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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這時,一名馬伕牽過了真金那匹白馬。真金接過韁繩,上了馬,微笑著向蘭芽伸出手來。
蘭芽猶豫了一刻,低頭道:“可別像上回似的,顛得我頭暈——”
真金摸了摸馬鬃道:“上回麼,那絕不是顛得,是嚇得,要麼就是氣得!上來,這回包你不暈。”
蘭芽將手遞給他,給他輕輕一拽就騎上了馬背,坐在他身前。
真金撥轉馬頭,白馬小跑著向府門奔去。蘭芽還好奇那大個的珠子,回頭問道:“什麼叫‘從天鵝肚子裡剖出來’?”
真金手握韁繩,兩臂虛虛攏在她身側,續道:“這是極北湖泊中的一種大蚌孕育出的珍珠。那湖泊一年中有三個季節封凍,即便是夏季,也寒冷刺骨,因此只靠人力萬萬打撈不上來。但每年冬季,有天鵝飛來,以蚌肉為食……”
蘭芽聽到此處,好奇心大起,打斷話頭問道:“是天鵝把珍珠吞在肚裡,又給人捉到,這才得了珍珠麼?可這珍珠這麼大,什麼樣的天鵝才吞得下?再說天鵝吃了蚌肉就是,為何還必要吞這硬邦邦的珠子?”
她說話時,一隻手始終緊緊握著那顆珠子。珠子給她的手襯得更加大了,她的手又給珍珠襯得愈發小了。無論她怎樣竭力將手張大,珠子還是有大半露在外頭。
真金瞧著她的手,心中忽然一動,怔怔地看出了神,沒聽見蘭芽說話。
蘭芽等了片刻不見他說話,詫異地回頭看他,將方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真金“啊”了一聲,臉色有些發紅,結結巴巴答道:“那天鵝可不就是……就是極大,比海東青也小……小不了多少。海東青專愛吃這天鵝的腦漿,就只有海東青,能從……懸崖峭壁上將天鵝捉住。至於天鵝為何愛吃這硬邦邦的……東西嘛,那是它們要用這東西磨碎吃下去的食物,就像——嗯,大概就跟雞鴨鵝吃小石子是一個道理。”
蘭芽聽他說話斷斷續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真金別過臉去,左手摟緊了她的腰,口中吆喝一聲,催馬快行。
二人迎風馳騁,蘭芽心中稍有畏懼,卻果真沒再頭暈。馳了一陣,她輕喊道:“放慢些,放慢些呀!”
真金勒住韁繩,說道:“馬還不會騎,就想打獵?等回了宮,年年夏季往上都避暑的時候,我再慢慢教你打獵。”
蘭芽問道:“上都?很冷罷?”真金道:“冬天冷,夏天是很舒服的——你可真瘦!”
蘭芽只顧躲避他的手,沒留神上身一晃,險些載下馬去。真金伸臂攔住笑道:“看看你還有幾兩肉,你躲什麼?”
蘭芽咬了半日唇,慢慢道:“死都死了一回,還能剩幾兩?”
她忽然想起什麼,說道:“醫我的那個神醫果然厲害,不過就是那幾味藥,連喝都沒用喝一口,現在竟跟沒事兒人一樣,都能騎馬了。那可是砒霜——這才四天啊。”
真金沒等她說完便已後悔不迭,知道今日的事太過性急了,忙自責道:“是我不好,只顧著歡喜,忘了你的身子!咱們趕緊回去!”
蘭芽忙道:“哎,我沒讓你回去——我沒覺著身上有什麼不妥,已經好啦!”
真金哪肯聽她的,撥轉馬頭道:“這事大意不得——馬兒,咱們慢慢走——你想騎馬,多等幾日,啊!”
回到王府,真金送蘭芽入內,迎頭撞見冬雪。冬雪見姑娘一身騎裝,外頭繫著真金的黑色斗篷,英氣逼人,俊俏灑脫,不禁拍手讚道:“好看,真好看!”
蘭芽回頭看看真金,一笑說道:“叫你勾起我穿新衣裳的癮來了,少時你叫人送幾匹素色的料子來給我挑一挑,行麼?”
真金想起她在荊門跟自己賭氣,移了半畝萱草到“天衣坊”的事,遂拖長了聲音道:“做衣裳啊——這回是要移半畝萱草,還是種兩頃梅花?”
蘭芽吞聲一笑,搖頭道:“都不是,這回我自己做!”
真金詫異:“你還會做衣裳?”蘭芽道:“不信到時你來看。”
這時兩人已走到蘭芽臥房外頭,九歌迎了出來。真金叮囑了蘭芽幾句,說道:“我去前頭還有點事,晚上再過來。衣料的事,你跟特以魯說。”蘭芽點點頭,揚手跟他告別。
到了晚上,真金到了這裡,果然看見床上鋪著極大的一塊蛋青色衣料,九歌跟冬雪拿著剪子正頭對頭小聲商量。蘭芽卻靠坐在床邊貴妃榻上,拿著鳳仙花在燈下染指甲。
見他進來,三人都起身相迎。真金道:“不是不喜歡素淨的嘛,怎麼選了這個顏色?”
蘭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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