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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輕笑了一聲:“其實……此局也不是無法可解……只要你投奔戚氏……”
他怒道:“他們算是個什麼東西?我不屑與那等人為伍。”
張良垂首笑了笑:“是麼……我還以為……”
他皺眉看著張良,問道:“論英氣傑濟,劉如意比得上劉盈麼?
張良輕輕地道:“比不上。”
“論猛銳善兵,劉如意比得上劉盈麼?”
“比不上。”
“論明果獨斷,勇蓋天下,劉如意比得上劉盈麼?”
“比不上。”
“論威行鄰國,名聞遠邦,劉如意比得上劉盈麼?”
“比不上。”
“那為何……”
“但卻有一點,卻是燕王殿下不及的。”
他怔怔地道:“什麼?”
“聰慧擅寵。”
還未等他回神,張良便笑了笑:“看見你有了精神,我也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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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相見,他已從遠在邊鄙的燕王殿,成為了長樂宮中的帝王。
他眉間都是開闊,身形沉穩。
年輕的帝王手如鐵箍般,握緊了他的腳踝,深深地按進水中,那雙手有力而不容拒絕,他暗自抽了一口氣,水太燙了,但他不允許自己露出一絲一毫表情波動。
看著跪在他腳邊為他洗腳的人,他不禁一時間怔忡。
他從沒有聽說,一個主上能為一個臣下做到如此的地步。目光懾人,即使半跪在地上,卻也有驍勇之氣。他心中雖這麼想,然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冷冷地看著,胸口有點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他們再一次上床了,青年皇帝很溫柔……至少……比項王要溫柔許多。自己也第一次知道,原來和男人的性*事能有這樣溫柔舒服的感覺。
不知為什麼,他總是隱隱約約覺得,青年皇帝看著他的眼神,帶著眼底深處的迷戀。
他忽然覺得真好笑,當年如果不是太子那種性子,他不會恨他,也不會在意他。可是如今,這種恨和在意,卻揉進了很多別樣的東西。
年輕皇帝進到他身體裡時,嘴角掩不住張揚得意地上揚,似乎看透了他的內心一樣,他氣得一巴掌就扇上了皇帝的臉,皇帝卻好像無知無覺一般,側頭吻上他的手,笑的更勝了。
他領兵去了韓國,原本打算剿滅英布謀反,再圖功業;但卻不沒有想到在韓地,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無能為力,什麼叫聽天由命,只因那場曠古絕倫的大洪水。
發現自己的兵謀詭詐完全失去了用武之地——就好像在一夜之間,自己成了一個對天下沒有用處的人。
時隔三年再一次看到青年皇帝時,他身形厚實,眉間開闊,已不再有了年少時候的驍悍和張狂,只剩歲月沉澱下的沉穩。
他帶領著百官為天下戰勝了洪水,成了百姓心中真正的君主;自己卻裹足不前,聲望停止在了刀兵血刃的征戰場中。好像原本在走在一處的兩人,一個停了下來,另一個卻開始奔跑向前,一日千里。
最先的焦躁,不忿,不甘,卻被如流水般湧入的災民磨平了。
原來,他也有如此無能為力的時候。
再次的相見,他的心早已在三年避無可避的天災中沉澱、平靜。
看著面前的帝王,他忽然明白了,原來,這便是天下。
衝出去為皇帝護駕的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只是覺得,那個人不能死。至於為什麼不能死……因為他是個好主子,好皇帝?還是因為……自己不能再一次看著一個留在心裡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子房,好像自從我們相識以來,我總是拖累你。當時在項王軍中也是,如今在這裡也是。”
張良有些落寞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半晌卻忽然開口:“你這麼傻,我怎麼忍心丟下你?”
他一怔,剛要反駁,卻聽張良幽幽地接了一句:“可是你骨子裡在意的,卻都是些廉傑驍悍的人物。被你在意上的人,你唯願助他實現功業,卻總能忘記他如何待你。你就好像一個畫師,看見材質優良的畫布上畫了一半的畫像,總是想將他補全,也不管人家給了你工錢沒有。”
他有些恍神,連張良離去都沒有發覺。
等他回神,只剩搖晃的門簾,兀自低垂。
作者有話要說:明日更下章……抱歉,拖了這麼久,想扔磚的親愛的門都上來吧~
後面會日更至完結。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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