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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真正的慘劇發生了。
“哎呀——”鴒兒痛呼一聲,一道血口開在她的食指上,溢位洶湧的血紅,她急忙吮住傷口,弄得滿唇滿口的血腥味。
好痛好痛……鴒兒可憐兮兮地咕噥。
她大概是世上頭一隻因剁菜而見血的鳥精了!
吮不盡指上的血,離了口便又淌出腥紅,鴒兒淺嘆一聲,走出廚房去尋找能包裹傷口的白巾及傷藥。
甫跨出門檻,就瞧見堂外門扉輕啟,步入白髮男人的爾雅身影。
“你回來了!”顧不得手上的傷,鴒兒迎上前去。
白髮男人沒答腔,不發一語地緩緩走過她身畔,猶如將她視為佇在堂裡的一根屋柱。
鴒兒沒垂頭喪氣,小跑步地追在他身後,“用過晚膳了沒?鍋裡還熱著菜哩,我去端來給你吃?”她的笑容,光芒萬丈。
他無視於她的舉動,像是蔽日的烏雲,輕鬆掩蓋了她的耀眼笑靨。
“你坐一會兒,我馬上好——哎呀,我都說我已經準備好晚膳了,你怎麼還……”
她閉上了檀口,靜靜地看著他踏進廚房,一如百年來的每一日,為他自己料理膳食。
沮喪的無力感溢滿心頭,幾乎要將她溺斃,唇畔再也強牽不起任何一抹笑。這種獨腳戲好累人……不,是好累“鳥”,累到她想就此放棄,就此順了他的心意,如他所願地離開他……
若他能直言斥喝她滾,興許她會釋懷,會全然絕望,也會毫不留戀地走,只是他的態度不慍不怒、不冷不熱,讓她捧著荏弱的心,甘願就這麼拖在他身邊……即使換不到一個輕笑。
如果她此時掉頭就走,離開臥雪山,鬆了一口氣的人可能不僅是她吧?
不不不,不能有這種喪氣的念頭,否則她的心情只會更加黯淡的——她什麼本事都沒有,就屬鼓舞自己這項本領最高強!
鴒兒拎起礙手礙腳的過長裙襬,飛奔到廚房,挨在白髮男人身旁,心情轉好地繼續吱吱喳喳。
“哇!你的刀法真好,切得又好快,我該向你討教兩招才是。”
唰的一聲,菜落鍋內,激起一陣熱煙。
他動作俐落地翻炒,另隻手還能繼續處理下一道菜。鴒兒只能跟在一旁又是驚呼又是叫好的。
半刻左右,一桌子的熱菜熱湯已布妥,鴒兒沒等他招呼,逕自挑了他身旁的位置坐定。
“讓我嚐嚐你的手藝。”她朝其中一道色澤青翠的菜餚下箸,“哎呀呀!你、你……”她又習慣性地咬著下唇,貝齒連帶緊扣在木箸上。他炒菜炒得這麼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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