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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丈夫道:“這人……好生無禮,你須替我出氣!”
盧處道一疊聲道:“替你出氣,替你出氣,咱們先回家,我定然替你出氣!”
百忙之中回頭向真金拱了拱手,又深深看了珠簾秀一眼,領著眾丫頭下樓去了。
圍觀的眾人都鬆了口氣。此時樓上桌椅倒亂,杯盤狼藉,飯自是吃不成了。於是各自會賬,邊議論邊結伴走開。
真金卻不就走,慢吞吞走回適才席上,彎腰扶起一把椅子,朝著九歌一笑,揚了揚杯中殘酒道:“多謝姑娘手下留情,給我留下一條小命!”說著舉起杯來,一飲而盡。
九歌見他揚手,下意識地就要去摸頭頂,舉到半途,又慢慢放下,看看冬雪,又看看蘭芽,末了目視真金,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49第四十九章
冬雪在桌下偷偷拉她衣袖;九歌茫然片刻,忽然道:“啊!那隻鷹,那日七夫人那隻鷹;是……是你用箭射下來的!”
真金拍了拍手道:“是啊,是我射的。”
九歌喃喃道:“你……這麼好的箭法……”
真金道:“我蒙古草原上的神箭手;能在百步之外,射中老鼠的眼睛;這算什麼——嗯,我年幼時;每日須射死一百隻老鼠;才準吃飯!”
九歌與蘭芽、冬雪都聽得張大了嘴巴。冬雪忍不住問道:“那有沒有……有沒有無論如何也射不滿一百的時候?”
真金道:“怎麼沒有?”
蘭芽三人同聲問道:“那便當真不吃飯?”真金微笑道:“只說不準吃,又沒說不準偷吃!”
這話說完;四人都是一笑。九歌聽他說得有趣;又問:“這一百隻老鼠,也都要射中眼睛?”
真金道:“那卻不必!只要射中,不拘哪裡,嗯,不拘哪裡——都算!”說著話,似笑非笑看了蘭芽一眼。蘭芽臉現紅暈,轉過了頭去。
九歌忽然叫道:“那個什麼珠簾秀,真是你的未婚妻子?你這人——你騙我們姑娘!”
冬雪忙道:“公子是要幫那兩人。”
九歌怒道:“那女子分明是叫珠簾秀,若不是真的,他怎麼知道人家名字?”
蘭芽喝道:“九歌!”九歌急道:“姑娘,他連未婚妻都有了,還……”
蘭芽道:“別混說了,那位珠簾秀姑娘是我的故識!”
九歌一怔:“啊……”
這時,一個穿著綢緞長袍、又矮又胖的中年人匆匆走來,向著真金劈頭便做了一個揖,口中道: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適才若不是公子息事寧人,小人這處鋪面可就毀了!公子賞臉,請跟這幾位姑娘再坐一忽兒,這裡的廚子還有幾道拿手的好菜,要請幾位嘗一嘗,還請務必賞光!”
他連連作揖,語氣甚是誠摯。幾個夥計正在打掃滿地飯菜,收拾碎了的碗碟,蘭芽暗想:若不是他出手驚人,今日這酒樓只怕當真一隻碗也保不住,也真該這店主對他如此感激。
卻見真金連連搖手道:“不必不必,不敢不敢,飽了飽了,我可不吃了!”
那店主一愣——“不必”自是客氣,“不敢”卻從何說起?
九歌吞聲一笑,板起臉道:“你飽了,我們可還沒吃。店家,把你的好菜儘管端上來。”
店主人大喜過望,忙答應著去了。不一刻,連同適才蘭芽要的幾個菜,海海漫漫就又鋪了一桌。
眾人看時,有鴛鴦炸肚、螃蟹釀橙、燒羊頭、荔枝白腰子、宋嫂魚羹……凡臨安最出名的菜餚,幾乎盡在其內。
冬雪便咽口水。九歌喜得挽起袖子道:“今番我可要大開殺戒了!姑娘,冬雪,咱們吃。”
真金靠在椅上,看著三人風捲殘雲,將一桌子菜吃得乾乾淨淨,倒有些納悶,心說我這一路上供她們吃、供她們喝,要什麼有什麼,稱得上有求必應,卻從未見她們像此刻吃得這般痛快。這卻是為何?
一時吃畢,真金便要如數會賬,但那店主堅辭不收,眾人見他意誠,也就罷了。
四人步出店來,忽然旁邊轉出一個青衣小帽、家丁模樣的人上來攔住,恭恭敬敬向真金道:“不敢請眾位少待,我家主人要來當面道謝!”
真金問道:“令主人是……哦,是那位盧公子麼?”
家丁躬身道:“正是。”真金便看蘭芽。
蘭芽適才認出盧處道,混亂中已跟小二打聽了他的住所,想著安頓下來後去找他詢問季瑛的訊息,如今盧處道找上門來,她卻有些為難:因身份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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