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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頭的好。”
我一愣,真沒想到母后連這個都囑咐了他;我隨即微笑,“舅父想到哪裡去了,這是要送給父皇的男寵,孤見他有可塑之才,便帶在身邊觀察幾日。”
我邊說邊引著呂釋之來到來到堂上,只見案臺空落,廳中空闊寬大,青玉石鋪地,上面鋪著厚厚的地毯,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猛龍入江圖。撩起袍子,在正位上坐下,立即有兵卒前來給我和呂釋之布了精細的杯盞,沏了茶。
呂釋之深深嘆了口氣,低聲道:“這樣……未免不妥罷。臣適才看他,媚眼如絲……”
我捧起一盞茶,啜著升騰的茶香,很醇厚的韻味,看來燕王還蠻會生活的:“舅父,你看他比戚夫人如何?”
呂釋之端著茶杯的手不禁一頓:“若是稍長,未必不及。”
我點點頭:“正是。”
呂釋之聞言,嘴角邊緩緩地皺起細紋:“原來太子是想……?”
我一笑。
呂釋之也跟著會心一笑,畢可便隨即轉了話題:“太子殿下,臣接到朝廷報函,已派盧綰為新燕王,十日內便可到任,等交接了燕王府,我們也要回軍了。”
我點點頭:“一切悉尊舅父安排。”
呂釋之沉吟了片刻,終是道:“還有一封留侯的來信,讓太子親啟。”
說罷他從懷中取出一隻錦囊。我接過,揭開火印,抽出裡面的橙黃絹布,迅速地掃了一眼。我起身,對呂釋之道:“為孤備馬,留侯來薊城了。”
呂釋之聞言怔了怔,我將錦囊交還於他手中。
作者有話要說:昔以色幸者多矣。至漢興,高祖至暴抗也,然籍孺以佞幸;孝惠時有閎孺。此兩人非有材能,徒以婉佞貴幸,與上臥起。——《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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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牡丹花 。。。
我立在城門,看著蜿蜒在腳下,消失在天邊的驛道。
不知為什麼,收到信函的那一刻,我心中微微不安,卻又萬分期盼。立在風口處,細細聆聽,風中隱隱約約傳來車輪輒輒的轉動聲……果然,驛道的盡頭不久便恍惚顯出車馬的輪廓,我忙佩劍縱馬,疾馳而去。
近了,見識張良那匹駑馬,我勒馬停下,朗聲喚道:“子房先生!”
執御者也停下了車駕,緩緩地將簾子打起,我騎在馬上,隱約瞥見衣袍下襬樸素雅緻的淡紋,簾中傳出張良清雅的聲音:“可是太子殿下?”
我心中一動,如鏡面的湖水中擴出一圈圈漣漪。翻身下馬,行步至車駕旁側,我笑道:“是孤。”
裡面的人嘆了一口氣:“勞太子遠迎……”
我搖了搖頭:“子房先生對孤,恩同再造,只是出城迎接而已,又能費什麼?”
一隻秀挺的手從上方輕輕地掀開車駕的簾子,他淡然的俊顏出現在車駕中,我心中一暖。
再看時,隱約間卻覺他清雅的微笑間似乎透著淡淡的疏離,我心下一怔,不禁上前一步,只聽他道:“既然如此,那真是多謝太子了。”說罷,簾子便落了下來,生生地隔絕了我望向他的目光。
心中微澀,只見馬車又動了起來,我忙跨上戰馬跟在車後,也不知該如何與他相言。對他為何來此,我雖能猜得一二,卻無法篤定。
直到了進了薊城城門,我一路護著車駕縱馬在旁,守衛的兵卒都向我投來微微詫異的目光。車駕直行駛到了薊城外,才停了下來。我下馬,在簾幕前等了半晌,不禁開口問道:“子房先生?”
張良打簾而出,我忙抖開華服的袍袖,想要伸手扶他,他卻微微側了身:“不勞煩太子了。”
就在我一怔的瞬間,他已下車走進驛站。
回神,我忙跟了過去:“薊城驛站年久失修,子房先生不如住到燕王府,那裡器用一列,皆為上品……”
“太子殿下請回罷。”
“子房先生……這……”
他的聲音從似乎有些飄遠:“楚王天下奇才,寧可殺之,不可辱之,你可知道?”
我心下大驚,怎麼可能,這麼快張良便知曉了呢?他又如何知曉?就算上從京城到薊城的路程,卻也不止三日啊。
再抬眼,只見空空的驛站之門……
烈日當空,我轉身跨上戰馬,馳回燕王府。
剛進府門,便見籍孺似乎一直坐在石墩上等我,看見我的身影他倏地站了起來,趨步到我的身旁,用那雙帶水的眼幽怨地望著我:“太子殿下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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