己感到羞恥,付出了那麼多,結果什麼也沒有得到,而明明應該對此坦然接受的我,竟然沒有——我為自己感到羞恥,並且不想再重複這樣的事情了。就算結果可能會不同,我也不敢再賭一把了。在我的意識裡,我模糊的記憶裡,我輸了千百遍,那種被背叛的痛苦像是滾輪一樣在我身上滾了很多遍,就是那種,可以粘掉身上狗毛的滾輪。我沒有勇氣再試一次了,我不想再輸了。我再輸我覺得我把能賠的一切都賠進去了。”
竇有鶯解釋說,“所以我什麼也沒有做,就這樣,忘記了。什麼也做不了,就這樣停在了原地。那個被拋棄的夜晚,我和一個同伴坐在路邊上,我也是吃著垃圾筒裡的東西,這就是我貧窮的前身吧,前因,因緣。撿垃圾吃,不幸福,沒有了,這種意識形態一直纏繞著我,帶進了我的血胎裡。我出生,還記得這件事,它又一次重演了。”
她低聲說,“我這一次,還會被拋棄嗎?”
吳櫻穠收拾好東西,從殷沓沓的房間裡出來,她低著頭,走出門時,肩膀被撞到了。李言看著她說,“不留下來嗎?”李言是誰?吳櫻穠想了半天。她像不認識這個人似的看了她很久,輕輕地說,“哦!是你……”李言將她一把攥進了房內。吳櫻穠說,“我要走了。”“去哪兒呀。”
“去哪裡都好。”“呵呵,還是像以前一樣沒個打算。”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這樣的。”
吳櫻穠將包放在桌子上,有些自卑地說。自卑太明顯了,以致於這種本該藏在心底連自己都意識不到的情緒現在被放大到了跟這張桌子一樣大的地步。她拉著書包帶,藍色的帶子,還有藍色的塑膠釦子,用於拉長縮短帶子。李言回頭說,“哎,我們玩玩吧。”
“玩什麼?”
吳櫻穠吞了口口水。李言又笑她,“你看你,我就說了個玩玩,你緊張什麼。”
“你變得更好看了。”
吳櫻穠才意識到自己是很久沒有看到她了。畢業以後,就像沒見過她一樣。她是那麼漂亮一個人,每次出現總引得自己要看好久,悵然若失的。她躲在樓梯的拐角偷偷掩飾自己在看著她的目光,等她回頭,就馬上縮回頭來藏好。但是這種過分的拍馬很不自然。應該說這是一種讚揚,從吳櫻穠嘴裡說出來卻顯得那麼不對味兒。吳櫻穠惆悵地盯著她看,看窗外快要落山的陽光。這種光線適合美術學院的學生臨時在窗邊支個架子擺上個蘋果或者石膏人頭現場拿筆作畫。李言的身影如同記錄片裡草原上的野獸,夕陽下的小鹿,那麼純情,純情得近乎奢華與虛假,讓人想要摸摸她的皮毛,一探那溫柔身體的究竟。不能用手,不敢用手,怕傷到了那天使在水裡的倒影,只敢以目光飄渺相撫。
“去洗個澡。”
李言對她說。“我要上你。”
“真實是什麼?如果我說在我的腦海裡有這樣一個世界,我是一個傳奇,你所看到一切都與我有關,你家門前那條河流,是我所創造的,你吃的麵包,是我所賦予你味覺你才能覺得它香甜。當然我不是要當□□主,只是假設世界上有你們看不見的人,一大群,生活著,我和他們生活在一起,每天每夜,過著那自我的生活。如果世人能承認,那也是真實。那麼就算它是假的,我是否也可以將它當成真的?”
“可惜在你說出這個問句的同時那個世界就被你毀了。你要是相信,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裡和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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