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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十三位夫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都看著七夫人,一臉尷尬。
七夫人徐徐坐回椅上,僵著臉道:“原本是高高興興請三位妹妹來看場熱鬧,誰知這女子這麼不識抬舉!這樣的氣性,如何能服侍老爺?”
這時春雨已拉了前兩日替蘭芽瞧病的那個郎中慌慌張張走進來,蘭芽忙起身站到一旁。
郎中也不及向四位夫人行禮,立刻蹲下去檢視念慈傷勢。蘭芽緊緊盯著他臉色,生怕他說出一句“不行了”之類的話。
卻聽郎中鬆了口氣道:“傷口不深,現在瞧去似並不大礙。”這郎中原是宋人,說的是漢話。
蘭芽大喜過望,過去拉起念慈的手貼在臉頰上,低聲道:“姐姐,權且再忍耐一時,別再……”她淚水湧出,再說不下去。
小翠問道:“可有性命之憂?”
郎中笑道:“我擔保無事。”說著話,手腳麻利地敷了傷藥,取出一條幹淨的白布來替念慈裹傷。
念慈靠在蘭芽懷中,閉目不語。但呼吸勻淨,果然不是危急之像。
只因她柔弱女子,縱然拼命,也終究沒有多大力量;加上蘭芽扯住衣帶,多少也算緩它一緩,因此只是額上撞破,流了些血,看著駭人,卻果如郎中之言:並無大礙。
鬧了這麼一場,□十三位夫人再坐不住,紛紛找藉口告辭。
剩了七夫人一個,畢竟與眾不同,從虛驚中回過神來,並不後怕,反倒深悔適才沉不住氣,倒了旗槍。她狠狠瞪了小翠一眼,向念慈道:“到了這裡,沒有你要死要活的份兒!念你初犯,我饒你這一遭兒。再有這麼一次,活也由不得你,死也由不得你!”
小翠未及翻譯,念慈從語氣中已聽出意思,用清冷的眼神暼了七夫人一眼,隨即移開目光。
她衣衫破碎,傷痛難熬,本是氣息奄奄、狼狽不堪的人,但這一眼凜然自傲,竟令七夫人生出幾分自慚形穢的意思來。
七夫人本就懊悔不甘,更哪堪受她如此一激!登時拍案大怒,心道不認真給你些教訓,倒教你藐視於我,遂高聲罵太裡花道:“蠢東西,適才教你的,都忘了不成?”
又遷怒於小翠,抽出懷裡一條大手絹在她身上不輕不重抽了一記,恨道:“也是個沒用的,白疼了你!”
蘭芽見她發作,生恐再起波瀾。忙拉了念慈,硬按著她的頭給七夫人行禮賠不是。
但念慈今日已是鐵了心的,命尚且豁得出去,還能有何顧忌!只扭著身子,說什麼也不再低頭。
此時太裡花受了七夫人責罵,滿臉不高興走過來。盯著蘭芽跟念慈看了半響,輕輕一伸手,竟把念慈從蘭芽懷裡提抱了起來。
蘭芽倒抽了一口涼氣,自忖絕難抵抗,只得故技重施,向小翠厲聲道:“這是未來的七夫人,怎能容人如此羞辱,你不怕老爺殺了你麼?”
但此一時彼一時,小翠此時一來受了七夫人責罵,二來唸慈既無危險,即便老爺發怒,也未必株連到下人;況且太裡花腦子不清楚,七夫人又早備下了一套說辭——如此兩害相權取其輕,小翠便不肯理會蘭芽,反令春|雨、夏雲兩人上來按住了蘭芽手腳。
念慈給太裡花如掬嬰兒般抱在懷裡,與他額頭相對,腰身緊貼,真個兒與那尊佛像的姿勢一般無二!忽聽有人笑得淫|邪,原來窗外不知何時已聚了不少男女下人,都在那裡張著嘴看得仔細。
念慈微一掙扎,額角鮮血又複流出,一滴滴落在地上。
太裡花傻乎乎抱了她半日,原本無所動作,此刻不知怎地,忽然嘿嘿一笑,縮頭在她頸上咬了一口。念慈拼力推他的頭,太裡花見她反抗,更是興奮,猛然間似乎開竅了一般,急急慌慌將念慈放下,撲在她身上一頭低吼一頭不住挺動。
窗外眾人炸雷般轟然叫好,屋內春夏秋冬四姝卻都掩住了眼不忍再看。太裡花得了眾人鼓勵,愈發歡喜,兩手一拉,將念慈前胸的蒙袍撕了開來,一隻手伸進去胡亂摸索——
念慈發出一聲母獸般淒厲的長號,似要說什麼,但身子一顫,已暈了過去!
忽然有人大聲哭了出來,卻是冬雪。她撲通一聲跪下,向七夫人不住叩頭。春雨、夏雲、冬雪也跟著轉身跪下求情。她們一走開,蘭芽軟綿綿躺倒在地,原來也已半暈。
七夫人更怒:“你們要造反麼?”從頭上拔下一根金釵,狠狠向冬雪擲了過去。釵子擦著冬雪左腮飛過,劃出一道極細的血痕,“噗”地一聲插入了窗紙中。
便在此時,海嬤嬤從外頭疾步走近,俯身向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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